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冬天，寻常百姓家基本就几样固定的菜能吃。
冬储的大白菜，以及土豆，萝卜。
重要的蛋白质摄入，靠豆制品，如豆腐。
尤其现在还是大灾之年，吃上就更没得挑了。
王阳洗漱完毕后，先做了个土豆萝卜汤，里面打了两枚昨天获得的鸡蛋。
主食索性懒得做了，因为吃牛肉一样能吃饱。
“熟牛肉啊，方便。”王阳从空间取出了半斤熟牛肉。
喝汤吃牛肉，美的不行。
“小王啊，在家呢？”
“嗯，聋老太太？”
王阳心念一动，赶忙将熟牛肉收回空间。
这好东西可不能让馋嘴的老太太瞧见。
“老太太，有事儿？”王阳起身开门。
只见聋老太的鼻子吸了吸：“咦？我怎么闻见牛肉味了？”
说着自顾自的走了进来，还在桌子上扫视了下。
“呵呵，老太太你这是馋肉了吧，牛肉哪那么好买，真馋了让你家中海给你弄点呗。”
你家中海，这四个字讽刺意味不小。
聋老太也听出来讽刺意味了，但她没接话茬。
话锋一转道：“小王，现在日子难，我虽然有你一大爷接济，但日子也不好过，这来到月底了，你看...能不能借我点钱？”
自打性子软的‘原主’父亲死后，其没了靠山，就像一块行走的大肥肉，人人都想上来啃一口。
易中海算计他的工位，贾家算计他的钱，现在就连聋老太太也想来分一杯羹。
因为按照原有的诡计来看，管王阳这种软蛋借钱，根本就不需要还的，借到就是赚到，谁不动心？
“老太太，这钱借不了。”王阳道：“不瞒你说，最近管我借钱的人，海了去了，但我又不是腰缠万贯的地主，父母留给我的这点死人钱，我自己保不齐都要坐吃山空不够花的，你借点，他借点，回头我自己日子过不过了？我可快到岁数了，要娶媳妇呢，赶明儿钱都借出去了，媳妇娶不上，老太太你赔给我啊？”
一听这话，聋老太脸上变了颜色。
王阳的意思很明显，你们还要点脸么？全惦记我手里这点死人钱，缺德不缺德？
“小王，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大家伙借你钱不还似的，你把院里邻居当成什么人了？别把人想的太坏。”聋老太倒打一耙。
“我把大家当好人啊。”王阳眨眨眼：“但像贾家，欠我30多块至今未还，我把大家当好人，大家却把我当傻子，行了老太太，我不跟你说了，我得上班去了。”
王阳索性连桌子上的残局都不收拾了，穿上衣服，拿好钥匙就准备出门。
“嘿，这孩子，真是个守财奴！”聋老太咬咬牙，不轻不重的骂了一句，心中却是把王阳给恨上了。
【叮，拒绝聋老太太借钱，奖励：通背拳精通。】
晦涩难懂的武术知识灌顶，肌肉记忆注入。
仅眨眼间工夫，王阳就成了通背拳大师。
并且明显察觉到身体素质得到了飞越的提升！
王阳大喜。
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滋生。
......
红星轧钢厂。
每天上班的时候，都会例行开个小会。
今天也不例外。
食堂马主任走形式般，一如既往的发表了讲话。
随后小会结束，马主任离开。
但跟平时不同的是，今天，在马主任离开后，立刻就有人开始传小道消息。
为首的便是第一食堂的班长，赵永厚。
“同志们，你们谁认识一个叫王阳的？”
“没听说过，怎么了？”
“嘿，你还不知道呢吧？听说叫王阳的那小子，得罪了咱们马主任，据说那人今天要来轧钢厂报到，是车间工人。”
“有这事儿？”
“可不嘛，哥几个都记住了啊，到时候盯着点，王阳那小子要是去谁的食堂打饭，没别的，给丫的颠勺！”
“好！敢欺负咱食堂主任，让他知道厉害！”
“...”
傻柱听了半晌。
王阳？新来的车间工人？
得罪了马主任？
再一联想昨天王阳跟他说的易中海威胁的事。
那没跑了啊，众人嘴里说的，就是自己兄弟王阳！
而那个真正想要王阳工位的人，也正是食堂马主任！
一时间，傻柱这小暴脾气可就压不住了。
火腾的就起来了。
“妈的，这王八蛋！他自己不说，找别人煽风点火，想坑我兄弟是吧？”傻柱气的咬牙切齿。
他也是有点脑子的。
有心冲进办公室揍他一顿，想了想，还是按捺住了。
“还好我跟王阳说过，让他来第三食堂打饭...哼，到时候我看着点，亲自打饭，谁也坑不了我兄弟！”
......
另一头。
王阳报了到，一应手续走完。
正式开始了他的学徒生涯。
车间，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金属味道。
负责带他的，是一名六级钳工。
那人叫牛大海，今年45岁，一脸横肉，看着就不像好相与的主儿。
“牛师傅，以后就辛苦您教我了。”
“别，别喊牛师傅，也甭喊师父，叫我老牛就成。”牛大海淡淡道：“小子，钳工呢，是个技术活，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干的，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天赋，而且危险性很大，我劝你想好是否入这行，别回头伤了残了，那就没后悔药吃了。”
这话说的可难听，王阳一皱眉，看了他一眼，猜测此人多半就是易中海特意安排，来为难自己的。
甭问啊，瞧这态度语气，就有问题。
王阳没言语。
牛大海哼了声：“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也是个呆头鹅，小子，我问问你，你说，咱们当钳工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安全。”王阳道：“任何生产建设，安全都是摆在第一位的。”
“嗯？”牛大海眉毛一挑，没想到王阳竟然回了个无懈可击的答案。
不远处，易中海跟贾东旭时不时的往王阳方向瞧瞧。
都在等着看他吃瘪。
因为牛大海的确是易中海安排，专门为难王阳的。
“师父，你可真行。”贾东旭佩服道：“牛师傅是咱车间里脾气最火爆的了，平常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你是怎么说服他对付王阳的啊？”
易中海神秘的笑了笑道：“这个以后再说，先看王阳怎么过今天这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