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律燕的问题,让顾澜渊和上官拓台不知怎么回答。
半晌后,顾澜渊开口说道:“之后的情况暂且先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死皇甫晟,要是那件能够许愿的灵契被皇甫晟得到了,情况肯定非常糟糕,拜托你了。”
上官拓台点头答应道:“行,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上官拓台看向武律燕嘱咐道:“燕儿,照顾好自己。”
武律燕语气生硬的说道:“不需要你担心。”
上官拓台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陷入了阴影之中离去。
武律燕询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顾澜渊回答道:“什么都不用做,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期,因为他们要去挑拨那些大宗师对立也需要时间,我现在想要弄清楚皇甫晟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看来只能等蛇羿回来套他话了,所以先回安泉城吧。”
武律燕好奇道:“刚才他在这里,为什么不问问你亲人的情况,你一定很担心的吧?”
顾澜渊非常平静的说道:“没必要问,如果真的出现了情况,刚才你爹肯定早就跟我说了,既然如此,还不如不问。”
武律燕小声嘀咕道:“虽然知道你肯定不是这么想,但是你这样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关心你的亲人啊。”
顾澜渊好笑道:“不然怎么样?一定要表现出来才算是关心吗?如果是他们在我面前的话,那我关心关心无所谓,但是他们并不在我的面前,我的关心他们也不会知道,没有意义,还有,你也差不多别闹别扭了,想通了就走吧。”
武律燕疑惑的看着顾澜渊:“我闹别扭?我闹什么别扭,还有我走去哪里?”
顾澜渊抿了口茶后说道:“跟你爹走啊,其实你并不恨你爹,只是在怨你爹而已,怨你爹这么多年没有看过你和你母亲,从我在组织内看到的关于上官拓台的资料,他其实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你和你母亲。
他这么做的方法是否合适暂且不谈,既然你不恨他,只是怨他,那么是可以有余地的,你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他肯定会尽全力满足你的。
接下来的情况将会越来越危险,你跟在我的身边,就等于是和我一样在刀尖上舔血,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杀死,别到时候失去了再后悔,后悔可是最没用的,因为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在后悔之前改变才是最好的。”
武律燕沉默了一会儿后,依旧固执己见道:“我不走!现在并不是恨不恨的问题,而是我要证明我自己,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但是当初我需要保护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现在我就更不需要了,我要向他证明,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他保护了!
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别把我当做一个累赘、一个需要保护的对象,有什么事你就安排我去做就行了,我绝对没有怨言!”
顾澜渊叹了口气:“你这个家伙...脑子还真是还真是一根筋,不听劝啊。”
顾澜渊也无奈了,这女人不听劝可咋办,安排她做事?
虽然顾澜渊承认武律燕在战略部署上有点水平,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手下给她带啊。
而且武律燕实力很弱,说她是个瓷娃娃易碎都为过。
就在这个时候,顾澜渊的房门敲响。
顾澜渊的眉头瞬间警觉了起来,上官拓台刚走,蛇羿没有那么快回来,会是谁?
顾澜渊朝着武律燕嘘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道:“是谁?”
“是,是我,店里的小二。”
“什么事?”
“我,我想问问客官有什么需要的。”
顾澜渊小声的对武律燕说道:“从窗户走!”
这个小二的声音发颤,一听就感觉被什么人威胁了一样。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暂时先撤是最好的。
然而就在顾澜渊刚把窗户打开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从门口冲进来了四个人。
顾澜渊看到这四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而这四个人,正是已经许久不见的涂山问蕊、云初宁、苗雅萱和姜瑾鸢。
“我就说了,听声音就知道是小渊渊!”
“终于被我们给找到了!”
“赶紧抓住他!”
涂山问蕊、云初宁、苗雅萱和姜瑾鸢一拥而上,把顾澜渊扑倒在地,然后姜瑾鸢拿出了一根绳子,将顾澜渊给捆了起来。
武律燕一只脚都在窗户上了,脑袋懵了,这四个女人这么厉害的吗?顾澜渊可是二品武者,就这么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绑了?
顾澜渊现在脑子也是懵的,涂山问蕊和苗雅萱不是一个回氐灵国,一个回南诏国了吗?这四个家伙怎么聚在一起,还找了过来?
涂山问蕊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顾澜渊:“小渊渊,我们就不在这一段时间,你竟然误入歧途了,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我们几个会帮你掰正的!”
苗雅萱语重心长道:“小渊渊啊,为师很失望啊,是为师的错,没有教好你。”
云初宁也叹了口气:“小渊哥哥,我们不能让你再这么错下去了!”
姜瑾鸢抿了抿嘴唇,没说话,她是被抓了壮丁的。
顾澜渊黑着脸说道:“给我松绑!”
“不松!”涂山问蕊将脸怼到了顾澜渊的面前:“除非你说,你改过自新了,不再犯错了,然后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别瞎跑!”
武律燕嘴巴微张的看着涂山问蕊四人,原来是和顾澜渊认识的啊。
顾澜渊现在感觉头皮发麻,这熟悉的麻烦感又来了。
顾澜渊直接用力崩开了身上的绳子,姜瑾鸢震惊的看着顾澜渊:“不是吧,这可是我特制的绳子,就这么崩开了?”
涂山问蕊大声喝道:“别愣着了,赶紧抓住小渊渊!”
涂山问蕊再一次朝着顾澜渊扑了过来,云初宁、苗雅萱和姜瑾鸢也紧跟而上。
片刻之后,涂山问蕊、苗雅萱、云初宁和姜瑾鸢脑袋上多了一个大包,可怜兮兮的坐在椅子上。
而顾澜渊脸色黢黑的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