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在这姑奶奶跟前儿,一时半会儿讨不到好果子吃,不如来个以退为进,把这烫手山芋丢给龚家。哼,等龚家出面施压,还怕这龚丽宁不乖乖就范?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得乖乖投入我的怀抱。”
念及此处,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狡黠笑容,恰似偷腥得逞的猫儿。随后,佯装若无其事,迈着潇洒的步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会客厅。
龚丽宁原本笃定萧崇明会如牛皮糖般,对她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岂料,这家伙竟如此干脆,拍拍屁股就走,好似无事发生。
这一下,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心中恰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挠,痒痒难耐。
她美目流转,暗自嘀咕:“这萧崇明究竟在搞什么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来人呐!给本小姐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查一查这萧崇明的来历,一丝一毫都不许遗漏!”
说话间,她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钩,仿佛要将萧崇明的底细瞬间看穿。
不多时,龚玮祺火急火燎地赶到。
他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自家宝贝女儿稍有不满,龚家精心布局的计划便付诸东流。
只见他跑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却仍强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一踏入会客厅,便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龚丽宁跟前,焦急问道:“丽宁啊,这天行你也见着了,你觉得他咋样?还满意不?”
说罢,他赶忙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恰似等待宣判的囚犯。
龚丽宁眉头皱得愈发厉害,宛如一只受惊后警觉的小鹿,目光直直地盯着父亲,心中忧虑顿生:“莫不是老爹真打算把我与这凡人凑成一对?这可如何是好?”
嘴上则没好气地说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为何要给我安排这么个人相亲?你瞧瞧他那副模样,瘦骨嶙峋,跟根麻杆儿似的,哪点能入得了我的眼?”
言罢,她气得跺了跺脚,双手叉腰,脸上写满了嗔怒,活脱脱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姑娘。
龚玮祺见女儿发问,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正如你所料,这萧崇明便是特意为你挑选的相亲对象。乖女儿,你对这小伙子印象如何?”
他满脸期待地望着龚丽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来搓去,满心期盼女儿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龚丽宁一听,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目光灼灼地盯着父亲,胸脯气得剧烈起伏,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没好气地说道:“父亲,你觉得他配得上我吗?他不过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一阵微风便能将他吹倒,你说我俩怎么可能在一起?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说完,她双手抱胸,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嫌弃,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厌恶之物。
龚玮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女儿可真是不好对付啊!”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丽宁啊,这萧崇明虽表面上看着毫无修为,一副弱不禁风之态,可他实则有过人之处。你与他相处些时日,便会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得好好感谢为父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女儿的脸色,心中不停祈祷:“老天爷保佑,希望女儿能相信我这一回,千万别出岔子啊!”
龚丽宁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屑,说道:“他能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个毫无修为的凡夫俗子罢了。在这危机四伏的修仙之途,我要寻觅的道侣,需得与我并肩作战,相互扶持,对我的修行大有裨益,而非一个只会拖累我的累赘。就他这样,能帮我什么?难道帮我提剑端茶吗?”
她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高傲,宛如一只高高在上的凤凰,容不得他人丝毫质疑。
龚玮祺头疼欲裂,感觉脑袋都快被这事儿搅成一团乱麻,苦着脸说道:“我的好女儿呀,你又怎知他无法助你?说不定他便是你修仙路上的贵人,能带你走向巅峰。你可千万不能小瞧了他。”
他心中暗自叹息:“这女儿的脾气怎如此倔强,为何就是听不进劝呢?”
龚丽宁一听,眼中光芒一闪,犹如饿狼瞧见猎物,瞬间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这么说,此人身份不凡?他背后的家族是何等级别?快给我讲讲,别再卖关子了!”
她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要想有所建树,财侣法缺一不可。若这萧崇明背后真有强大势力,倒也可斟酌一二。
龚玮祺顿时愣住,心中暗叫不妙,仿佛被一桶冷水从头浇下,透心凉。
他心想:“这萧崇明不过是龚家赘婿,身份背景普通至极,甚至有些拿不出手。若如实告知女儿,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子,必定一万个不答应,说不定还会与我大吵大闹。若女儿已然嫁人,说起来或许还容易些,可如今女儿尚未出阁,若与萧崇明双修诞下子嗣,却不给其名分,在这注重门第出身的修仙界,女儿定会遭人诟病,被唾沫星子淹死。这可如何是好?”
龚玮祺思来想去,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最终决定先将萧崇明的身份往高了说,能糊弄一时是一时。
于是,他一脸严肃,故意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说道:“萧崇明身份特殊,来历神秘异常,就连为父都难以捉摸。你若与他在一起,好处数不胜数,不仅能获取大量修炼资源,助你突破至金丹境界,甚至有可能诞下拥有极品灵根的子嗣。若真能如此,咱龚家必将飞黄腾达!”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女儿,观察她的反应,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啊,求求你显显灵,让女儿相信这番话吧!”
龚丽宁满脸狐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冷哼一声道:“孕育出极品灵根子嗣?爹,你莫不是在哄我?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你可别把我当三岁孩童糊弄。虽说萧崇明身世来历若真不一般,我或许还能信几分,但说能生出极品灵根子嗣,这也太离谱了,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她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仰,脸上写满了不信,还不屑地撇了撇嘴。
龚玮祺忙不迭地说道:“当然是真的,爹难道还会骗你不成?我可是你亲爹,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他心中焦急如焚,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那模样,就差指天发誓了。
他心中想着:“只要女儿能相信就好,更何况,我也并非完全说谎,毕竟我亲眼见过萧崇明为龚家孕育出好几个上灵根的子嗣。虽说此事颇为玄乎,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龚丽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爹,你就别在这儿巧言令色了。你说他身份神秘,证据何在?别净整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哄我。我看你就是想随便找个人把我嫁出去,根本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她气得脸颊绯红,眼中满是愤懑。
龚玮祺一听,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连忙摆手道:“丽宁,你这是误会爹了。爹纵横修仙界这么多年,看人从不会走眼。这萧崇明绝非池中之物,他身上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想想,修仙之道本就充满了未知与机缘,说不定他就是你命中的机缘呢。”他满脸焦急,试图用自己的阅历说服女儿。
龚丽宁冷笑一声,嘲讽道:“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看他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刚见面就溜得比兔子还快,说不定是自知配不上我,吓得落荒而逃呢。就这种人,能有什么大秘密?爹,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她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
龚玮祺苦笑着说道:“女儿啊,你这判断太过草率了。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说不定萧崇明有自己的考量,你不能仅凭这一面之缘就断定他的为人。再者,修仙界中不乏看似平凡,实则身负大机缘之人,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啊。”他摇头晃脑,引经据典,希望能让女儿改变想法。
龚丽宁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爹,你这些道理我都懂,但这萧崇明实在难以让我信服。你若真想让我相信,就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否则,这事儿免谈。”她双臂抱胸,态度坚决,宛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冰山。
龚玮祺心中暗暗发愁,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丽宁,为父虽无确凿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萧崇明绝非等闲之辈。你若不信,且听为父细细道来。”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从旁敲侧击的角度让女儿回心转意。
龚丽宁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爹,你就别绕圈子了,有话直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狐疑,紧紧盯着龚玮祺。
龚玮祺深吸一口气,说道:“丽宁,你可知那上古遗族,皆有独特血脉传承,其后代往往身负惊人天赋。虽如今大多隐世不出,但世间仍流传着他们的传说。为父听闻,萧崇明的身世与上古遗族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你与他结合,诞下的子嗣说不定便能继承那神秘血脉,拥有极品灵根。”他一边说,一边观察龚丽宁的表情,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松动。
龚丽宁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嘴上仍强硬地说:“爹,你这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怎能以此为据?上古遗族的传说虚无缥缈,你让我仅凭这毫无根据的传言,就与一个陌生凡人共度一生,这也太荒谬了吧。”她虽心中有所动摇,但多年养成的谨慎性格,让她不愿轻易相信。
龚玮祺见状,赶忙说道:“丽宁,修仙界本就充满了奇迹与可能。为父也并非毫无根据,只是目前还未完全查清。但为父敢以龚家的声誉作保,萧崇明定不会让你失望。你且给彼此一个机会,相处一段时间,若他真的不堪,为父绝不再勉强你。”他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期待。
龚丽宁沉默片刻,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父亲的话让她心中难免有些期许,极品灵根子嗣对任何修仙者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另一方面,她又实在难以接受与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相亲的事实。思索良久,她缓缓开口道:“爹,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便给这萧崇明一个机会。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他不能证明自己,或是让我发现他有任何欺瞒之举,我定不会轻饶。”她眼神坚定地看着龚玮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龚玮祺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好好好,女儿你放心。为父定不会让你失望。萧崇明若敢有半点不妥,为父第一个饶不了他。”他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龚丽宁微微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不过,我可不会轻易相信他。在相处期间,我会仔细观察,若他真有过人之处,我自然不会错过;若只是徒有其表,哼,他就等着后悔吧。”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准备好对萧崇明进行一场严苛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