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玲莉,你这话是何意?你肚子里那娃究竟是谁的?难不成还真会是我的?”丁鸭肥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话语,心中暗骂:“我自己啥德行我岂会不知?这孩子必定来路不正,八成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龚玲莉说这话时,心里“砰砰”直跳,紧张得如同揣了只小兔子。
但为了家庭和睦,她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
她挺了挺肚子,佯装镇定道:“黄……哎呀不对,相公,你这说的是哪门子话?我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只能是你的呀!”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向丁鸭肥,心中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啊,可千万别让他看穿,不然我可就惨咯!”
“哈哈……好哇,好得很呐,龚玲莉,你可真有种!你敢以你的道心起誓,这孩子是我丁家的种吗?”丁鸭肥冷笑连连,笑声如同夜猫子啼叫,阴森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他眼中凶光闪烁,若不是龚家和丁家联姻,且龚玲莉的父亲还是筑基境界的高手,他早已一巴掌扇过去了,心中恶狠狠地骂道:“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龚玲莉心中“咯噔”一下,犹如被人猛敲一闷棍,但仍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道:“相公,你又何必如此?我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你的,难道还能是旁人的?你可切莫在此乱冤枉好人呐。”
她心中暗自思忖:“我绝不能承认,一旦承认,我在丁家便彻底完了,往后可怎么活哟!”
“哼,这可难说!你嫁入我丁家已有好些年,肚子一直毫无动静,为何如今突然就怀上了?我不得不怀疑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丁鸭肥的种。说,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你今日若不说清楚,这事儿没完!”丁鸭肥气得满脸通红,恰似熟透的西红柿,手指着龚玲莉,那架势如同发怒的狮子,随时准备扑上去将人撕成碎片。
龚玲莉这下彻底炸毛了,双手叉腰,眼睛瞪得老大,大声吼道:“丁鸭肥,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合着你是一口咬定我在外面偷人了?你可别在此血口喷人!我龚玲莉自嫁入丁家,一直本本分分,为你操持这个家,何其不易?你倒好,反倒怀疑起我来,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如同拉风箱一般,心中委屈万分:“我这还不是为了丁家,为了给你长脸,你为何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原本龚玲莉怀孕,无论从哪方面看,对丁家而言都该是大喜事。
不光是整个丁家,对丁鸭肥来说,也本应是值得放鞭炮庆祝之事!
就这两年,只因他俩一直没有一儿半女,在丁家,他俩没少遭人背后指指点点,那些风言风语,几乎要将人淹没。
如今龚玲莉好不容易怀孕,本想着能让丁鸭肥在丁家挺直腰杆,扬眉吐气,不再被人戳脊梁骨。
可谁能想到,丁鸭肥竟是这般让人吐血的反应。
“龚玲莉,你若没在外面偷人,为何才出去几日,一回来就怀上了?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丁鸭肥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脸上写满不屑,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心中笃定:“这事儿必定有鬼,她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勾三搭四。”
“丁鸭肥,你休要在此瞎污蔑人!你说我偷人,倒是拿出证据来!没证据就别在此满嘴喷粪,乱放厥词!”龚玲莉气得浑身如筛糠般直哆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又气又恨:“我怎么就如此倒霉,摊上你这么个不讲理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别在这儿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跟我装蒜!”丁鸭肥冷笑一声,笑容如同冬天的寒风,冷冽刺骨,满是无尽的嘲讽。
“哼,看来这日子是没法过了,那就和离吧!”龚玲莉看着丁鸭肥那副不可理喻、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一横,脱口而出。
她心中想道:“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在这丁家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倒不如回娘家,省得在此受你的气。”
其实借种这事儿,是她父母一手操办的。如今事情败露,她自觉在丁家已无颜面再待下去。
而且她寻思着,若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上品灵根的天赋,那往后即便不依靠丁家这棵大树,自己也能过得风生水起。
等孩子生下来,好好培养几年,再送进修仙宗门。以孩子的资质,不说突破金丹境界,突破个筑基境界应无大碍。
到时候有个筑基境界的儿子做靠山,她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比在丁家差。
“你说啥?和离?”丁鸭肥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本就因怀疑龚玲莉出轨,一门心思想弄清楚孩子究竟是谁的,正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没想到龚玲莉竟如此强硬,直接提出和离。
他心中又气又恼,如同被点燃的炮仗:“这女人,竟敢如此大胆,说和离就和离,把我丁鸭肥当成什么了?当成软柿子,想捏就捏?”
这时,丁鸭肥突然冷笑一声,嘲讽道:“和离?你以为你说和离就能和离?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何处境。你肚子里怀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就你这样,回了娘家,你觉得你娘家人会如何看你?说不定还会觉得你给他们丢人现眼呢。”
龚玲莉一听,气得反而笑了,“丁鸭肥,你可真够不要脸的。明明是你无端怀疑我,如今还倒打一耙。我回娘家又怎样?我就不信,我龚家还能容不下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倒是你,若这事儿传出去,你丁鸭肥在这仙缘城,怕是要沦为笑柄,看你以后还如何在人前抬头做人!”
丁鸭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心里明白,龚玲莉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可让他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又实在心有不甘。
于是,他强装镇定道:“哼,你少在这儿吓唬我。这事儿若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说不定我还能考虑原谅你。”
龚玲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丁鸭肥,你休要在此痴心妄想。我已然说了这孩子是你的,你爱信不信。你若真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偷人。不然,就别在此像个泼妇般胡搅蛮缠。”
丁鸭肥气得握紧了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恶狠狠地说:“龚玲莉,你别太嚣张。这事儿我跟你没完。我这就去找家族长辈评评理,看看他们怎么说。”
说罢,他转身便往门外走去,走得匆忙,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
龚玲莉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言罢,她赶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哼,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这臭脾气。”
两人一路来到家族议事厅。
丁鸭肥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大声嚷嚷:“各位长老,今儿个我可要请你们给我主持个公道啊!这龚玲莉不知与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竟然怀了野种,还妄图瞒着我们丁家上下,这也太不把我们丁家放在眼里了!”
说这话时,他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委屈与愤怒,活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龚玲莉也不甘示弱,往前一步,理直气壮地说道:“各位长老,丁鸭肥这话纯属污蔑。我龚玲莉自嫁入丁家,一直本本分分,恪守妇道,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举。此次怀孕,必定是有误会,还请长老们明察啊!”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长老们的表情,心中虽有些紧张,但仍强装镇定,脸上带着一丝委屈与无辜。
为首的长老皱了皱眉头,眼神在丁鸭肥和龚玲莉身上来回打量,仿佛在看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他缓缓说道:“这事儿关乎我丁家声誉,不可草率。龚玲莉,你既说有误会,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龚玲莉心中“咯噔”一下,她虽坚信自己清白,可此刻确实拿不出确凿证据,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结结巴巴地说:“长老,我……我这会儿确实拿不出证据,但是我以性命担保,这孩子绝非来路不正。丁鸭肥只因自己身体有疾,便无端怀疑我,这对我实在不公!”
说这话时,她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眼中还隐隐闪着泪花。
丁鸭肥在一旁冷笑一声,“哼,拿不出证据就想蒙混过关?长老,您瞧瞧,这女人明显就是心虚了。”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瞟了龚玲莉一眼,眼神中充满嘲讽。
这时,一位稍微年轻点的长老站了出来,打圆场道:“哎呀,都别这么大火气嘛。说不定真有啥误会呢,鸭肥啊,你也别一口咬定弟妹就做了那等事,没证据可不好乱说。”
丁鸭肥一听,急了,大声说道:“三叔,您咋还帮她说话呢?她嫁进来这么久都没动静,突然就怀上了,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嘛!”
三叔皱了皱眉,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修仙界奇妙之事多如牛毛,说不定是啥奇遇呢。你呀,别太冲动。”
龚玲莉一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说道:“是啊是啊,三叔,您明事理。我真的是清白的,肯定是有啥误会,还望长老们为我做主啊!”
丁鸭肥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奇遇?哪有这么巧的奇遇,刚好就让她怀上孩子了。三叔,您可别被她给骗了。”
三叔瞪了丁鸭肥一眼,“鸭肥,你这孩子,咋就听不进去话呢?没证据之前,可不能乱冤枉人。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岂不坏了自家名声?”
丁鸭肥心中虽有不甘,但三叔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另一位长老也开口了,“嗯,老三说得对。龚玲莉,你虽说现在拿不出证据,但也别慌。咱们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清楚这孩子的来历。修仙界广袤无垠,或许真有一些机缘巧合之事。”
龚玲莉感激地看向这位长老,说道:“多谢长老,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的。我龚玲莉行得正坐得端,绝不怕任何污蔑。”
丁鸭肥却在一旁嘀咕:“哼,还真相大白,我看她就是心虚,根本拿不出证据。她若真清白,怎会连个证明的法子都没有。”
龚玲莉听闻,心中恼怒,看向丁鸭肥道:“丁鸭肥,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清白,却拿不出半分证据,倒是你,若拿不出我偷人的证据,你今日如此污蔑我,又该当何罪?”
丁鸭肥被龚玲莉这么一问,心中一慌,但仍嘴硬道:“哼,你莫要狡辩。这孩子来历不明便是最大的证据,你休想颠倒黑白。”
龚玲莉冷笑一声,“来历不明?你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我偷人,实在荒谬。你身为丁家天才,却如此莽撞,不查明真相便妄下断言,若传出去,恐怕别人会说丁家的天才不过如此,是非不分。”
丁鸭肥气得满脸通红,“你……你竟敢如此说我!今日若不查明真相,我丁鸭肥誓不罢休!”
此时,又一位长老缓缓开口:“都莫要争吵了。既然如此,不如先请家族中的灵鉴师来,看看能否通过特殊手段,查明这孩子的身世。”
众人听闻,皆觉得此计可行。
龚玲莉心中虽有些担忧,但仍故作镇定道:“好,就依长老所言。我相信灵鉴师定能还我清白。”
丁鸭肥则冷哼一声,“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