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你怎么了?”
镜轻挑着眉梢,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绝美的脸庞在朦胧的光影交织下,愈发显得神秘而魅惑,双眸恰似深邃无垠的寒潭。
她莲步轻移,袅袅娜娜地走到梁琛身旁,随后优雅地坐下,那衣袂翩跹间,似有暗香浮动。
“既然你是王,想必应该有法子让那面具男现身吧?”说着,她微微倾身靠近梁琛,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那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受到了这微妙氛围的影响。
变得黏稠起来,丝丝缕缕的气息如同轻柔的丝线,似有若无地缠绕在他们周身,使得这氛围渐渐氤氲起一股暧昧的气息……
可梁琛此时却全然无暇顾及这暧昧的氛围。
他的额头上早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一颗颗地顺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颊滑落,继而浸湿了衣领,在领口处晕染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我实在是没法联系到他呀,我巴不得能马上找到他呢。”梁琛一边说着,一边用微微颤抖的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我也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清楚呢。”他抬起头,目光恳切地望着镜。
“我要是能联系到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就放心吧。”
“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咱们的目标可都是一样的呀。”
镜却轻轻撇了撇嘴,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抱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轻声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她歪着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是这样的吗?”
梁琛见状,连忙慌乱地摆手,“不不不,不是的,我……我不怕的。”
“不怕吗?”
镜将食指放在那娇艳欲滴的嘴唇上,似笑非笑地不经意间开口。
“怕……怕怕!”梁琛像是受了惊的小兽一般,猛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
“哈哈哈哈……”镜听了,不禁放声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在这略显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着。
“有趣。”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梁琛一人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镜到底想干嘛呀,时而温和得如同春日暖阳,时而又暴躁得像那夏日骤雨,脾气飘忽不定,古怪得很……
梁琛低头看着手中的古玉,那古玉在微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层温润的光泽,仿佛有一股温暖的气流正源源不断地从玉中流淌出来,缓缓蕴养着他的身体。
他不禁微眯起眼睛,感受着这股奇妙的力量,心中暗喜,这块古玉居然有修炼精神力的功效,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修炼神器啊。
有了它,以后都不需要再使用晶能来修炼了。
堪比永动机啊……
也正是因为这块古玉,才有了刚刚自己如同鱼跃“龙门”般的奇妙,只是不巧,刚好被镜给看见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倒也有好处,起码他成功将完整版的唤心术给学会了。
想到这儿,梁琛缓缓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推开房门。
咯吱一声。
房门打开,那绚烂的夕阳如同一幅金色的画卷,毫无保留地在头顶上方铺展开来,灿烂的余晖洒下,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金黄之中。
远处那广袤的平原尽头,出现了一群满载而归的兽头人。
他们或背着种类繁多、五彩斑斓的花草,那些花草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着。
或扛着体形巨大、模样狰狞的异兽,异兽那庞大的身躯在夕阳的映照下,投下一片片巨大的阴影。
还有的则背着一个巨大的水缸,缸里的水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副胜利凯旋的景象。
村里的青年壮兽们看到他们归来,纷纷兴高采烈地跑上前去迎接这群午狩英雄。
欢呼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在这午间的空气中交织回荡着。
“你认为现在的生活怎么样?”木屋的房顶上,仙兔正悠闲地晃着它的小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梁琛,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梁琛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道:“这里的世界仿佛一个世外桃源,宁静而美好。”
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可外面的世界却截然不同,那里肮脏不堪,充满了让人恶心的气息。”
“那些人自诩高贵,却把底层人视作牲畜,还将你们比作怪物,甚至把这里当成阴间地府。”说到这儿,梁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却不知,他们的愚昧与贪婪才是导致世界混乱和动荡不安的根源。”
仙兔听了,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诧异,“你知道的挺多啊。”
梁琛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容,“一想便知......罢了。”
“你们府主倒是个通透之人,取名地府,倒也妥当。”梁琛继续说道。
仙兔似乎是被梁琛口中的府主吸引住了,顿时两眼放光,一脸的痴呆样,过了几秒钟后,消失在木屋顶上。
“芜哥,你终于醒啦?”就在这时,隔壁房屋里传出一阵欣喜的呼喊声,紧接着便走出两个身影,正是许岁平和白谲。
许岁平一脸兴奋地快步走到梁琛跟前,手里捧着一朵鲜艳欲滴的花,热情地递给梁琛,“快尝尝地府特产,阴冷血花。”
“老大,我这里也有,地狱木虫。”白谲也不甘示弱,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拿出一只还在蠕动的虫子,那虫子在他手里不停地扭动着,看着就让人觉得一阵恶心。
梁琛见状,顿时脸色一变,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摆手,“我对虫子过敏,虫子你自己留着吃吧。”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嫌弃,“对了,费尽和李国培呢?怎么不见他们俩?”
许岁平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国培在屋里睡着呢,至于费尽……那个家伙跟找到亲人似的,天天跟着那群家伙出去狩猎,好不痛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都把我们给忘了……”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谁说本大爷忘了的,你费大爷可不是那种人。”
#费儿,骗骗Npc就行了,可别把自己给骗了。#
#小许不知道,咱们可清楚得很,经常k头,抢别人经验。#
#换成是我,把你牛子给削了。#
“你们在直播间叫个蛋啊?本大爷想干嘛干嘛。”
“爱看看,不爱看滚。”
#已拉黑。#
…
费尽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直播间的水友们了。
他大踏步地从远处走来,那步伐迈得又大又稳,一脸的豪情壮志。
“给,这是本大爷从森林里带回来的玉灵果,这玩意儿可不比你的糖果差。”
费尽说着便从背后拿出一堆闪着白色光芒的果子,那果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当几人还在享受费尽带回来的玉灵果时。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逐渐从远处走来,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要微微颤动一下,“各位...朋友,听说你们要走了?”那粗犷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这是我午狩期间遇到的隐灵草,你们或许会用到的。”牛头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他那粗壮的手臂,递给梁琛一大堆散发着雾气的草。
“牛兄,那日的话……属实是我的不对。”梁琛赶忙接过隐灵草,小心翼翼地放进将王令中,然后立马抬起头,眼神诚恳地望向牛头人。
“这件事,大祭司已经给我讲清楚了,只是那一斧头的事……”牛头人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
“是我冒犯在先,不怪你。牛兄,我这里有一些晶能,你拿着用于突破吧。”梁琛说罢,便从将王令里拿出一袋晶能,双手递到牛头人面前。
“不用,这晶能对我们用处不大,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牛头人连连摆手。
突然,一声尖锐的马鸣声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几匹骏马如同一阵疾风般从村口跑来。
镜坐在最前面那头马背上,身姿挺拔,她手中紧紧握着缰绳,目光冷峻,领着好几匹马来到众人身边。
“该上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