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从她胸口绕过,不像是拄着她,更像是从后面拥抱她。
她的胸口很有弹性,和他的手臂之间,只隔着薄薄的布料。夏嘤刚才太着急,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熟透的红,爬上她的脸颊。她又羞又气,“陈予恕,你放开我。”
男人终于从她不同寻常的语气中意识到什么,呼吸沉了沉,默默把手臂往下移,落到她胸口下。
现在不仅夏嘤觉得热,连他也怀疑,室内冷气失效。
她身上散发出幽幽香气,明明淡淡地,却连挥发的香水味也难以遮盖——那种奶奶的小孩香。
让人不禁上瘾,沉迷。
“我浑身没力气。”男人并未按她的意思撒手。
夏嘤一咬牙,将他的手往自己肩膀上一环,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慢慢往床上挪去。
好一会儿,两人一齐倒在床上。夏嘤气喘吁吁,胸口起伏明显。
男人温热的呼吸就在她头顶,夏嘤听他喃喃了一句,好像在说,“好香。”
夏嘤想也没想就说:“那么大一瓶香水都洒了,当然香。”
男人沉默着,没接话。
两人像两把重叠的勺子,夏嘤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后腰,戳得不舒服。
她反手想去够,心想他怎么老是随身带着车钥匙。
男人立即抓住她的手,眼底一片暗色,“别碰。”
夏嘤讪讪收回手,有些疑惑。
他的车停满了车库,平时也没见他宝贝哪一辆啊。
脑中忽然闪过一种可能,她眼睛猛地睁大。
不会,不会是那个吧?
可他不是不行吗?
夏嘤顾不上害羞,转身就想一探究竟。
男人阖着眼,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垂着扇形的阴影。
“你长大了不少。”
这是什么话,她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当然大了很多啊。
可陈予恕又不知道这事,是她泄露了什么吗?
夏嘤正细细回忆,却听男人慢悠悠地来了一句,“现在有 c吗?”
在她目瞪口呆之际,陈予恕已经起身,去了浴室。
夏嘤快把被角揉烂。
这种人真的很浪费她的同情心。
不过,他到底行不行?
这对夏嘤来说,很重要。
如果他身体没问题,那他前些时候的亲昵,就表示对她有意思;如果有问题,那就只是怕被她察觉,掩饰自尊心。
夏嘤下决心弄清楚其中原委。
等陈予恕离开家,夏嘤就来到三楼的星空影院。里面的设备,音效都是顶级。只是她和陈予恕都没这个闲心,于是一直空着。
她到花园亲自剪了花束插瓶,还摆上香薰蜡烛。沈姨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心里一派喜意。
等陈予恕一回来,沈姨就偷偷告诉他,“嘤嘤开窍了。自从她怀孕后,我来照顾她,就觉得她一团孩子气。不过有一点,她大着肚子呢,哪怕她行事克制不住,你也要拿捏点儿分寸。”
两人感情生分,沈姨担心;现在感情回暖,沈姨又害怕他们偷食禁果。
沈姨是陈家的老人,陈予恕一直拿她当长辈看待。一听就知道她又误会了什么。肯定是夏嘤又在搞事情,现在她小脑瓜里的想法层出不穷。
陈予恕点了点头,问道:“她怎么了?”
沈姨一脸神秘地笑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予恕脱掉外套,去了三楼。
夏嘤听到敲门声,扭头喊道:“请进。”
陈予恕推开门,就见星空顶的灯光被打开了,细碎的光芒,室内的可见度并不高,像笼着一片瑰色的雾。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夏嘤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几盏香薰蜡烛。
她沉静地回眸,身上穿着薄纱的吊带连衣裙,重点部位才有里衬,修长白皙的玉腿若隐若现。
一双眼睛里跳跃着莹莹的光,显得甜净,温情。
“离晚餐还有好一会儿,要看电影吗?”她冲陈予恕招手。
陈予恕上前去,在她旁边坐下。
夏嘤问他,“要喝酒吗?”
陈予恕视线落在她脸上,喉结微动,“你不能喝。”
“我知道。”
说着,夏嘤给他倒了一杯气泡酒。
淡蓝色的酒液,散发着清新的果味。
陈予恕眉心一动,心里有些好笑。
她营造了这么暧昧的氛围,却给他喝气泡酒。
显然地,勾引人的手段还没入门。
他一笑,就把她的功德笑没了。
算了,他现在疑似不行。不能跟他太计较。
电影开始了,前奏响起。男帅女靓,一对视,就嗞啦冒火花。两人何止是暧昧,好像下一刻就要大干一场。
看得夏嘤手心冒汗,浑身燥热。
余光瞄到身旁的男人酒已经喝完一杯,又续上。
她正口干舌燥,忍不住问,“好喝吗?”
陈予恕瞥她一眼,“还行,甜的。”
夏嘤眸中的好奇更盛,眼巴巴地看着他,舔了舔嘴唇。
“想喝?”男人笑声低沉,晃了晃酒杯。
夏嘤很有自知之明,“我不能——”
陈予恕将酒杯放到一旁。凑近,手掌托住她的后颈,吻了上来。
他的唇、舌一点也不粗鲁,自有节奏,循序渐进。等他探进来时,细小的气泡被挤压得爆开,刺刺地,让人头皮发麻。
她摸到了男人的腹肌,手感硬硬地,轮廓鲜明。再下面,是皮带扣。
再往下......
夏嘤心如雷鼓。
还差一步,她就能掌握真相。
可同时,他已经握住她的大腿,手掌往上滑,很快没入裙下,到了腿根。
两人都到了兵临城下的地步。
对望的时候,视线胶着在一起。夏嘤如履薄冰,陈予恕却泰然自若。
最后还是夏嘤要脸,赶紧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
男人往后仰了仰,唇中溢出一声轻笑。
夏嘤懊恼不已,坐正身体,理了理凌乱的裙摆。嘴里清爽的海盐气味挥之不去。
陈予恕盯着她的侧脸,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她托着脸,装作专心看电影的样子。其实一直在观察陈予恕的反应。
巨幕上,男女主已经开始缠绵悱恻,吻得难分难解。呼吸重得像发、情的兽。
两人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恨不得立刻就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