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刀疤男,他倒是可以考虑帮一把,毕竟在他看来,刀疤男和其他人还有些不同。
而对于其他的人,他则是抱着爱咋咋地的态度。
他深知,这次如果轻易放过,那以后类似的事情只会更多,那些人永远不会吸取教训。
这一日,李蒙正在那待着,突然听到一声。
“小子,还待着干什么呢?”
这声音洪亮而有穿透力,李蒙一听,立马精神一振,赶紧站了起来,满脸惊喜。
“哎呦,您怎么来了?”
来人是研究院的中年男人,他身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眼神中透着睿智和温和,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打趣地说道。
“这不是来看看什么样的环境能比我那研究院都好,能让你赖着不走。要是你喜欢的话,我把研究院也这样设计一下?”
“可别,可别,这里啥也不好,这就走,这就走。”李蒙一听,赶忙摆手,一脸惊恐地说道。
他知道,这位中年男人看似在开玩笑,但自己要是真顺着这话茬说下去,可就麻烦了。
“确定是你自己要走的,可别说我撵你走的。”中年男人笑了笑,眼中满是调侃。
“我自己要走的,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就走,byebye。”
说完,他麻溜地收拾了一下,直接离开了,头也没回,那背影透着一股如释重负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中年男人看着李蒙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臭小子啊,总是这么有主意。”
他知道李蒙的脾气,看似随性,实则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李蒙走出那地方,外面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人间。
他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思绪万千。
这一个月来的经历,就像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回家,回家,吃好吃的去。”
“娘,还是你包的饺子好吃,比那国营饭店里面的都好。”
李蒙嘴里塞着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每一个表情都写满了对这顿饺子的喜爱。
老娘宋翠在边上忙活着,手里拿着筷子,看着儿子吃得香甜,脸上笑开了花。
她慈爱地看着李蒙,眼中满是宠溺,听到儿子的夸赞,赶忙回应道。
“好,好,喜欢吃,娘多给你做。”
说着,又给李蒙添了满满一碗饺子,热气腾腾的,那一个个饺子就像是饱含着母爱的珍宝。
这温馨的画面,在这个普通的小院里上演,却仿佛是这一家人在历经风雨后的避风港。
这一个月对于这个家庭而言,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周围人的眼神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带着异样的目光审视着他们一家。
每一个路过的邻居,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怀疑、有冷漠,仿佛他们一家是染上了瘟疫一般。
李蒙的母亲宋翠在那段时间没少偷偷抹眼泪,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咱一家人本本分分的,怎么就摊上这些事儿了呢?” 宋翠常常念叨着,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无助。
还好没过多久,贾东旭、易中海先后被抓,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院子里传开。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被牵扯其中,都被依法逮捕。
尤其是听到轧钢厂停工的消息后,街坊邻里的态度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那些曾经对李蒙一家冷眼相看的人,如今见到他们家人时,就像川剧变脸一样,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原本的冷漠和鄙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讨好和谄媚。
而全院子的人似乎都找到了一个新的宣泄口,他们一股脑地跑去隔壁院子,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顿骂。
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
院子里站满了人,大多是些妇女,一个个义愤填膺,扯着嗓子喊着。
“贾张氏,你说说你家贾东旭干的好事!在厂里散布那些谣言,现在好了,厂都停产了,我们家那口子都没活儿干了,你说怎么办吧?”
一个胖大嫂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吼道,她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贾张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坐在自家门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骂道。
“我家东旭也是被人骗了,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儿?你们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哼,被人骗?这么大的人了,你糊弄鬼了。现在可好,把大家都害苦了。”
另一个妇女尖声尖气地说道,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贾张氏的脸上了。
李蒙吃着饺子,慢悠悠地走到院墙边,然后身手敏捷地骑在墙头上。
他嘴里还嚼着饺子,饶有兴致地看着隔壁院那些妇女和贾张氏对骂。
这场景对他来说,既有些荒诞,又有一种莫名的好笑。
下面的李红,秦淮如都捂嘴偷笑,然后搬来了梯子,他们也想看看隔壁院的热闹。
“哟,您瞧瞧,这贾张氏还不承认呢。她那儿子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 一个妇女大声地对周围人说道。
“就是,以前还觉得他们可怜,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家东旭已经被抓了,你们还来落井下石。”贾张氏听到这些话,哭得更厉害了。
“落井下石?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都是你们害的。”
胖大嫂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冲上去和贾张氏理论。
这时,院子里的三大爷刘海中看不下去了,出来劝道。
“都别吵了,吵有什么用?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得想想办法怎么让厂重新开工才是。”
“三大爷,您说得轻巧。这厂停工,损失那么大,能这么容易就解决吗?” 一个年轻的媳妇抱怨道。
“就是啊,这都怪那些坏人,搅得我们不得安宁。” 另一个妇女也跟着说道。
李蒙在墙头上听着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
人啊,这嘴一张一合之间,仿佛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有时候像春天里最娇艳的花朵绽放时散发出的芬芳
有时候好似寒冬腊月里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夹杂着尖锐的冰碴
痛只有在自己身上,才能懂痛到底有多痛。
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痛苦也是一样的,疼在自己身上才能明白到底有多疼。
在这场闹剧般的争吵中,时间慢慢流逝。
隔壁院子的争吵声逐渐小了下去,但那紧张的气氛依然笼罩在院子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