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转到13楼
就在几分钟前,张彪和他的几个手下还在楼下跟李慧对峙,气氛剑拔弩张。可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声音——陈年的声音。
张彪耳朵一动,脸色一喜,挥手招呼手下,“走,上13楼,找他算账!”
黄毛咧嘴一笑,拎起一根生锈的钢管,满脸兴奋:“彪哥,这回非得弄死他,抢了他的物资,咱们也能过几天好日子!”
另一个瘦子名叫王大发,是前几天加张彪团伙的。
王大发则阴沉着脸:“小心点,那家伙可不是善茬。”
张彪冷哼一声:“阴?老子带人堵他门口,看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一行人迅速放弃了跟李慧的争执,踩着湿滑的楼梯冲上13楼。
到了13楼,走廊空荡荡的,只有风从破损的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
陈年的安全屋就在尽头,那扇厚重的防爆门紧闭着,像个沉默的堡垒。
张彪站在门前,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陈年,有本事你就出来!整天躲在乌龟壳子里算什么本事?”
黄毛敲着钢管,咣咣作响,嚷嚷:“就是,缩头乌龟,有种出来跟彪哥干一架!”
王大发则站在后面,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彪哥,这地方太安静了,我有点不踏实。”
张彪瞪了他一眼:“怕什么?他一个人,能掀起什么浪?砸门,逼他出来!”
黄毛立刻上前,用钢管狠狠砸了几下防爆门,声音震得走廊嗡嗡回响。可门纹丝不动,连个划痕都没留下。
张彪皱起眉,骂道:“这狗东西,骂了两句又当起缩头乌龟。”
就在他们气势汹汹地叫嚣时,屋内的陈年却不为所动。
陈年瞥了眼监控屏幕,看到张彪那伙人耀武扬威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一群跳梁小丑。”
他没急着回应,而是从空间里掏出一套弓弩——末世前从港口弄来的好货,弩身漆黑,箭头寒光闪闪。
他慢条斯理地检查了一遍:“对付这帮杂碎,枪都浪费子弹,弩箭就够了。”
他站起身,走到门前,从顶部轻轻推开一个不起眼的射击口。
这个口子隐藏在墙顶,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他蹲下身子,把弓弩架好,眯起眼,透过缺口瞄准了门外那群人。
张彪等人还在门外叫嚣,黄毛跳得最欢,手里的钢管挥来挥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陈年,你个孬种,自己的女人被打了个半死都不救。连出来见我们的胆子都没!”
王大发皱着眉,感觉有点不对劲:“彪哥,咱别嚷了,我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咱们。”
“盯着?谁敢?”张彪不屑地啐了一口,刚要再骂,头顶上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咻”——
弩箭破空而出,带着一股劲风,直奔黄毛的大腿。箭头精准地扎进他的右腿,穿透了裤子,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黄毛惨叫一声,钢管“哐当”掉在地上,他整个人扑通跪下,捂着腿嚎道:“彪哥!他、他小子有弩箭!”
张彪猛地一惊,转头一看,黄毛腿上插着根黑乎乎的弩箭,血流得满地都是。他脑子嗡了一下,吼道:“不好,这小子玩阴的,快撤!”
王大发赶紧上前,一把架住黄毛,拖着他往楼梯跑。
张彪回头瞪了眼那扇紧闭的防爆门,咬牙切齿:“陈年,你等着,老子迟早弄死你!”
几个人跌跌撞撞地撤了下去,黄毛疼得直哼哼,血一路滴在楼梯上,留下一串猩红的痕迹。
屋内的陈年看着监控,慢悠悠地装填第二支弩箭:“跑得挺快,便宜他们了。”
他瞥了眼那支射出去的弩箭,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好戏在后头。那箭头生锈了,没破伤风针,在这末世里比死了还难受。”
他放下弓弩,坐回沙发边,拿起刚煮好的火锅牛肉片,塞进嘴里嚼了几口:“饭还得接着吃,张彪那帮货色,不值得我多费心思。”
张彪等人逃回临时据点,门窗都用木板封死了,里面点着个小煤炉,勉强驱散了点寒气。
黄毛被扔在角落里,疼得满头大汗,腿上的血还没止住,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泛红。
“彪哥,救我……”黄毛咬着牙,声音发颤,“我腿麻了,疼得要命!”
张彪蹲下,皱眉看了看伤口,大骂:“这箭头有毒?这颜色不对劲。”
王大发凑过来,脸色发白:“不是毒,是锈了。末世哪来的破伤风针?黄毛这回麻烦大了。”
“破伤风?”张彪愣了一下,脸色更沉,“那不是死定了?”
王大发咽了口唾沫:“不一定死,但肯定遭罪。过两天肌肉僵硬,抽筋,疼起来能把人逼疯。”
黄毛一听,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彪哥,我不想死!你想想办法啊!”
张彪狠狠踹了墙一脚,骂道:“办法?老子哪来的药?这全是陈年那王八蛋干的!”
他转头看向王大发,“你不是认识个医生吗?赶紧去找!”
王大发苦笑:“彪哥,那医生前几天冻死了,药也早抢光了。”
黄毛绝望地嚎了一声,瘫在地上,腿上的伤口隐隐渗出血水。
据点里,张彪坐在煤炉边,脸色阴得能滴水。
黄毛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过来,王大发低声劝道:“彪哥,别气了,黄毛这事儿怪不了你。”
“怪不了我?”张彪猛地一拍桌子,“陈年那小子敢阴我,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王大发犹豫了下,小声道:“可他那乌龟壳太硬,咱们没重武器,砸不开啊。”
13楼的安全屋里,壁炉烧得正旺,热气弥漫,屋内的温度让人舒服得想打瞌睡。
他从空间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喃喃道:“张彪这帮人,迟早得收拾干净,不如想个办法让张彪和张大妈狗咬狗?”
他从空间掏出几个捕兽夹,放在阳台,顺带撒上了点雪。
至于阳台的那个出风口陈年并没有太多理会。 只是把黄毛堵住的东西挪开。
他这个安全屋有好几个出风口。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出风口被堵住。安全屋内的警报声不断,这就让他很烦。
壁炉的火烧得更旺了,噼啪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