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位大爷的研究和大家伙的举手表决,许大茂和贾张氏的处罚结果出来了:各自打扫四合院一个月!通过抓阄,许大茂先打扫一个月,随后是贾张氏。
伴随着农历新年的接近,四合院开始忙碌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大扫除,把一年的尘埃扫去,迎接新年的到来。
腊月二十八的日头刚爬上四合院的灰瓦檐,一大早就起来打扫四合院的许大茂准备回家去好好歇一会儿,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树叶要扫,感觉就像是整个四九城的树叶都被风吹到他们这个四合院来了。着实把许大茂累得够呛。对此热心群众何雨柱表示灵泉空间里面的树叶管够!只要许大茂肯吃苦,何雨柱就会让他有吃不完的苦。
其实吧,这年月挺缺乏娱乐场所的,没有酒吧KtV,没有影院麻将馆,没有足浴按摩店,嗯特别是可以上二楼的那种,挺无聊的。他都开始怀念最漂亮的28号技师了,想当初听到她要回老家结婚的消息,那一晚他哭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哭得28号手足无措。
现在有个许大茂逗逗闷子也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许大茂倒霉的样子,何雨柱就特别开心。也许这就是八字不合吧。要是让许大茂彻底消失了,一时半会的何雨柱还真有一点舍不得。
二大爷刘海中的大嗓门炸开了:“老阎!你红纸裁歪了!”三大爷阎埠贵被吓了一大跳,扶了扶断腿眼镜,捏着算盘珠子的手一抖,刚写好的“勤俭持家”春联顿时洇了墨。
秦淮茹攥着粮本从街道办回来,棉鞋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印子。自家窗台上那盆腌萝卜早就见了底,三个孩子的新棉袄还差个半斤棉花。正发愁时,中院飘来炸带鱼的香气,傻柱围着油渍麻花的围裙,正把铁勺敲得铛铛响。
“秦姐,京茹让我给棒梗他们的!”傻柱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油纸包,焦黄的炸丸子还冒着热气。秦淮茹刚要推辞一番,假客气一下。那纸包就已经塞进了她冻红的掌心,这货居然还趁机在秦淮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秦淮茹猛地一颤,心跳如鼓,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羞涩。心想傻柱怎么可以这么大的胆子,这里可是中院,万一被她婆婆贾张氏发现了可怎么得了,还不得大闹一场。想当初她男人贾东旭刚刚去世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表现出了过分的关心,她婆婆贾张氏怎么做的。贾张氏上去给了二大妈一个大耳刮子,让二大妈管好自己的男人!何雨柱想摸完全可以私底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摸嘛,反正她秦淮茹又不是不给摸……
突然东屋窗帘猛地一抖,许大茂媳妇娄小娥尖着嗓子咳嗽两声。呀被发现了啊,何雨柱心中一突,刺激!心想,娄小娥啊,你知道的太多了!桀桀桀桀桀,嗯怎么笑起来那么像坏人喏。
年三十大清早,全院就听着二大爷的指挥:“柱子!把灯笼往左挪三寸!”傻柱踩着吱呀作响的梯子,嘴里嘟囔:“您当这是故宫挂匾呐?”大红灯笼映得他黝黑的脸膛发亮。反正今天早上二大爷刘海中是过足了官瘾了,指挥别人就是舒坦,美滋滋啊。
三大爷蹲在台阶上扒拉算盘,嘴里念叨:“老刘家出二两香油,老阎家出半斤白面……”今年三位大爷和大家伙商量决定,春节大家伙一块儿吃饭,搞个邻里百家宴,增进一下邻里之间的感情。还别说仨老头还挺会整活的……
秦淮茹蹲在公用水管前刮萝卜,刀刃在冻硬的表皮上打滑。突然案板上多出条五花肉,抬头正撞见傻柱呲着白牙笑:“采购科分的,我和京茹两人吃不完。”话音未落,二大爷背着手踱过来:“柱子,前儿让你帮忙带的猪蹄呢?”“让狗叼走啦!”傻柱扯着嗓子应道,冲秦淮茹挤眼睛。
西厢房突然传出小当的哭喊。秦淮茹冲进屋一看,就看见槐花举着撕破的窗花手足无措。三大爷这时候拎着浆糊桶进来了,他眯眼瞅了瞅破洞:“剪个肥猪拱门正好补可以上。”他枯枝似的手指捏着剪刀,红纸屑雪花似的落满补丁摞补丁的棉裤。
暮色渐浓时,二十多户人家的饭菜香在院里拧成股绳。八仙桌上,二大爷家的红烧肉油光锃亮,嗯二大爷刘海中今天可是下了血本了。这样一个可以突出表现自己的机会,作为资深官迷二大爷当然不会错过了。三大爷端来的白菜粉条特意多撇了几粒油花。秦淮茹的萝卜雕鱼淋着秦京茹给的酱油,在粗瓷盘里竟也栩栩如生。何雨柱家端出来的一大盆香菇炖鸡更是芳香四溢。让院里的孩子们口水直流。
“开饭喽!”傻柱敲着搪瓷盆满院子吆喝着。大人们还没落座,孩子们早举着炸糕围住条凳。二大爷清了清嗓子刚要讲话,三大爷突然按住他胳膊:“老刘,你家老二偷抓了一大把花生米!”众人哄笑中,不知谁家的二踢脚蹿上天,炸得老槐树上的积雪簌簌直落。
守岁时,三大爷的算盘声又响起来。二大爷夺过算盘往火炉边一搁:“大过年的,让这劳什子好好歇一歇!”煤炉上烤着的橘子皮卷起边,苦涩的清香混着炒瓜子的焦香味儿。秦淮茹望着三个熟睡的孩子,忽然发现小当棉袄袖口不知何时补上了新布,她想起了正在跟她学缝纫机的秦京茹。有个表妹住在左近也不错,就是她自己和傻柱的关系扯不清,理还乱。
子时的钟声撞碎夜空时,傻柱摸出个铝饭盒来塞给了秦淮茹。打开竟是十二个猪肉大葱饺子,面皮还透着温热。“是京茹叫你拿过来的?”秦淮茹话音发颤。“您甭管,趁热乎赶紧吃。”傻柱转身钻进了纷飞的雪片里,红灯笼在他肩头投下晃动的光斑,像团永远捂不冷的火。
翌日清晨,蒸腾的白雾从聋老太屋前的铁锅里漫出来,笼屉里胖乎乎的戗面馒头鼓胀得裂开口子。老太太把耳朵贴在锅盖上听动静,雪白的发髻沾了水汽也浑然不觉。“嗯火候到了!”她突然直起腰,枯树皮似的手揭开木盖,二十八个白面大馒头在晨光里笑得满脸开花。
贾张氏端着一个粗瓷碗晃过来了,指甲在笼屉边沿一刮:“我替大家伙儿尝尝碱大不大。”转眼半个馒头就下了肚。秦京茹追着要往馒头点红胭脂,被三大妈一把拽住:“小丫头片子,红纸不要钱啊?”宠妻狂魔何雨柱看了三大妈一眼,大过年的不好发作,这笔账也只能先记在小嫂子于莉身上了。
“给孩子们添个喜气。”聋老太颤巍巍摸出半截口红,这是抗战那年月藏在袜筒里的西洋货。朱砂色点在雪白的面团上,秦京茹忽然想起前日胡同口遇见的文艺兵,那人军帽下的红星也是这般艳。
中院石磨旁,贾张氏正往兜里揣公用花生。三大爷的算盘声从月亮门传来,她忙把花生倒回簸箕,却漏了两颗在棉袄褶皱里。傻柱扛着半扇冻鱼经过,故意跺跺脚喊道:“哎哟喂,这棉袄成精了嘿?自己会吐花生了!”
日头西斜时,聋老太的八仙桌成了临时针线铺。秦淮茹给棒梗补棉裤,秦京茹对着玻璃窗比划新剪的刘海。“丫头,你来。”聋老太突然从樟木箱底抽出块枣红缎子,那是她当年的嫁妆。布料滑过秦京茹冻裂的手背,像一汪温热的血。
晚饭摆桌的当口,贾张氏挨个掀别人家的砂锅盖。二大爷家的炖鸡少了个腿,她吊着嗓子嚷:“别是让黄鼠狼叼去了……”话没说完,傻柱从背后亮出个油纸包:";您眼神真好,我刚从狗嘴里抢回来!";油亮的鸡腿晃得贾张氏忘了词。
红彤彤的炭盆边,聋老太摸出六个红纸包。孩子们一窝蜂围上来,打开却是空包。“压岁钱早存你们耳朵里啦!”老太太挨个扯小辈耳垂“等开春种下,秋收能结出银元宝哩!”秦京茹笑得歪在秦淮茹肩上,发梢的红头绳松了半边。“哎呀,老太太您就别逗他们了,老小孩越老越像个小孩子。”说着何雨柱掏出钱来,没人给了一块钱,把棒梗他们给乐得,嘴角比AK47还难压。
子夜钟声响到第八下,贾张氏突然拍腿叫唤:“我的顶针丢了!”众人举着煤油灯满地找,最后发现卡在聋老太的馒头笼屉缝里。老太太举着顶针对灯照:“哦怪不得蒸的馒头带着金戒圈儿的光。”
后半夜落雪时,秦京茹摸黑拿出来两块红缎子。一块悄悄塞进秦淮茹的针线筐,另一块仔细叠了放在自己家的枕头下。窗根传来野猫叫春的声响,她把冻红的脸埋进缎子,口红染的梅花印正贴在心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