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后!
大同府主街!
来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身后带着一车一车货物,关外女真打扮,另类之处在于,这些人脑袋上皆有一条辫子。
大同方面的贸易,都是私下进行的,经由沈万三处理。
这些后金的人,于三日前递交拜访信函,今日才允许进城。
一行人直奔大同府衙门,不是他们不想去转转,是身后跟着一群身材壮硕的大汉,身上皆披着甲胄,看他们的眼神,好像在看银子一般。
领头的首领,为避免节外生枝,只能先去拜访这里的掌权者,虽然他们带着武器,可此行毕竟不是为了打仗,还是以忍为主。
跟随着大同府衙门的官员,来到了驿站,手下开始收拾,他们少数领头的,跟着北府军来到了衙门正堂。
后院大树旁,萧何和姚广孝两人,正在下棋,旁边放着两杯茶,茶已经凉了,片刻后,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提及输赢。
萧何挥手让下人把棋盘收走,又倒了两杯热茶,“算算时间,后金的人应该到了。”
此时,旁边来了一名北府军,“两位军师,后金的人带来了,是否现在去见见?”
对于后金,他们也问过朱雄英,只得到两字,“随缘!”他们的现在主要的目的,则是蒙古瓦剌,至于后金,要排在后面。
萧何与姚广孝,相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到了正堂。
萧何走上前,笑着招呼道:“各位远道而来,还请落座。”
等到后金的人落座后,“我二人司职军师,各位可称我二人为萧军师、姚军师!”
后金的领头的,站起身,行了个草原礼,“萧军师、姚军师,我乃后金之主,努儿哈赤麾下费英东。”
“我主统一建州女真各部,在赫图阿拉建立后金,建元天命。”
“此次来拜访大同之主,只是大同之主是否方便,让我等有幸一见?”
萧何端坐在主位,摇摇头,“我家公子事务繁忙,特命我二人来接待贵客。”
费英东聪明的没有多问,见到自然是好,没见到也不意外,他们虽然建立后金政权,在实力上,没有资格去多嘴!
“此次来,是想与大同府建立贸易,换取必要物资。”
对于两地贸易,自然是没有问题,他们需要大量的皮草,这些东西只有在草原关外比较多,双方相辅相成。
“对于两地交易,我会派人跟你们对接,你们跟他们谈就行了。”
费英东感谢道:“多谢萧军师!”
犹豫了一下,“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我主有一女,穆库什公主,正是适婚年纪,大庆英国公天下闻名,公主对英雄人物仰慕已久,所以,我主让我来看看,这桩婚事是否可行?”
萧何微微笑道:“我主正妻之位,早已有人,只能及笈过后完婚。”
费英东心中一惊,这个信息他不知道,脸上面不改色,“原来如此,待我回我家主上,再做决定。”
萧何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对他们来说,联姻嘛,再正常不过了,至于公子愿不愿意,那重要么?
费英东此次前来,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联姻,联姻的目的,则是为了针对辽东,若是不解决大同,贸然对辽东动兵,那会是灭顶之灾。
大同、宣府可快速支援辽东,况且大同宣府精锐他们在草原是有所耳闻的,那可是能将蒙古瓦剌部,几十万精锐打得全军覆没。
所以,在不确定大同之主的想法,不可贸然行动,他们后金精锐还不到十万,所以不可与这等庞然大物碰撞。
只是此目的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至于后续,只能等回复努尔哈赤之后,再做决定。
第二个,便是针对战争物资,铁之类的,辽东虽然会有商人偷偷高价卖给他们,可量还是太少,不足以支撑起大军所需。
费英东暗叹了一口气,这联姻不成,现在没法直接谈论这些惹人起疑心的话题了,只能等后续看看,找找别的路子。
“萧军师、不知我等可否在大同内转转,瞻仰大同风采。”
不提前打招呼,贸然出去引起误会,就不好了,到时候在引起矛盾,被砍了都没地方说理去,身后跟着一群杀神一样的壮汉,也不自在不是嘛。
萧何淡然一笑,“自是无妨,贵使可随便,只要不触犯大庆律法,尔等无恙。”
费英东行了一礼,“萧军师、姚军师,我等就先告辞了。”
……
大同英国公府!
书房里!
朱雄英望着在一旁端茶倒水的李黎,感到一阵头疼,这些时日,基本上天天都会来,最开始,还以为这个姑娘会来事。
直到萧何过来,报备这些娘子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是会来事,是感觉不好意思。
朱雄英不喊她,她就自己坐在一旁看屋里的兵书,形成了某种默契。
朱雄英看李黎一脸心虚的模样,顿感无奈,实在对李黎那张脸发不出火,不然一定要她好看,“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啥。”
李黎看着朱雄英的脸,原本心里建设,瞬间土崩瓦解,“将军,娘子军现在有一万二千人了。”
朱雄英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要设置门槛,有家人的,身无缚鸡之力的,这些都要筛选出来,不然到战场就会送死。”
李黎一副你冤枉我的模样,委屈的说道:“我都按你吩咐的去做了,已经筛选出来很多了,留下来的都是合格的,总不能把她们都赶走吧,毕竟她们身上也有血仇。”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问嘛!”
朱雄英看向旁边站立的锦衣卫,蒋瓛已经被他派往金陵,而这个人,则是他从系统里新选出来的,现任大同锦衣卫指挥使,宋忠!
负责监察两地,对异族的监视!
“宋忠,她说的可是真的?”
宋忠拱手道:“公子,李将军说的是真的!”
朱雄英当作没听见,故意不去看李黎得意的表情,专心看手中的书信。
书信是贾政写给他的,说的是薛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