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摆弄弩箭,秦军那点伎俩,在本王子眼中,不过是孩童玩具罢了。”姬卓很是平淡道。
王大奎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不可思议之色,愣了一瞬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卓王子,秦军弩一百五十步已经够厉害了,难道王子还能做出射程更远的弩吗?” 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叹,仿佛听闻了天方夜谭。
“对,本王子就是要制作一把威力远超秦弩的装备来,日后我大周弩兵定要压制所有的秦弩!” 姬卓说罢,他猛地扬起手臂,自信满满地一拳捶在案几之上,案几微微震颤,似也在为他这豪情壮志所撼动。
对于仿若神明降世、无所不能的姬卓所言,将士们心底没有丝毫怀疑,一个个皆面露崇敬之色。
伍甲上前一步,抱拳行礼,恭声道:“卓王子,这弩箭制作工序繁杂,咱们还是移步兵器监细细改良为好。”
姬卓微微颔首,面容严肃,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好,记住了,征兵备战、骑兵训练、弩箭训练,这些要务,我便全权交予你们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闻言,皆抱拳起身,齐声高呼:“卓王子放心,卑职坚决完成任务!” 那声音响彻营帐,震得帐幕都微微晃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与决心。
姬卓长身而起,袍袖一挥,朗声道:“好,伍甲,跟本王子去兵器监。”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朝帐外走去,身姿挺拔,步伐坚定,仿若即将踏上征服世界的征途。
……
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地较近的韩国朝堂之上,气氛却略显凝重。
老将靳黈迈着沉稳的步伐出班,他身姿笔挺,虽年事已高,却依旧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硬朗之气。
他双手抱拳,向韩王行了一礼,而后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地奏报:“大王,老臣得到来自负黍的密报,秦军赢樛所部遭遇重创,损兵过半。
眼下,刚刚从负黍和阳城方向各抽调五千精兵赶赴前线,目标是再次攻击洛邑城。”
韩王闻听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轻笑,嗤笑一声道:“老将军,这密报该不会是秦人的反间计吧。
秦军进攻那小小的西周公国,还能遭受重创,岂不是说我这几十年来与秦死战的韩军将士们,还比不上西周军不成?”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那笑声参差不齐,却都透着浓浓的讥讽之意,仿若一阵寒风,吹散了靳黈带来的严肃气息。
公仲启见状,急忙出班,他身着朝服,仪态端庄,对着韩王行了一揖礼,温声说道:“大王,老将军一向沉稳持重,断不可能欺骗大王,不如召来问问清楚,看看是不是手下线报人员搞错了。”
靳黈面色一沉,愈发严肃,目光炯炯地直视韩王,再次强调:“大王,臣的情报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只是情报从负黍传出,并非前线,所以并不知晓秦军败于谁手,亦不知秦军究竟如何落败。
不过,赢樛抽调军队之事属实,依臣推断,略微可能的是赢樛同样用一万退下来的秦军替换一万精兵。”
“哎呦,调走一万,再调回来一万,这不是没少嘛,有什么可报的!” 相国张平扯着嗓子,再次带头哄笑出声,那笑声格外刺耳,仿若尖锐的利箭,直直刺向靳黈。
冯翊见状,心中恼怒,他眉头紧皱,大步出班,高声道:“大王,此事值得关注,虽说老将军情报未必精准,但派出大军给阳城和负黍两地施加一定压力还是必要的。
这两地可是刚刚被秦军占领,百姓们还都不服秦人。若要反攻,就必须关注秦军在洛邑的战事。”
“反攻?说得轻巧,秦军这些年不断蚕食各国土地,谁反攻下来过?!” 张平当堂讥讽道,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冷笑,仿若在嘲笑冯翊的天真。
冯翊被这没骨气的话语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直接怼道:“呦,依老相国之言,秦人占了就算了?我看不如把韩国直接送给秦国岂不更好!”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都给孤闭嘴!” 韩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一声断喝,仿若一声惊雷,朝堂瞬间安静了许多。韩王面色阴沉,他扫视一圈,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好好的朝堂,有事说事,你们吵个什么?”
大王动怒,朝臣们皆面露惶恐之色,齐声高呼:“大王恕罪。”
片刻的安静之后,韩王的情绪渐渐平复,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缓缓道:“如今的确不是开战的时候,不过靳黈老将军做得很好,赶紧多派一些探子去打听战况。行了,孤也累了!”
说罢,韩王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在侍从的簇拥下缓缓离去。
韩王一走,大臣们也只能躬身,高呼:“大王万年。” 随后,众人各自散去。
出大殿后,冯翊疾步追上靳黈,他神色恭敬,对着靳黈行了一揖礼,轻声问道:“老将军,你的情报还能更准确一点吗?”
靳黈微微摇头,脸上满是灰心丧气之色,他边走边叹气,仿若被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说:“哎,准不准的还有什么用!大王畏惧秦人,重用对秦妥协的张平,就算有机会,他们也不敢对秦军主动进攻。”
冯翊快步跟上,眼神坚定,诚恳地说:“老将军为韩国呕心沥血,怎奈何大夫们不信。不过小将一直都想夺回失地,还请老将军如实相告。”
靳黈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冯翊,沉声道:“我只知道,秦军用于替换阳城和负黍守军的一万士兵,好像都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具体原因不详。”
“一万多士兵,受了刺激?一万多士兵,能受什么样的刺激呢?” 冯翊愣在原地,喃喃自语,仿若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而靳黈早已大步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宫道尽头。
……
数日后,姬卓身着素服,正在灵堂内静静守灵,面容沉静如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伤,仿若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
邹妁脚步匆匆,快步来到姬卓身旁,她微微俯身,凑近姬卓耳边,低声耳语:“秦军动了!”
姬卓闻言,神色一凛,他急忙站起身来,朝着姬延的棺椁,恭恭敬敬地叩首道:“父王,逆臣秦军不服失败,又来兴兵,儿臣这就去御敌。”
宫人们知晓姬卓要去指挥军队,纷纷下跪,齐声高呼:“祝卓王子一切顺利。” 他们的声音饱含关切与祝福,仿若春日里的暖阳,给姬卓送去一丝慰藉。
姬卓径直来到军马场,只见孙大壮正带着一众士兵在热火朝天地训练。
“孙大壮,感觉怎么样?新马鞍、马镫和马掌用上了吧?” 姬卓大步走来,面带微笑,仿若春风拂面,让人倍感亲切。
孙大壮一眼瞧见姬卓,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激动地翻身下马,单膝下跪,双手握拳,高高举起,激动拱手道:“卓王子,这真是太好了!”
邹妁在一旁微笑着问道:“孙百夫长,你倒是说说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