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跑得比兔子还麻溜,简直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孬种!”
要知道,半块下品灵石,对他们这种在龚家地位卑微得像尘埃的散修赘婿来说,那可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丁祺哪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丢了,赶忙像饿虎扑食一般猫下腰,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那半块灵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 的一下就捡起来了,嘴里还嘟囔着:“哼,算这小子今儿运气好,跟中了彩票似的,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他!”
再看萧崇明这边,两条腿倒腾得快得都快冒火星子了,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拐个弯就没了踪迹。
他一边跑一边呼哧呼哧直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就像拉风箱似的,脸上那晦气,就像刚被人兜头浇了一盆从北极运来的凉水,透心凉。
他心里也在骂骂咧咧:“该死的丁祺,这龟儿子,等老子哪天能修炼了,非打得你屁滚尿流,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可不是吃素的,把你打得像个破麻袋似的!”
“砰!”
萧崇明正扭头瞅丁祺追上来没呢,冷不丁一头撞上个人。这一下撞得那叫一个结实,萧崇明只觉得脑袋 “嗡嗡” 直响,跟敲了十面锣似的,眼前直冒金星。
“哎呀,你这人咋走路的呀,眼睛是长到头顶上去啦?撞得人家骨头都快散架咯!” 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娇嗔起来。
这声音要是平常听着,跟黄莺唱歌似的婉转悦耳,可这会儿在萧崇明耳朵里,跟催命的丧钟没啥区别。
萧崇明心里 “咯噔” 一下,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浑身一激灵,赶紧满脸堆笑地赔礼,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对不住啊,真不是故意的,实在不好意思嘞。”
说着,他抬眼一瞧,这一瞧,好家伙,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跟见了鬼似的。
眼前这美娇娘不是旁人,正是丁祺的婆娘龚塞燕。
龚塞燕身着一件淡粉色的锦袍,那料子软乎乎的,轻柔得仿佛是天边的云霞剪裁而成。
上面绣的花儿精致得不像话,活灵活现,风一吹,那些花儿就像要展翅高飞似的。
她腰肢纤细,走路一扭一扭,跟弱柳扶风似的,轻盈得仿佛能随风飘起来。
眉眼间风情万种,平常看着那叫赏心悦目,可这会儿却带着股子泼辣劲儿,就像一朵带刺儿的玫瑰,碰一下就得扎手。
萧崇明心里暗暗叫苦:“哎呀妈呀,还真是冤家路窄,刚躲开丁祺那瘟神,这下又撞枪口上了。要是丁祺这时候冒出来,我今儿可就交代在这儿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他脸 “唰” 的一下白得跟白纸似的,脑门上瞬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跟刚出锅的蒸笼似的。
“你撞了我,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我呀?你当我是要饭的呢?” 龚塞燕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感觉能直接把萧崇明瞪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她脸色不善,眼睛像两把刀子似的,死死盯着萧崇明,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再嚼吧嚼吧咽下去。
嘴角还微微往上一扬,带着十足的嘲讽劲儿,活脱脱像个骄傲的孔雀。
萧崇明一听这话,感觉情况不妙,心里 “怦怦” 直跳,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都打着颤儿,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那……那你想咋样嘛?”
这会儿他才仔细打量龚塞燕,心里直犯嘀咕:“这姑奶奶今儿是吃了炸药啦?可别给我整出啥幺蛾子来呀,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龚塞燕双手一叉腰,胸脯剧烈起伏,像只发怒的母老虎,气势汹汹地说:
“想走?撞了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以为这是你家菜园子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着,伸手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就抓住萧崇明的胳膊,那手劲儿大得,萧崇明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被捏碎了,挣都挣不开。
这一下,两人靠得那叫一个近,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萧崇明被她抓着,就跟被捆住的螃蟹,想跑都没地儿跑,只能乖乖被抓着,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心说:
“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咯,咋净碰上这些事儿呢。老天爷啊,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专门来捉弄我呀?”
不过让他稍微宽心点儿的是,虽然被龚塞燕抓着,可从她身上倒没觉着有那种要置他于死地的强烈敌意,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嘘!”
正这会儿,远处传来脚步声,“哒哒哒”,一步一步,听得真真儿的,就像踩在萧崇明的心上。
龚塞燕脸色 “唰” 地一变,就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她急急忙忙拽着萧崇明,一路小跑,那速度快得,跟后面有洪水猛兽追着似的,“呼呼” 地就跑到一间没人的厢房里。
进了屋,她冲萧崇明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眼睛里透着紧张,眼神跟猎鹰似的,死死盯着门口,仿佛门口有什么洪水猛兽。
萧崇明偷偷探头一瞧,哎哟喂,来的正是丁祺。
他心里犯起嘀咕,眉头皱得跟两条麻花似的:
“怪了嘿,这龚塞燕是丁祺媳妇,咋不跟丁祺一块儿收拾我,反倒拉着我躲起来嘞?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难道是想把我留到晚上慢慢折磨?”
他一下子就懵了,脑袋里跟一团乱麻似的,压根儿摸不准龚塞燕到底想干啥。
“该死的,让那小子给跑了,今儿个真便宜他了!” 丁祺没找着萧崇明,气得脸跟熟透的番茄似的,红得透亮,都快能滴出血来了。
一边骂,一边狠狠跺了跺脚,这一脚下去,地都仿佛颤了三颤,就像地震了似的。
骂完,气呼呼地转身走了,嘴里还不停嘟囔:“别让老子再逮到你,不然有你好受的!我非得把你打得像个猪头,让你爹妈都认不出你来!”
等丁祺走得没影了,龚塞燕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冷冷地盯着萧崇明,似笑非笑地说,那笑容里藏着一肚子坏水,就像狡猾的狐狸:
“萧崇明,你就没啥想跟我说的?难道你觉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萧崇明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紧张得不行,就跟被人捏住了七寸的蛇似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跟个没熟透又快熟透的苹果似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生怕龚塞燕听不见又怕她听见:
“说……说啥呀?你要我说啥嘛?我……我真不知道您想让我说啥。”
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姑奶奶该不会是要把我交出去,讨好丁祺吧。要是那样,我可就惨咯,丁祺非得把我大卸八块不可。”
龚塞燕冷哼一声,慢悠悠地说,那声音拖得老长,故意折磨萧崇明:
“你得罪了我家相公丁祺,你自个儿说说,要是我把你带到他面前,会是啥结果?你就等着被他撕成碎片吧,就像撕一张破纸一样容易。”
其实龚塞燕之前就在琢磨咋拿捏萧崇明,这下机会自己送上门了,她心里别提多得意,就跟偷腥成功的猫似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萧崇明一听,心里暗叫不好,头疼得厉害,感觉脑袋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又痒又难受。
他苦着个脸解释,脸上那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这真就是个误会呀,我跟丁祺之间肯定有误会。你听我讲嘛,丁祺非要找我借灵石,我哪有那么多哟,就半块灵石给他,他还不乐意,这才追着我不放。你说说,我就是个小喽啰,在龚家连根草都不如,哪敢得罪他嘛。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龚塞燕撇了撇嘴,嘲讽道:“哼,小喽啰?你可别在这儿装可怜了。就你那点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要是真怕得罪他,一开始就该把灵石双手奉上,还会等到他追着你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呢?”
萧崇明赶忙摆手,一脸委屈,都快哭出来了:“龚夫人,我是真没多少灵石啊。您想想,我在这龚家,地位还不如个打杂的,打杂的都比我吃得好,穿得暖呢。哪能有多少积蓄?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您要是放过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龚塞燕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放过你?你把我相公气得够呛,就这么算了,我以后在丁祺面前还怎么立威?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难道你想让我在丁祺眼里变成个软柿子,谁都能捏?”
萧崇明哭丧着脸,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那……龚夫人您说,要我咋个交代嘛?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照办。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龚塞燕围着萧崇明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就像夜猫子叫似的:“哈哈,瞧你那怂样,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这样吧,你要是能帮我办件事儿,这事儿我就既往不咎,怎么样?你要是办成了,说不定我还能赏你点好处,让你在龚家横着走。”
萧崇明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龚塞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不敢拒绝,只得硬着头皮问:“龚夫人请讲,只要不是让我去跟丁祺拼命,啥事儿我都答应。要是跟丁祺拼命,那我可就是去送死啊。”
龚塞燕停下脚步,凑近萧崇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你跟龚琳走得挺近,你去给我打听打听,她最近都在忙些啥,有没有跟什么男人私下往来。特别是那些长得帅,修为又高的,一个都别落下。要是办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金银财宝任你挑,要是办砸了……哼哼,你就等着丁祺找你算账吧,到时候有你哭的。”
萧崇明一听,心里叫苦不迭,但又没办法,只好点头应道:“行……行吧,龚夫人,我尽力去办。可这事儿不好办啊,龚琳也不是吃素的,万一被她发现了,我可就惨了。”
龚塞燕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记住了,这事儿你得给我办得神不知鬼不觉,要是让我发现你敢糊弄我,或者把这事儿说出去,你就等着丁祺找你算账吧。他发起火来,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萧崇明无奈地叹了口气:“龚夫人您放心,我肯定守口如瓶,一定把事儿办好。您就瞧好吧,我保证给您打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龚塞燕白了他一眼:“哼,最好是这样。你要是办好了,我亏待不了你。要是办不好,你就准备卷铺盖走人吧,龚家可没你的容身之地。”
萧崇明赔着笑脸:“龚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我办事,您放心。不过……龚夫人,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啊,这事儿急不得。”
龚塞燕不耐烦地挥挥手:“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听到详细的消息。要是敢拖延,后果你自己清楚。”
萧崇明心里暗暗叫苦,但还是赶紧点头:“好嘞,龚夫人,三天就三天。我一定按时给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