“凝光，稻妻那边传回来消息，稻妻出现了三个雷神，一个新将军，一个新的宫司。这是否太过于反常。”夜兰的声音清冷，一如既往的干练，她将一份密报递到凝光面前，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凝光放下手中那本被她翻得起了毛边的《资本的秘密》，抬起头，白金色长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额前的朱红色流苏也跟着轻轻摇曳。她接过密报，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说什么？三个雷神？一个新将军？一个新宫司？这怎么可能。”刻晴猛地站起身，紫色的双马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喔？我倒是觉得很正常，难道你忘了那个人吗？夜兰。”凝光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她重新拿起《资本的秘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书页，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夜兰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是说林羽？”
“嗯，应该是林羽先生做的。”凝光笑意更浓，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夜兰脸上，那双凤眼仿佛能看透人心，“怎么样，后悔没？”
夜兰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她别过头，避开凝光的视线，语气有些生硬：“你不要乱说好吧。”
刻晴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在凝光和夜兰之间来回打量，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后悔”二字，让她心中充满了疑惑。
“后悔什么？”刻晴忍不住问道，她走到凝光身边，探头看向她手中的密报，“这和林羽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些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
凝光合上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吸引了刻晴和夜兰的注意力。
“林羽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总是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凝光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至于后悔什么，这就要问夜兰了。”
夜兰的脸更红了，她狠狠地瞪了凝光一眼，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刻晴更加好奇了，她拽着夜兰的胳膊，不停地追问：“夜兰，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林羽之间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会后悔？”
夜兰被刻晴缠得没办法，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就是一些小事。”
“小事？”凝光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夜兰，你确定只是小事吗？当初林羽先生追求你的时候，你可是没拒绝也没答应，现在稻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后悔？”
“凝光！”夜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猛地站起身，翠绿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恼怒，“你再说，我就……”
“你就怎么样？”凝光笑眯眯地看着夜兰，丝毫没有被她的怒火吓到，“告诉刻晴，你当初为什么没回复林羽？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后悔了，想要回复林羽先生？”
夜兰被凝光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刻晴看看凝光，又看看夜兰，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林羽到底做了什么？夜兰你又为什么会后悔？”
凝光和夜兰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凝光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刻晴，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总之，林羽先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有能力改变一切，包括稻妻的局势。”
夜兰也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淡然地说道：“稻妻的事情，我们会继续关注。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再提了。”
“其实我查到林羽前往稻妻前一日举办的宴会上出席的人，除了胡桃和香菱外其他的似乎都是仙人，所以无需惊慌什么。而且帝君应该没有仙逝。”凝光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白金色长发映着窗外透进的阳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那双凤眼微微眯起，扫过夜兰和刻晴，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什么？帝君他没有仙逝？”刻晴猛地站起身，紫色双马尾因为她的动作而剧烈摇晃。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凝光，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这惊天消息一口气吞下。
夜兰也愣住了，翠绿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震惊，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骰子挂饰，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冷静下来。但她依旧无法掩饰内心的惊诧，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帝君现在在哪里，他难道不管璃月了吗？”刻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她快步走到凝光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紫色的双马尾几乎要扫到凝光的脸上。
凝光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刻晴焦急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别急，刻晴，帝君他……”
“钟离先生就是帝君。”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凝光的话。
刻晴和夜兰猛地转身，只见甘雨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站在门口，蓝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头顶的呆毛微微颤动，两根黑红相间的麒麟角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她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刻晴和夜兰，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甘雨？！”刻晴和夜兰再次异口同声地惊呼。
甘雨走到桌边，将文件轻轻放在凝光面前，然后退到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姿态优雅而端庄。她淡淡地说道：“我在整理往生堂送来的资料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记载，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得出了这个结论。”
“有趣的记载？”夜兰挑了挑眉，她走到甘雨身边，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样的记载？”
甘雨微微侧头，看向夜兰，语气依旧平静：“关于帝君隐姓埋名，游历人间的记载。还有一些关于钟离先生的……特殊之处。”
“特殊之处？”刻晴也凑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比如呢？”
“比如，他精通璃月所有的典籍，对璃月的历史了如指掌；比如，他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渊博知识和高深智慧；再比如，他……”甘雨顿了顿，目光落在刻晴和夜兰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服下林羽给我的麒麟丹后，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帝君的气息。”
“帝君的气息？”刻晴和夜兰面面相觑，刻晴是璃月七星，对帝君的气息自然不陌生。但她从未将钟离和帝君联系在一起，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这怎么可能？”刻晴喃喃自语，她努力回想着与钟离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却一无所获。
夜兰则陷入了沉思，她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凝光看着两人震惊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两位，不用这么惊讶。事实就是如此，钟离先生就是帝君，帝君就是钟离先生。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璃月。”
“可是……为什么？”刻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明白帝君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帝君只是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吧。”甘雨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