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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些人嘴里的‘致郁亡者’,我唱的歌也不是什么‘致郁神曲’,在不同的人听来,我是谁、我的歌是什么歌,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站在舞台上写歌、唱歌。”
李泽言坚定无比地看着一位位记者如是说道。
“啪!”
“啪啪啪……”
掌声响了起来。
掌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泽言迎上了十几道钦佩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这个年代有不少歌手因为粉丝或者广大网友的建议,渐渐迷失了本心,变成了他们的工具。
创作出来的歌曲虽然迎合了那些人的想法,但渐渐地变得有些陌生。
久而久之,这些歌手便彻底消失在人海里无人问津。
其中有一位名为许萤的女歌手便是如此。
李泽言在互联网上的一张帖子里认识了她,因为这位女歌手也参加过《寻找治愈之声》,虽然没有夺冠,但是个亚军。
可以说有了一一点点名气。
她的音色属于那种比较柔弱的,让人听上去会有一些呵护的感觉。
于是许萤的粉丝们,网友们建议她创作一些‘擦边’的歌曲,利用她独特的音色来吸引人们。
起初许萤并不愿意,直到她整整半年没能创作出新歌的时候,她选择了尝试。
结果那首‘擦边’的歌曲在互联网上火了起来,给她带去了数十万的收益。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是‘擦边’歌曲,但没有明面违反国家的相关规定。
许萤持续这一创作、歌唱风格长达两年之久,但她的付出与收获却远远不成正比。
没有任何音乐节目组邀请她参与,没有任何公司愿意与她合作。
‘擦边’终究不是正途,万一国家下令打击,岂不是断送了整个生涯?
结果是许萤磕磕碰碰混了两年,创作出来的‘擦边’歌曲越来越无人问津,最终消失了。
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歌手许萤还活着,她的一些歌曲被互联网记了下来,但是那个声音柔弱的女生,却不见了。
李泽言十分清楚自己要走的道路。
“李记者,你问的够多了,该下一位了吧?”
一脸笑呵呵的杨希韵看着藤寻记者缓缓出声,不给他丝毫继续发问的机会。
后者只好点了点头回以微笑便坐了下去。
接二连三的问题响起,李泽言或略作思考,或不假思索地回应。
时间过得很快,记者会接近尾声。
“李泽言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您是否会改变自己的风格?”
一名青春靓丽的女记者双眼放光地看着李泽言。
“我知道您来自网抑云音乐平台,贵平台的名字里有个‘抑’字,那么您觉得我的风格会不会改变呢?”
李泽言稍稍偏过头反问道。
女记者顿时眼前一亮,“是了,您不会改变风格!您就是独一无二的‘致郁小王子’,当然也是‘治愈小王子’!”
轩辕朵朵在三年前还不是网抑云音乐平台的记者,只是个实习生。
被在自己之前的实习生处处排挤——自己拥有更出色的脸蛋、身材,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能力远超其他实习生。
能够进入网抑云并实习,已经是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
父母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自己是村里第一位毕业于985院校的高材生。
轩辕朵朵深知只能靠自己去打拼。
所以在网抑云公司开启校招的时候,自己击败了一位又一位竞争者,最终得到了院校唯一的实习名额。
然而当自己正式参与实习的时候才发现,在自己之前还有3位‘老前辈’。
准确说是三位候补记者。
网抑云公司有着一套极为严苛的规则,聘用记者的时候,只会从四人里面选出一位入职。
实习的时间固定2月,实习期合格后转入幕后辅助正式记者的工作。
一直到凑足四人,再进行竞争。
而当自己作为第四人进入网抑云公司记者部实习的时候,三位老前辈便处处对自己下绊子。
轩辕朵朵记得很清楚,前些时日的一个阴雨天下班时,自己翻找背包的时候没有发现那把小红伞。
自己只有这么一把伞。
而办公室门口靠着那位‘二姐’。
‘二姐’的手里拿着自己的小红伞一摇一晃。
“小四,你这把伞挺好看的,借我用用吧,我今天忘记带伞了。”
说完,‘二姐’不等自己出声,迅速转身跑走了。
于是自己只能淋着大雨走回三公里之外的出租屋。
一方面是自己没有带伞,不想被淋成落汤鸡去挤公交车,另一方面是打车太贵……
诸如这一类事件,短短的两个月内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上周自己完成实习测试的时候,心如死灰地一摇一晃回到出租屋趴在床上放声痛哭。
轩辕朵朵知道自己没希望通过测试了。
一个小时后打开了那台钟爱的收音机,开始收听网抑云平台的音乐。
直到李泽言的新歌钻进了耳朵。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
无比嘹亮的歌声,深深触动了自己柔弱的内心。
是啊,为什么自己会认为自己没希望了呢?
虽然测试成绩一塌糊涂,但平时做的工作,做的努力难道都是白费的吗?
难道记者方姐对自己的认可形同虚设吗?
难道领导对自己的一个个微笑、点头肯定是虚无缥缈的吗?
不——它们都是构成自己那双隐形的翅膀的材料。
自己也拥有这么一双隐形的翅膀。
就像李泽言本人一样,处于困境又如何?
网上的诋毁再多又如何?
依旧拿出了自己的新歌——《隐形的翅膀》,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最终,轩辕朵朵成为了网抑云公司记者部的新一位记者。
而这一次记者会更是自己第一次出马,亲自面对那位李泽言。
“我一直都理解的,李泽言先生您曾经的经历是那么多舛,但现在渐渐好了起来,不是吗?”
“我有一个发自肺腑的、小小的请求,请您在这里再唱一首歌,好吗?”
轩辕朵朵刚说完这句话便意识到自己错了。
自己过于一厢情愿,没有站在李泽言的角度去思考。
于是她满怀愧疚地看着李泽言那张英俊的脸庞,“抱——”
“好啊,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新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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