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局势,胜利的天平已经不向李四洲倾斜,即使不甘心,他还是明白他输了。
“我们利用他,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合法的身份而已。”
李四洲在泰国过得并不算舒服,他虽生于泰国,但家境不好,父母做的都是最简单的体力活儿,收入不高,一直到结婚生小孩后还住在老一辈的旧房子里。李四洲在寺庙出家过一段时间,这好像是每个泰国男人的必修课,也是在那里,他接触到一位黑衣法师,优的伎俩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从寺庙还俗后的李四洲却染上赌博,一开始还有来有回,他本人也很小心谨慎还算勤奋,所以即使欠了钱也能很快还上。可慢慢的,随着三个孩子接连出生,家里需要花的钱变多,李四洲不把赌这一嗜好戒掉是很难维持基本生活的。
所谓穷则思变,当一个人手头变得非常拮据的时候,他不得不思考出路和变化。但李四洲思考出来的办法是暴富,他每天都会买上一张彩票等待开奖,可是却一次也没中奖。此外李四洲越赌越大,庄家一看他已经陷下去便设局让他越陷越深。之所以选择离开泰国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也是因为李四洲在泰国欠下巨额高利贷无法偿还,所以才有此选择。
但并不是说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你就能安逸了,这不是旅游。李四洲卖掉泰国的老房子,然后把钱全部交给蛇头,一家五口人坐船摇摇晃晃几经波折才来到美国,历时虽短暂但过程却很精彩。他们先是乘货运船抵达南美洲,五个人和其他国家的偷渡客一起挤在集装箱里,行驶在公海海域时他们可以出来放风,但每天每人只有可怜的半个小时,睡觉没有地方躺下只好背靠背休息。下船后会有另一个蛇头交接,带领他们在南美洲与美国边境的丛林跋山涉水,经历蛇虫鼠蚁的轮番,他们在山里用一天的时间终于跨过边境线来到这个所谓“自由”的国家。
可似乎对李四洲一家的挑战才刚刚开始,首先身份就成了让大家头疼的问题。不论在什么地方,一旦你没有合法的身份,你无法找到工作,就连美国提供给流浪汉的收容所你都分不到一张床位。
一位同时期一起穿越丛林来到美国的偷渡客告诉李四洲,现在这个办法,找一个伴侣,跟他登记结婚,只要家族中有一个人成功,剩下的可以实行拖字诀,赖都要赖在这里。之前阿波也曾这样带着家人堂而皇之地住进一个亚裔女孩的家中,结果事情败露,女方的亲友也比较清醒,帮女生悬崖勒马了,女生没有像商倾凡一样被蛊惑。
商倾凡是他们的第三个对象,第二个是一个富商,跟优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同样的,大家一起住进富商的家里。富商很老,年龄甚至要在李四洲之上,已经到了被骗买保健品的年龄。但老富商对优的态度一直很暧昧,还没等优成功将他蛊惑他就先撒手人寰了。
后来他们又遇到商倾凡,他年轻帅气又多金,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他没什么心眼,一定是从小到大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商倾凡是李四洲物色中的对象,优负责接近他,很快就得手了,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说完这些,李四洲知道自己这次又失败了,那就趁现在赶紧逃吧,他拉起阿波和阿杰,他的爱人扶起优,一家五口现在很自觉很不要脸地退出商家。不过姚寅笙追上去朝他们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
“少装蒜,你身上肯定还有跟商倾凡有关的东西,我还不知道你这种老狐狸?你现在乖乖认怂,但等我走了以后呢?你肯定会卷土重来,现在你打不过我,理应要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儿把控制商倾凡的东西毁了。”
李四洲嚅动嘴唇好像要说什么,可在姚寅笙的注视下,李四洲好像明白为什么两个孩子会输得那么莫名其妙了,他也无法对抗姚寅笙的眼神。李四洲只好从金钵盆中拿出一件衣服,这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运动背心,并没有放整齐,而是想从一座衣服山里随便抽出来的。
李四洲把这件衣服丢给姚寅笙,“拿去,这是他的衣服,具体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姚寅笙拿着衣服狐疑,李四洲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不会骗你,你是有本事的,就算我背后搞小动作你肯定也会有所察觉,所以我不白费力气了。”
“哦?这么说,要是你遇上没本事的,说不定就会卷土重来了?”
“那只能说明他运气不好!”
李四洲说完也不管姚寅笙让不让他走,给妻子递了个眼神,两人一起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姚寅笙把这一家子送到门口,地上仅残存部分蛇和蜥蜴的尸体,其他存活下来的爬行动物已经消失不见。
“呼!警报解除,不过你们家.....我看今晚还是不要住比较安全。”
姚寅笙这么说也有自己的顾虑,第一个原因是家中管道可能还存在隐患,谁知道李四洲是不是真的把所有蛇都叫回去了,万一他趁大家熟睡的时候又搞幺蛾子呢?第二个原因也是因为楼上被阿杰搞得一塌糊涂,尤其是商倾心的房间,女孩子体质弱容易被阴气入体,姚寅笙也很难保证商倾凡好了商倾心会不会又着了道。
这一点商伟忠好像也想到了,李四洲一消失他就拿出电话安排,“我已经安排公司的司机过来接我们,一会儿我们到上城区去,大师,我们在那里还有一套公寓,虽然不比这里,但也能给你提供一个休息的房间,还请见谅。”
姚寅笙摆摆手不在意,她不在乎这些,只要没有麻烦找上她,让她睡哪里都行。
事不宜迟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行李箱都没打开就解决商倾凡的问题,他们只需要等车过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