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迅速摆出阵形,大孟的将士士气高涨,他们知道他们一步都不能退,他们的背后是自己的亲人,是他们汉人的土地,怎么能允许异族侵入!每一把刀剑都闪耀着不屈的光芒,姜珩和西凉王的眼神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姜珩冷静指挥,姜珩率骑兵迅速冲锋,马蹄如雷,尘土飞扬。他们如同一道钢铁洪流,直冲敌阵,刀光剑影间,尽显无畏勇气。西凉王挥剑迎击,双方战士短兵相接,喊杀声震天动地。鲜血染红了黄沙,姜珩不仅要和敌人拼杀,还要注意着西凉王的动向。
其实他不用只找西凉王,毕竟刚刚西凉王下了死命令,全军务必擒杀姜珩。敌阵中,刀剑无眼,姜瑜迅速策马驰援,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击退逼近姜珩的敌兵。兄弟并肩,默契无间,他们的身影在战火中交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尸体横尸遍野,血腥味弥漫,双方士气都有点低迷,但姜珩眼中却燃起熊熊烈火,他高声呼喊,激励着将士们。每一声呐喊都如战鼓,重振军心,西凉被打的节节败退,士气大挫。只能先撤回营地重整旗鼓。
姜珩看着地下的尸体,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刚刚他们还在并肩作战,如今却已阴阳相隔,他们的家人还在家里盼着他们,姜瑜拍拍他的肩膀“打疼他们才能不负他们的牺牲”姜珩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定“派人整理一下尸体吧”
姜珩转身下达命令,士兵们迅速行动,将战友遗体整齐排列。夕阳余晖洒在战场上,映照出一片悲壮。姜珩心中默念,誓要守护这片土地,让逝者安息。夜幕降临,营地灯火通明,姜珩与姜瑜并肩而立“这场战争并非几日就能结束的”姜瑜轻声说道,姜珩看着月光“我知道,我已经做好了一直待在这里的准备,甚至死亡,圣旨我都留好了,姜炜有那些人辅佐,我也放心了”姜瑜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疯了?姜炜他才十岁,你要让他和你当年一样吗”
姜珩笑了笑“至少边境平稳,比我当时好得多”姜瑜沉默片刻“没想到有一天你我会并肩作战,父皇要是知道你上战场,是会欣慰还是会生气”姜珩目光深邃,";父皇希望的是国泰民安,只要能保家卫国,他定会理解。";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回家”姜珩伸出手,姜珩拍了过去,兄弟间的默契无需言语,掌心相触,传递着坚定信念。
天刚有点蒙蒙亮,晨曦微露,营地外的寒风凛冽,西凉的铁骑已在远处集结,尘土渐起。姜珩和姜瑜走出营帐,眼神看向远处的西凉铁骑,深吸一口气,晨曦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庞,寒风中,战袍猎猎作响。经过整顿,双方的士气比昨日更为高涨。姜珩紧握剑柄,挂着大孟的战旗呼呼作响,所有士兵眼神坚定的看着那面旗,以及新的旗手。
昨日的已经战死了,旗上沾满鲜血,但新任骑手毫无惧怕之意,他知道旗是他们的灵魂,姜珩挥剑高呼:“为大孟,誓死不退!”士兵们齐声响应,声震云霄,铁骑奔腾,尘土飞扬,战旗在风中作响,宛如烈火燃烧。姜珩与姜瑜并肩冲锋,剑光如虹,直指敌阵,誓要将西凉铁骑击溃。
铁蹄轰鸣,刀光剑影,战场上血肉横飞。姜珩眼中只有敌军,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心。姜瑜紧随其后,兄弟二人如同一柄利剑,直插敌阵心脏。士兵们紧随其后,呐喊声震天动地,誓要为昨日逝去的战友复仇,为大孟的荣耀而战,为死去的战友而战。
宫中的姜炜心里越发担忧,出征已经有一月了,前线的消息被西凉人封锁,断断续续的,他都拼凑不出来现在前线真正的情况,朝中大臣也开始蠢蠢欲动,上次姜珩昏迷不上朝,至少还在宫内,他们还能有所顾忌,如今前线战事不明,人心惶惶,一些人的心思已经显露出来了,青玄宫的人频频出事,姜炜也在朝臣的压力下,把江予放了出来,朝局更加混乱。
姜炜独自坐在青玄宫内,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平衡朝臣势力,但最重要的是父皇的消息,只要父皇有消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他深吸一口气,翻找着父皇近几年的整顿朝堂的方法,妄图寻找一些他能学习的东西。
上一个月好歹还有点消息,这一个月是一点消息都传不回来,派出去的人大多下落不明,姜炜心中焦虑更甚,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稳定朝局,如果父皇出事,登基的肯定是自己,而这些朝臣巴不得他父皇死了,他登基,然后扶持幼帝,掌控朝政,苏冶和皇后手中势力不多,帮衬不了姜炜,而青玄宫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水。
前线战事愈发激烈,姜珩与姜瑜率军拼死抵抗,敌阵中不断有人倒下。夜幕降临,火光映照着战场,双方伤亡惨重,但大孟士兵依旧坚守阵地,誓要将西凉铁骑驱逐出境,但他们和朝廷的联系被切断,他也联系不上姜炜,姜炜也联系不上他,他越发担忧,他虽然说相信姜炜,但姜炜毕竟才十岁,当年父皇留给他的辅政大臣都尽心尽力,而姜炜不同,他和这些他留下的大臣没有任何羁绊,只能彼此猜忌。
姜瑜看他脸色难看,叹了口气“和宫中消息断了近一月,不用想都知道朝堂乱起来了,你真的不回去吗”姜珩沉默片刻“战场未定,我岂能回京,我相信姜炜的能力,他一定能稳住朝局。”姜瑜已经劝了他不止一次,但姜珩的决心如铁,丝毫不动摇。
姜瑜深知姜珩性格,不再多言,转而指挥士兵加固防线。西凉王也和将领商量着接下来的走向,已经打了两个月了,死的士兵不尽其数,但西凉王深知,若不能一举击溃大孟,战事拖延下去,对他们更为不利。可他们的补给很难跟上了,大孟那边有漠北作为他们的粮库,西凉王不得不重新审视战略,考虑是否先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他们暂时不进攻,大孟也不敢打过来,他们牺牲的士兵也很多,西凉王权衡再三,准备发起最后一轮进攻,看有没有机会拿下大孟的皇帝,哪怕是那个王爷,他们这两个月也算不亏了。
多日的进攻使得双方都疲惫不堪,姜珩强打着精神,指挥着士兵们坚守,他不能倒,一旦他倒下,整个防线将崩溃,士兵们的士气也会大受影响。
交手时姜珩发现自己身边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西凉人,他心中一紧,这场进攻显然是西凉王的最后一搏,而这最后一搏的目标是他,姜珩咬紧牙关,挥剑斩杀逼近的敌兵,深呼一口气,他绝对不能倒下,尽管身上已经被划伤,鲜血染红了战袍,姜珩依旧没后退,其他人看情况不对,也开始往姜珩这边移动,姜珩也能喘口气,姜瑜都没时间问他的情况,只大概扫了一眼他身上,发现没有致命的伤,也就放心了下来。
西凉王看迟迟拿不下姜珩,心中焦躁,也不再和士兵纠缠,直接冲向姜珩,企图一举将其击杀,姜珩迅速和他打了起来,周围的士兵都被大孟的士兵拦着,也算是姜珩和西凉王的单挑。
两人身影交错,剑光闪烁,姜珩虽负伤,但招式依旧凌厉,西凉王也不示弱,每一击都狠辣无比。战局胶着,姜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拼尽全力一剑刺出,西凉王避之不及,肩头中剑,鲜血喷涌,被迫后退。西凉王有些不甘心,捂住自己的伤口,眼神阴鸷。
有士兵趁其他人不备,穿过大孟对姜珩的保护圈,从背后一剑刺入姜珩的心口,姜珩一口血喷出,身体晃了晃,西凉王一喜,准备给姜珩致命一击,却见姜瑜飞身而至,挡在了姜珩前面,看着那把剑刺进姜瑜的身体,姜珩感觉浑身发凉,也没顾忌自己的伤势,怒吼一声,拼尽全力挥剑斩向西凉王,西凉王本就受了伤,再受一击,身形不稳,踉跄后退,随后看姜瑜和姜珩惨白的脸色,也知道两人恐怕活不长了,捂着自己的伤口示意士兵撤退。
姜珩死死的盯着他“活捉西凉王”西凉王重伤,只能狼狈逃脱,大孟士兵听到命令,也没有询问,追了上去,大孟高涨的士气和慌忙逃窜的西凉军形成对比,西凉王越来越惊恐,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活捉,大孟皇帝一定会折磨死自己的,尤其是那个皇帝还是他的儿子,一个皇帝,一个王爷,死在他们的手里,他都能看到自己的下场。
西凉军一退,姜珩和姜瑜双双倒在地上,胸口上的血仿佛快要流干,浑身疼痛,从宫中带来的太医慌忙抬担架,将两人抬上去,匆匆送往军营内的临时医帐救治。他们深知如果姜珩姜瑜其中一个人去世,他们的九族都保不住,只能祈祷两人能挺过这一劫,医帐内,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施救。
青玄宫内的姜炜总感觉心里发慌,仿佛有不祥的预感,他猛地站起身,急召侍卫去探查情况,万一能联系上呢姜炜来回踱步,心神不宁,姜珩姜瑜双双出事,姜珩强撑着一口气“把前线消息封锁,朕和简亲王重伤的消息不能传出去”一群将军和太医慌张点头,谁敢说出去啊。
营帐中姜瑜姜珩二人昏迷,气息微弱,伤口不断渗出血,太医们眉头紧锁,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一次用药都小心翼翼,生怕加重伤势。两人都伤在心口上,生死实在难料,太医也没有太大把握。两人已经昏迷有半月,幸好有姜炜吩咐带的珍贵药材,勉强吊住一口气。
只是姜瑜的呼吸越发微弱,一群太医战战兢兢,他们知道姜瑜对皇上的重要程度,若姜瑜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定会雷霆大怒。只能拼全力救治,心中默默祈祷,汗水浸透了衣衫,每一次心跳都像在敲击命运的鼓点,生死一线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
已经有一月了,没想到先清醒的会是差点活不下来的的姜瑜,太医松了一口气,有一个人醒了就好,没有人能做主,如今姜瑜醒了,他们也有了主心骨,姜瑜脸色虽苍白,但唇上总算是有点血色了,起身浑身发疼,他强忍剧痛“皇上呢”太医跪地不敢抬头“您和皇上已经昏迷一月,皇上至今还未醒”“什么”姜瑜心中一沉,勉强支撑起身子,看向姜珩的床榻“宫中知道这个消息吗”
太医颤声回答:“皇上晕倒之前,吩咐让封锁消息,宫中尚不知情。只是太子殿下来过几次信,臣只说是前线战事未结束”姜瑜也没怪他,当时没人做主,又不能不回信。姜瑜深吸一口气“给宫中传消息,西凉战事大捷,不日回宫”太医震惊的抬起头“王爷,皇上如今还在昏迷中,不宜轻易移动”
姜瑜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姜炜的信“三月未回信,朝中容易乱起来,必须放出消息,皇上一切健康”太医点点头“臣会用最好的药拖住皇上,保证皇上安全到京”姜瑜强忍着心口的疼痛,迅速起身安排一切,在姜珩醒来之前,他必须把京中看好。
姜炜收到姜瑜回的信心中稍安,但还是感觉奇怪,为什么不是大伯和父皇亲笔,而是代笔呢,按理说,现在他们有空回信啊,但也没放心上,毕竟前线战事吃紧,或许他们忙于军务。朝中接到消息,皇上和简亲王将不日回京,有些慌张,纷纷让人打听消息,确实看到姜瑜姜珩的身影,赶紧处理他们最近做的事。
姜瑜看探查的人慢慢离去,松了口气,为了让朝局安稳,他特意找了一个和姜珩身形相似的人,穿着姜珩的衣服上马车,让众人以为皇上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