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缓缓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镜面,那镜面宛如一泓幽潭,深邃而神秘……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镜面里的景象,只见头领满脸惊慌失措,那神情犹如惊弓之鸟,眼中的恐惧似要溢出镜面。
再看他那濒临死亡的残破身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宛如风雨中摇摇欲坠的残叶。
呼——
镜长舒一口气,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内心虽有一丝动摇,就像平静湖面泛起的微微涟漪,但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如同一团燃烧在灵魂深处的火焰。
让她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伤痛……
“也许……只有亲自去查看一下,才能了解真相。”她喃喃自语,声音轻若蚊蚋,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敬你是条汉子,今日留你一命。”说罢,她长袖一挥,那面关着一具灵魂的镜面渐渐被镜片长河吞噬。
如同被黑暗的旋涡卷入无尽的深渊,领域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迅速退去,发出呼啸之声。
被隔绝的空间里,浓郁的异能量如实质般弥漫着,带着丝丝缕缕的神秘气息,仿佛张牙舞爪的鬼魅。
梁琛几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他们的身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渺小。许岁平挠了挠头,满脸好奇地问道:“芜哥,镜姐姐怎么还没搞定那家伙啊?”
白谲一听,眼睛立马瞪得像铜铃,脸上立马就浮现出一丝怒意,“你当传奇强者是什么垃圾货色吗?那是能随手就击杀的?”
“领域里那家伙能打一千个你都不止!”
许岁平被吼得一脸铁青,他心中一直觉得镜姐姐是无敌的存在,连白谲哥都能轻松战胜如此强大的敌人,那镜姐姐理应秒杀对面才对。
许岁平继续问道:“白谲哥,你是怎么知道他能打一千个我啊?”
白谲听闻此言,脸上顿时就露出尴尬的神情,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比吃了屎……还难看的笑容。
正在仔细摸尸的梁琛听到这话,也来了兴致,目光饶有深意地瞥向白谲。不只是梁琛,李国培和费尽也是如此,他们微微歪着头,脸上逐渐浮现出疑惑之色,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罢了罢了,迟早都要知道的。”白谲无奈地摆摆手,“有个死装仔,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传奇强者,虽说比我强,但我可不怕他,我还跟他打了个两败俱伤呢。”
白谲一脸骄傲之色,下巴微微扬起,眼中透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回味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随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片刻之后,他又露出一个比苦瓜还苦的表情,嘴里还时不时地叹出一口气。
“唉……说来惭愧呀,只打败了他一次。”
白谲说完,几人相继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看我信你吗?
费尽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说道:“你吹牛也打打草稿吧。”
“就你?”
“打败了传奇?这跟母猪能上树有啥区别?”说完,他还故意扭了扭脖子,双臂抱胸,斜睨着白谲。
许岁平一脸呆萌地问道:“母猪上树是什么意思啊?”他眨着大眼睛,满脸纯真地看着众人。
许岁平突兀的问题,让众人愣在原地,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后,梁琛走上前,轻轻扶着许岁平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意思是……只要肯努力,母猪也能上树。”
#神tm母猪上树呀。666.jpg#
#咋不说只要努力,大象能穿针、河马能跳绳呢?扶额笑.jpg#
费尽瞅见这条弹幕,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有道理。”
...
众人被白谲吊足了胃口,那神秘的战斗经过就像一个诱人的宝藏,吸引着他们的好奇心。
梁琛也按捺不住,开口道:“白谲别绕弯了,说实话吧,我还挺想听真相。”
“那好吧。”白谲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跟他打了一千个回合,约定谁先倒地就算输。”
“没办法,那家伙太厉害了,最后把他耗没力气了才赢了一次。”
“我……我输了……999 次——”
白谲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把“次”字拖得很长很长……
可他话音刚落,众人的笑声顿时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出来,一时间笑声在静谧幽深的森林中回荡,惊起了栖息在枝头的飞鸟异兽。
那笑声在林间穿梭,惊得周围的树木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逐渐破裂的领域里,镜宛如仙子下凡般走了出来,她身姿婀娜,神色悠然。
她听到笑声,开口询问:“你们在笑什么?”
……
“哈哈哈……”镜忍不住笑道:“白谲你太有意思了。”
“特有趣。”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火堆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像是一条舞动的火蛇,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他们手里拿着烤得滋滋冒油的异兽肉,大快朵颐,好不痛快。
“对呀,白谲刚刚说的可神气了。”费尽抱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可是打败传奇的牛人哟。”
白谲苦着脸,在一旁默默地啃着手中的兽肉,他眉头紧皱,嘴角下撇。
那表情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感觉能拧出一把水来。
柴火堆里,烈火依旧熊熊燃烧,还有一块没吃完的兽肉正在滋滋冒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静谧的森林里,虫鸣声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悠扬的交响曲,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白谲四人先睡守后半夜,梁琛和镜守前半夜。
梁琛眉头微皱,望着那漆黑的森林深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镜则静静地坐着,眼神有些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那名外域人身上有没有找到神奇的东西吗?”梁琛率先打破了沉默。
“神奇的东西?”镜满脸疑惑地看向梁琛。
梁琛见镜如此反应,于是缓缓开口解释:“我感觉这群外域人的行为很诡异,他们是从不夜城里出来的,然后一路逃向外域。”
“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刚刚听到他们的交谈里提到一种宝物,那宝物对他们来说……似乎很重要。”
“所以……”梁琛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镜。
“你说的宝物是指这个吗?”镜听完梁琛的猜测,随即从手镯里取出一块黑色泛有金属质感的令牌。
令牌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正面是一个大大的“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