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是所有打工人社畜的噩梦,就算是成了向导也不例外,本质还是社畜没有区别啊……
祝蕴灵顶着满脸怨气刷牙洗脸时突然想起来,其他人打工是为了赚钱,可是……
她现在手里有这么多钱!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打工赚钱啊!
祝蕴灵咬着面包思考了一番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些钱都不是她的,没了向导这份工作,那自然也没有专属哨兵,那这些钱自然也不是她的了……
祝蕴灵很快就将自己哄好,认命的去上班了。
自动驾驶的星际悬浮车在空中平稳行驶,舷窗外浮动着玫瑰金色的云旋,晨雾中悬浮的晶体岛屿正将霞光折射成流动的丝绸,软绒般的云层缝隙间漏出几缕星环碎光,像是造物主随手洒落的铂金粉末。
很快便到了黑塔工作的大楼,祝蕴灵迈进电梯里,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刹那,秦松野的战术靴卡进感应区。
黑色高领作战服裹着他紧绷的肩线,眉骨处还贴着半透明的生物愈合膜,在顶灯下泛着珍珠光泽。
似是没料到在电梯里会碰到她,他表情有一瞬间怔忡,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和她打招呼。
";早啊,祝向导。";他反手按下88层按钮,金属护腕磕在控制面板上发出清响。
全息广告屏在轿厢镜面流转,秦松野的投影恰好笼罩住祝蕴灵。
对方也在打量着他,祝蕴灵突然开口道,“恢复的不错。”
丝毫看不出昨天受伤的模样。
秦松野笑着回应,愈合膜下的疤痕随笑意微动:“本来就没受多大的伤。”
祝蕴灵轻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电梯在57层停滞,涌入的实习生们将两人挤向角落。秦松野的小臂横在祝蕴灵腰后,战术服面料擦过她真丝衬衫,两人靠的极近,秦松野突然红了脸,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一切旖旎心思在目光突然接触到她脖颈处暧昧的痕迹时,悉数散去。电梯顶灯忽明忽暗,那道淡粉色痕迹在她颈侧时隐时现。他指尖无意识蜷缩,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先下了,再见祝向导。”
电梯门在88层开启的刹那,几乎是迫不及待般他率先跨入灌满消毒剂气味的走廊。一群实习生也跟着一起下去,偌大个电梯里又只剩下祝蕴灵一人。
祝蕴灵没察觉出他的异样,伸手按下了电梯关门键。
只是在办公室门口碰到菲利克斯的时候,祝蕴灵还是有些意外的,他倚着全息门禁系统,金发在晨光里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对方今日难得没穿战术服,墨绿色高领毛衣衬得翡翠瞳孔愈发清透,袖口卷起露出的腕骨上还沾着面粉,高大英俊的青年哨兵将手中的纸盒提起来晃了晃,笑着解惑道。
“向导小姐昨天没有吃到的蓝莓蛋挞,我今天给你送过来了。”
蓝莓蛋挞的酥皮在纸盒里泛着金黄油光,新鲜蓝莓熬成的果酱从裂缝中渗出,甜香混着他身上未散的薄荷剃须膏气息。
祝蕴灵伸手去接时,他故意抬高纸盒:";先说好,吃完要向导小姐给我扎头发。";
在祝蕴灵疑惑的目光里,对方恰到好处的露出了手腕处的绷带,“是昨天打篮球受的伤,这会儿还有些疼。”
祝蕴灵的视线又不经意的瞥过他腕骨处的面粉,感觉有些好笑,不能扎头发却能给她做蓝莓蛋挞?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没有戳破他拙劣的谎言,她点头应允,笑的眉眼弯弯:“好呀。”
两人吃过蓝莓蛋挞以后,菲利克斯背身坐在祝蕴灵办公桌上,金发散着未干的水汽,他反手递来根墨绿色发绳,";要蝴蝶结。";
晨光穿透巨大的悬浮窗棂,将他的发丝染成流淌的蜂蜜。祝蕴灵指尖穿过微卷的金发时,嗅到他身上冷冽的薄荷与蓝莓糖霜交织的气息。
菲利克斯忽然仰头后靠,后脑贴上她胸口:";向导小姐的手在抖呢。";
他仰头露出幼犬般湿漉漉的眼神:";要编三股辫。";
“???”
好过分的要求,祝蕴灵莫名觉得手心有点痒。
发绳第三次绷断的刹那,菲利克斯的战术靴尖勾住她坐的转椅轮轴。他反手扣住她后撤的手腕,笑的意味不明:";向导早发现我在骗人了吧?";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颤动的眼睫,绷带下掌心传来有力搏动,";可你还是心软了。";
消毒剂的冷香被体温蒸腾成暧昧雾气,菲利克斯叼着断裂的发绳凑近,糖霜沾在唇峰,随着吐字化作晶亮水痕:“不知道扶罂前辈会不会介意,我像小狗一般叼着发绳祈求您给我扎头发?";
菲利克斯,你还记得,你的精神体其实是一只蜘蛛吗??
祝蕴灵屈指弹在他的额前,“小狗可不会使坏弄坏发绳。”
菲利克斯突然含住她警告的指尖,翠绿瞳孔在逆光中泛起狩猎者的暗芒:“但是小狗会听话,就比如今天的事,小狗是绝对不会告诉扶罂前辈的。”
阳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将两人割裂成光暗碎片,菲利克斯就着这个姿势将人困在转椅间。
发绳随他偏头的动作滑进祝蕴灵衣领:“看来扶罂前辈并不是多温柔的人啊,这里……”指尖虚点她锁骨处的齿痕,“还在渗血呢。”
“要小狗帮您吗?”
不等祝蕴灵回答,菲利克斯的舌尖扫过渗血的齿痕,倒刺般的舌面激起细微战栗。
他忽然收拢双臂将人箍进怀里,鼻尖抵着那处伤口闷笑:";前辈留下的标记...在发烫呢。";
祝蕴灵揪住他发根后扯,指甲陷入柔软头皮:";别闹,小狗最该学会的是看家.……";
尾音被温热的唇舌吞没,菲利克斯就着这个姿势舔舐她跳动的脉搏。
菲利克斯的翡翠瞳孔在逆光中泛起竖瞳般的暗芒,他忽然含住她耳垂轻咬,吐息卷着蓝莓甜香灌入耳蜗:";您心跳好快……";
阳光偏移三寸,照亮他后颈新添的抓痕。
祝蕴灵指尖顺着发红的痕迹游走,突然被擒住手腕按在滚烫的耳后:";要对比下和前辈留下的哪个更深吗?";
肯定是扶罂身上的更深,因为她刚刚才剪过指甲,祝蕴灵胡思乱想间走廊忽然传来电子门禁的轻响,菲利克斯却变本加厉地舔开她紧扣的指缝。
糖霜在掌心化开黏腻的沼泽,他犬齿轻磕她无名指根:";现在推开我还来得及……";
喉结在她虎口处滚动,每寸肌肤都蒸腾着危险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