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沈璃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周父对视。
“没有那就行。”周父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沈璃,接着说道:“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你威胁我的儿子,要他答应你三个条件,否则就要将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曝光出去呢?”
听到这话,沈璃心中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她连忙摆手解释道:“这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周伯父,您可千万不要听信那些谣言,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然而,她说话时声音明显有些颤抖,显然底气不足。
“哦?真的吗?”周父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那为何我刚才分明看到了你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惊讶?难道这也是假的不成?”说着,周父往前迈了一步,离沈璃更近了一些,强大的气场压得沈璃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璃甚至来不及开口辩解一句,便再次听到周言安的父亲怒声喝道:“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打一顿,然后直接扔到国外去,丢到 d 国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璃惊愕地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一向对别人还算和蔼可亲的周父竟然会如此绝情狠辣。
“周伯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沈璃一边声嘶力竭地质问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伸手死死拽住周父的裤脚,试图阻止他走出房门。
然而,此时的周父已然怒火攻心,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只见他用力一甩腿,想要挣脱开沈璃的束缚,但沈璃却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活不肯松手。
“为什么?哼!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竟敢背着我们偷偷花钱买通保镖,趁机逃回国内。别以为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不过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暂且放你一马,给了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罢了。可谁知你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竟然还敢跑回来威胁我的儿子周言安,你说,这让我怎能饶过你!”周父越说越是气愤,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
“什么?你们......你们全都已经知道了?”沈璃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她原本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却未曾料到周家早就洞察了一切。
“那是自然!哼,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不想手上沾染血腥,更不愿闹出人命来,就凭你这点能耐,你以为自己能在 m 国安然无恙地存活下去?真是异想天开!万万没有想到啊,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仅胆敢偷偷摸摸跑回来,而且还不知死活地玩儿起威胁这套把戏来了。既然如此,好啊,那就如你所愿吧!给我动手!”周父一脸怒容地狠狠甩开沈璃,然后抬起手来,用力地拍打着裤脚处压根儿就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这样就能把与沈璃接触所带来的晦气全部驱散一般。
而此时的沈璃,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眨眼之间,几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保镖便如饿虎扑食般朝她猛冲过去。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和腿脚就无情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几个保镖似乎对人体结构以及穴位分布极为了解,他们出手虽然凶狠,但每一下都精准地避开了那些可能会导致性命之忧的要害部位,而是专门挑一些既不会危及生命却又能够让人感受到钻心疼痛的地方下手。就这样,没过多久,可怜的沈璃便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痛苦不堪。
“来人!马上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沈璃给我扔到 d 国去,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周父怒不可遏地吼道,他那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仿佛多看沈璃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接到命令的几个彪形大汉保镖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先是急匆匆地购买了最近一班飞往 d 国的机票,然后又匆忙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便装。紧接着,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沈璃,像拖死狗一样将她一路拖拽着向机场走去。
此时的沈璃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浑身疼痛难忍。她试图挣扎逃脱,但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会引发钻心刺骨的剧痛,令她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她只能绝望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冷酷无情的保镖将自己像货物一般拖着前行。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登机口。尽管沈璃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但她却无力改变这残酷的命运。最终,保镖们粗暴地将她塞进了狭窄的机舱座位里,随着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这架载着沈璃的航班向着遥远的 d 国飞去……
周父面色凝重地踏入周家大门,他那威严的身影径直朝着书房走去。进入书房后,周父立刻唤来了周言安。
“周言安,给我过来!”周父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着。
周言安听到父亲的召唤,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赶到书房。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书桌前,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沈璃已经被我派保镖送去 d 国了,至于她能否活下来,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周父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
周言安心头一紧,他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决绝,但又不知该如何回应。
周父继续说道:“而你呢?这几年去了国外学习、工作,本以为你的能力能有所长进,可你看看你现在处理人的手段,竟然比之前还差劲!”说到这里,周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周言安顿感压力如山,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嗫嚅道:“我……”然而,话刚出口便又咽了回去。
其实,周言安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在处理人的问题上表现不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刻意回避有关苏悦的事情上。只要一想到苏悦,他的心就乱成一团麻,根本无法冷静思考和果断行动。但这些心思,他又怎能轻易向父亲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