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门快速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头上冒着黑烟,身上只裹着条浴巾的小胖子。
小胖子慌张的跑出包间,直直的撞上准备开门的刘墨痕。
刘墨痕踉跄一下,随后缓缓稳住身形,迅速转身让开,背紧紧的贴着长廊的墙壁,目光扫向跌倒在地上的小胖子。
还真是他,不过除了头发被烧了一丝,看起来没什么事。
“疼死小爷了……”百里胖胖有些不满的说道,起身怒视前方,“哪个家伙不长眼啊!”
但看着空荡荡的长廊,百里胖胖揉着屁股满脸疑惑:
“什么情况?难道撞到鬼了?”
“哎呀,不管了!”
百里胖胖抚摸了下险些被烧着的头发,朝着包间里面喊道:
“火叔,好了没有!”
“小太爷,已经处理完了。”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包间内传来,百里胖胖听到后微微点头,旋即走进了包间。
结合刚才那女的的位置,加上包间内传来的巨响,估计是闯了进去,然后被小胖子的保镖团当成刺客,顺手给杀了。
不过,还要进一步确认,以免没死透。
刘墨痕这样想着,迅速跟了进去。
刚走进房间,刘墨痕便看到里面有不少地方都变得黑漆漆的,明显是被火烧了一遍。
就在他疑惑之际,百里胖胖不紧不慢的走到里侧的一个房间门前,有些埋怨的开口:
“火叔,下次能不能控制一下威力啊,我的头发都差点被烧着了。”
“抱歉小太爷,我下次会注意的。”一个中年男人缓缓走了出来,弯腰朝百里胖胖鞠了一躬,“那个,您还是叫我火使吧,叔这个称呼我担不起。”
“这有什么关系,你来我家的时间比我的年纪还大,我叫你一声叔这不是应该的嘛。”百里胖胖满不在乎的说道。
“但这还是……”火使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百里胖胖打断了。
“反正是我叫,我不改你能怎么办?”百里胖胖双手一摊,一副无赖的样子。
小胖子这副样子跟谁学的啊?
刘墨痕一脸疑惑,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话梅?陈风?
不对,百里辛?
也不对,百里辛没那么不要脸。
那就是跟会所那些人或者跟在他身边的那群保镖学的喽。
思索几秒后,刘墨痕十分肯定的将锅扣在了保镖和会所头上。
百里胖胖看了眼包间内被烧焦的家具和墙面,思索一会后开口:
“看来这里没办法继续待了,我得去换个包间,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的包间了。”
“那小太爷,我去问一下,没有的话我便帮您换差一档的。”火使恭敬开口。
“那你去看看吧,没有就算了,那今天就回家睡。”百里胖胖说着缓缓坐到木椅上。
“好的。”
火使微微行礼,随后走出了包间。
刘墨痕看到这一幕后,旋即便走进了里侧的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焦炭般的尸体,从身形上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女性。
在通过定位进行分析后,刘墨痕确认了这具尸体就是先前逃走的那个女的,他缓缓蹲下身,神情冷漠的端详着地上的焦尸。
可惜了,没有死在我的手里,而且让你死的太痛快,一下子就烧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刘墨痕在心里感叹一声,随后便直接走出了里间,看了眼木椅上的百里胖胖,伸手摸了摸身上湿漉漉的衬衣,沉默一会后缓缓走出包间。
刚走出门,便看到从前台回来的火使,侧身等他过去后接着朝会所外走去。
出了会所大门后,刘墨痕先行查看了下话梅与陈风的位置,确认他们到家后,才朝着别墅方向飞去。
火使回到包间后,先是朝百里胖胖轻轻鞠了一躬,随后恭敬开口:
“问过了,前台说剩下的几间要么有人,要么就是刚被人使用过的,清理需要时间。”
“算了算了,送我回去吧,在这待着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百里胖胖说着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浴袍披在身上,旋即便朝着包间外走去。
在一一和门口的礼仪小姐道别后,百里胖胖坐上由保镖驾驶的豪车,舒坦的躺在后座,淡然开口:
“先去一下刘墨痕家,看一下话梅姐和陈风他们回来了没有,至于刘墨痕的话,也没指望他能这么早回来。”
“好的小太爷。”驾驶位上的保镖恭敬回道。
汽车的引擎缓缓发动,朝着市中心的别墅区匀速驶去。
……
刘墨痕回到了自家别墅的上空,看着别墅内亮起的淡黄色灯光,微微叹息一声,随后缓缓落在的院中,缓步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来到别墅门前,撤下隐身后,他缓缓叩响门扉,等待几秒后,大门缓缓打开,话梅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道: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嗯,回来了。”刘墨痕轻声回应着,小步走了进去。
话梅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身上的红白衬衫皱眉道:
“少爷,您身上这件衣服已经脏了,该换下来了。”
“等会再换吧,我先说个事。”刘墨痕沉声道,随后走到客厅的沙发前,缓缓坐了下去,也没在意是否有血粘在上面。
原本在餐桌上坐着的陈风,在看到他后立刻起身走到他身前,微微行了个礼,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陈风啊,刚好,你和话梅坐一起。”刘墨痕轻声道。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听话的坐到他面前的沙发上。
刘墨痕见后微微点头,旋即将手中的长剑丢在地上,沉声开口:
“陈风,话梅,我在这里向你们诚挚的道歉。”
对面的两人听见这话,立刻有些急切,想说些什么,但被刘墨痕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先听我说完。”刘墨痕郑重道,“刚才那会我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因,那几个人的目标本来就是我,你们是被我连累的。”
“抱歉,我的疏忽让你们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次,虽然我没有死过,但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对面的两人相视一眼后,陈风轻声开口:
“少爷,请你不要这么想,这并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陈风说的没错,要怪就怪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话梅赶忙附和道,“况且我们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苦啦,就是一瞬间就没意识了,没多痛的。”
听到这话刘墨痕的眼眸暗了几分,陈风见状赶忙杵了杵话梅,示意她别这么说话。
话梅则是一脸不解道:
“你杵我干嘛?”
“……没什么。”陈风沉吟道,伸手缓缓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