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陈年揉了揉眼睛,决定给自己来顿丰盛的早餐:“暴雨淹楼,日子还得过,吃点好的提提神。”
他走进厨房,从空间掏出一块战斧牛排——这块牛排是他末世前从美国零元购来的,冷冻保存,足有两斤重,牛骨连着厚实的肉块,表面泛着深红色的光泽,脂肪纹理如大理石般清晰,散发着冰冷的肉香。
他打开电磁炉,调到中火,拿出一个铸铁平底锅,放在炉上预热,锅底渐渐升温,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他从空间取出一小块黄油,约莫半两,扔进锅中,黄油迅速融化,散发出浓郁的奶香,油脂在锅底晕开,泛起细小的气泡,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温暖的香气。
“黄油煎牛排,香味够浓,末世也得有点享受。”他拿起战斧牛排,用厨房纸小心擦干表面水分,肉质冰冷而紧实,他从空间掏出一罐粗海盐和一罐现磨黑胡椒,撒上一层盐,颗粒落在肉面上,渗透进纹理,又磨了几圈黑胡椒,辛辣的气味扑鼻,他轻轻按压,让调料渗入。
锅热到微微冒烟,他将牛排放入,黄油滋滋作响,牛排接触高温锅底,瞬间锁住肉汁,表面迅速泛起一层金棕色的焦痕,香气扑鼻,肉香混着黄油的奶味弥漫开来。
“三分钟一面,煎出焦香,肉汁才能留住。”他用夹子翻面,另一面也迅速上色,牛骨边缘微微焦黄,油脂在锅中跳跃,发出细小的爆裂声。
他眯起眼,低哼:“这味道,前世想都不敢想,如今他空间里面这种牛排多到吃不完。”
三分钟后,他关火,将牛排取出,放在一个预热的瓷盘上静置“静置五分钟,肉汁回流,口感更嫩。”
他从空间取出一小瓶红酒,倒进锅中,余温让红酒沸腾,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酒香四溢,他用木铲搅拌,刮下锅底的焦香肉渣,加入一勺黑胡椒酱,煮成浓稠的酱汁,酱汁泛着深棕色的光泽,粘稠而醇厚。
他将酱汁淋在牛排上,香气更浓,牛排表面油光发亮,带着几分诱人的色泽。他从空间掏出一根芦笋,放进沸水焯了一分钟,捞出摆在盘边。
陈年端着盘子坐到餐桌,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肉质三分熟,断面泛着粉嫩的红色,肉汁微微渗出,带着一丝血丝。
他叉起一块,咬下去,牛肉鲜嫩多汁,带着黄油的奶香和胡椒的微辣,酱汁浓郁,包裹在舌尖,肉香在口腔中爆开,回味悠长。
他慢条斯理地享用,刀叉切割间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窗外的雨声如背景音。
“暴雨淹楼,我吃牛排,末世的日子也不赖。”他切下一块带骨边的肉,啃了一口,骨髓的油香混着肉味。
享用完毕,他擦了擦嘴角,盘子里只剩一根啃得干干净净的牛骨和几滴酱汁,他起身,准备喝杯热牛奶消化。
就在陈年端起热牛奶,准备喝一口时,门口的警报器突然响起来,尖锐的滴滴声刺破室内宁静,打破了他的悠闲时光。
他皱眉,低骂道:“谁这么大胆,水淹三楼还敢跑我这?”放下杯子,拿起平板,打开监控画面。
屏幕上出现一个身影——一个女人站在13层对门,穿着睡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袖口滑下,露出消瘦的手腕,骨瘦如柴,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青筋隐现。
她蓬头垢面,头发湿透黏在脸上,遮住半边脸,怀里抱着只黑猫,黑猫无精打采,毛发湿透,蜷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双眼半闭,像是病恹恹的模样。
陈年盯着屏幕,低声道:“对门那女人?还活着?”
他眯起眼,盯着监控,看她敲门,低声道:“这时候来敲门,有胆子。”
女孩敲门的声音轻而礼貌,带着几分颤抖:“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
她喘着气,声音沙哑,像是几天没好好说话:“但是,小黑猫它生病,已经好几天了,我在群里看到,他们都说你神通广大,求求你救救它吧,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抱着黑猫,低头亲了亲它的额头,声音哽咽,雨水顺着头发滴下,混着泪水落在睡衣上。
陈年透过监控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做什么都愿意?这诱惑确实挺大。”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屏幕,女孩的睡衣虽厚,却湿透后贴身,隐约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形,手腕的消瘦和骨相让她看起来像个活着的骷髅,可那股执着劲儿却透着一丝倔强。
他低笑:“末世里还有这种猫奴,真是稀奇。”
他对讲里回道:“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温度。
女孩愣住,随即哭泣起来,声音颤抖:“求你了,小黑很乖的,它吃的也很少,会自己上厕所……”
她抱着黑猫,泪水混着雨水淌下,低声道:“我我我,我也会打扫卫生,会刷碗,拖地……”
她越说越急,抱着黑猫蹲下身,哭声断断续续,像是用尽了力气。
“它病了好几天,不吃东西,我没办法了……”黑猫在她怀里低鸣一声,像是回应,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陈年盯着监控,有些无语。
“末世里还有人为了猫哭成这样,前世还真没见过。”他透过监控细看,女孩的脸惨白如纸,瘦得露出骨相,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可透过那层憔悴,仍能看出几分过去的影子——眉眼细腻,鼻梁挺直,或许末世前是个清秀可爱的模样。
他暗叹:“瘦成这样,还能看出点底子,末世前可能挺漂亮。”
陈年心中顿时一痒:“是啊,自己独自在末世苟活,吃了睡睡了吃,也挺没意思。”
他盯着监控,女孩抱着黑猫哭泣的样子:“缺个会打扫卫生的小女仆,刷碗拖地,日子也能有点变化。”
他脑海中浮现画面——女孩在屋里刷碗,他吃着牛排,黑猫蜷在沙发上,末世的孤寂似乎能淡几分。
可他很快冷静下来:“但前提是我得保证安全。”
他盯着监控,女孩的睡衣虽湿透,却厚实,看不出身形:“瘦成这样,力气估计不大,可能打不过我。”
“但末世里人心难测,前世张彪砍我,李倩害我,这女人哭得真,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他回忆前世,邻居假意求助,转头抢他物资的场景:“她知道我有物资,做什么都愿意,也有可能是套路。”
“黑猫病了,救猫简单,给点罐头和药,可人呢?放进来,她知道我空间有东西,暴雨洪水过去,加害我怎么办?”
他盯着女孩哭泣的脸:“末世里没信任,前世我信人,命都没了,这世我得稳。”
他低笑:“小女仆诱人,可安全第一,末世里活命比啥都重要。”
他看着监控中,少女抱着猫走回去的身影:“就算要帮,也得再等几天。”
“暴雨淹楼,水污染,疾病,撑不过这几天就得死。只有在绝望中伸出手,才显得弥足珍贵,她才会死心塌地。”
“她肯定会再来求药,黑猫病几天了,没药没吃的,她没辙。”他盯着对门的监控,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