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国啊?姚寅笙还真没想过,而且临时决定需要准备签证和护照,这些都需要花时间的,那商倾凡等得了那么长时间吗?姚寅笙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盛瑞雪却很轻松地表示:“大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里面的门路我熟,要是你真能跟我们跑一趟,签证的问题我来帮你解决,只要能让我儿子恢复正常,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儿。”
那这次姚寅笙只能独自前往了,这可不是出省,她一个人需要打点的关系就够复杂的了,带上李俊和陆翊虽说能有些帮助,但她们的签证和护照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三人合计一番后姚寅笙决定跑一趟,既然这事儿让姚寅笙碰上了,对方又是潘清媛带过来的,关系不一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出发时间定在三天后,姚寅笙只需要把护照提供给盛瑞雪就可以了。出发前一天晚上姚寅笙给妈妈打电话报备一声,这还是姚寅笙第一次出国啊,妈妈也担心得不得了,在电话里一会儿叮嘱她带上这个一会儿叮嘱她带上那个,恨不得让姚寅笙把家都搬过去。
出发当天把小黑送到酒吧后姚寅笙就跟着盛瑞雪母女俩出发了,路上姚寅笙好奇,“为什么您爱人不跟您一起回国呢?”
“唉,这不是忙嘛,国外春节不放假,人家过圣诞,所以圣诞假期一过我爱人就忙起来了。我呢也有公司,但是你说孩子都这样了,我在公司也静不下心来,索性交给职业经理人帮我打理一阵子,等儿子好了我再回归公司。”
姚寅笙点头表示理解,来到机场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盛瑞雪买的是头等舱,因为航行时间很长,所以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房间,洗浴间、小冰箱、大床和投影仪都有,姚寅笙站在房间的一角,“有钱人花样就是多啊。”
经过十四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安全落地,姚寅笙还在飞机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大觉,毕竟两国存在较长的时差,一个白天一个黑夜,不休息好人就会昏昏沉沉的。下飞机后姚寅笙在海关遇到了些麻烦,因为她的行李里带着一些对外国人来说很陌生的东西,她被海关要求开箱检查。幸好姚寅笙英语还算过关,能用现有的词汇量跟海关的工作人员进行沟通,盛瑞雪也帮了不少忙,姚寅笙才没有被关小黑屋。
从机场来到盛瑞雪一家所在社区,途经一栋黑顶哥特式建筑的楼房,姚寅笙看到屋顶塔尖有几缕黑烟升腾。这不是着火的浓烟,从盛瑞雪母女不着急的态度来看,这玩意儿她们是看不到的。
不过盛瑞雪指着这栋房子说:“这就是我们给孩子买的,现在他应该还住在这里吧,我托人来找过儿子几次,但每次都见不到人,房子也从原来的城堡改成这副模样,真不知道他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朋友呢?你们联系不上他,难道他的朋友也联系不上他吗?”
“我哥已经从公司辞职了,圣诞节前就辞职了,他删掉了工作同事的联系方式,也删掉了一些很要好的同学的联系方式,总之现在没人联系上他。”
姚寅笙看向那栋哥特式建筑,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情很诡异,但具体怎么个诡异法,姚寅笙还是要见到当事人才行。
既然路过了那就去看看呗,反正闲着也没事,此行的目的就是见见商倾凡的。姚寅笙让司机把她放在黑房子前,盛瑞雪和商倾心不敢下车,只好躲在车里观望。
姚寅笙来到门口按响门铃,第一次她等待了三分钟都没人来开门,于是她按第二次。一直按到第四次,门内才终于有动静。
门开了,一个颓废艺术家模样的男子给姚寅笙开的门,他留着比姚寅笙还长的头发,可是因为缺少打理所以头发油光锃亮的,头上的油都快凝结成拖把条了。他还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快要把嘴唇都遮挡住,不过姚寅笙还能看到他略微绛紫的嘴唇。从五官上看,他应该就是盛瑞雪的大儿子商倾凡了。
不管是不是了,先把这家伙从这间屋子弄走再说。商倾凡用沙哑机械的腔调问:“你是谁啊?”
姚寅笙觉得可能自己是第一次与商倾凡见面,所以他对陌生人没那么戒备,就在姚寅笙正准备开口介绍自己的时候,她看到商倾凡身后的楼梯走下一个女人,是合照上的那个女生,姚寅笙感受到她的戒备。没有多言,姚寅笙抬手在商倾凡的脖子上打下去把他打晕,然后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出门,再往前一步拉上门把手把门关上。
一气呵成,姚寅笙架着昏过去的商倾凡往回走。这时门又打开了,是刚才从楼梯上下来的女生,她叽里呱啦朝姚寅笙说了一长串英语,姚寅笙才没闲工夫去翻译她说的什么,反正肯定没有好话。
姚寅笙让司机下来帮忙把商倾凡扛上车,盛瑞雪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也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儿子平时很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怎么不说话啊?大师,这是怎么了?”
姚寅笙来到关上车门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她望着车窗外说:“先回家去,这个房子他不能再住了,对了盛总,你确定这是你儿子吗?一会儿可别搞错了。”
盛瑞雪把商倾凡脸上的拖把条拨开非常肯定地说:“是的!是的!他就是我儿子!我儿子我还认不出来吗,只是为什么我儿子会变成这样啊?”
车子已经开动,盛瑞雪和商倾心在车后排不停呼唤商倾凡的名字,希望他能睁开眼,而姚寅笙则一直看向窗外。那栋黑顶楼房门口站着一个女生,小麦色的皮肤,一张非常善良的脸此刻却面无表情地盯着逐渐驶去的车子,她的眼神估计很冷,但同时又被姚寅笙的眼神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