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帮忙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除了三人的行李外还有好几袋保温袋,里面装着生肉,鸡、鸭、猪肉都有,一下子就把姚寅笙的双开门冰箱塞满了。进门后爸爸没有停过,一进门就钻进厨房忙活,有爸妈在绝对不愁不知道吃什么,姚寅笙坐着陪外婆就可以了。
“有人吗?快来帮帮忙啊!”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姚寅笙听到门口传来陌生的求救声,姚寅笙来到门口看到几个人正吃力地架着一个人,场面十分混乱,那个被控制住的人手脚并用,快把他左右两侧的壮汉推倒。姚寅笙以为是他们发生了争执,推开门姚寅笙就冲人群大喊:“别打架啊!”
“快帮帮忙!你是他们说的那个会看事的吧?你帮帮忙,我哥他从车上下来就这样了,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怀疑我哥被鬼上身了。”
姚寅笙狐疑地望着说话的人,看他焦急的表情不像装出来的,再看那个被按住的人,脸和脖子通红,喉咙还一直发出狼的嘶吼,的确不正常。姚寅笙半信半疑地来到这人跟前,看到他的眼睛此时在向上翻,很快就只剩眼白了,赶忙用手按住他的额头,“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额......额......嗯......”
男人的眼珠子稍微转回来一点,但还不够,姚寅笙只好对求救的人说:“先搬进我家来吧,搬到关公像前面看看。”
“好......好!”
男人抡起胳膊招呼壮汉赶紧把他哥抬进姚寅笙家,可被鬼上身的男人力气真的很大,他还在挣扎,姚寅笙只好再念一遍净心神咒。好不容易抬进家,正好被打扫卫生的梁美菊撞见,“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是谁啊?”
“妈,一会儿再说,快点,关公像在这边!”
好不容易连推带拽地把男人架到关公像前,姚寅笙拿出桃木剑在男人的两肩各点一下,“还不快从这具身体里出来!”
男人不从,姚寅笙只好用桃木剑在他两肩各砍一下示威,这时候男人突然跪在关公像前哭诉道:“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惨啊!没人替我收尸!我死得好惨啊!哎呀!”
姚寅笙用桃木剑戳了男人的右肩,“说话就好好说,你死得惨也不应该上别人身,现在,从这具身体里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警告你了啊。”
这次男人没说话,但两眼一闭身子像根面条似的软趴趴倒下,众人赶紧将他扶起来,那个求救的人上前感激地对姚寅笙说:“真是谢谢你啊,没想到小区里说会看事的人是你,还好我们离得近啊。”
姚寅笙还没有放松,她的眼睛扫一圈,“你们是我的邻居?”
男人拿出名片,姚寅笙看到上面的名字,袁名扬,是一个贸易公司的小老板。
“这是我的名片,我叫袁名扬,这是我哥,袁名利。今天我哥给我送几只海鸭过来,谁承想一下车他就非常不对劲,刚才你是没看到啊,我哥一个人突然爬到车后备箱上,在上面不停地跳,一个一百五十斤都不到的人愣是把那辆车的车头给翘起来。如果不是我这几个侄子拦着,他还能继续蹦跶。”
姚寅笙其实早就注意到袁名利身上的牲畜的屎味,刚才情况紧急姚寅笙没来得及问,现在她问袁名扬:“你哥是干什么的?”
“我哥在乡下养海鸭呢,他的海鸭是散养的,可受欢迎了,好多活海鸭店找我哥进货,今年的订单已经排满了。”
姚寅笙看向别处,在人群外围站着一个半透明的家伙,姚寅笙朝那个方向喊话:“别背对着我,有本事上别人身你就转过来,我有话问你。”
那群人被姚寅笙弄得不知所措,大家互相看着,不知道姚寅笙说的是谁。不过那个半透明的人影已经听话地来到姚寅笙面前,只是他低着头,可能是畏惧那具关公像。见这只鬼还算配合,姚寅笙留下袁名扬的联系方式后说:“行了,你刚才说的没错,你哥确实被鬼上身了,现在那只鬼已经从你哥身上下来了,你先把你哥抬回家,这只鬼交给我处理。”
“那真是太感谢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再联系我,过两天我给你送几只海鸭还有几箱海鸭蛋过来。”
袁名扬带着众人离开,这时姚授明戴着围裙拿着锅铲走出来,“我在厨房听到有人说话,怎么回事?”
“没事了爸,你去忙你的吧,只是一只鬼而已。”
姚授明哦了一声转身钻进厨房,姚家的本事现在只在姚寅笙手上,他作为一个门外汉只能当一名看客。人都走光了,现在只有姚寅笙和鬼独处一室,姚寅笙问了几个家常便饭的问题了解一下鬼的基本情况。
这只鬼说自己名叫严德清,职业居然和袁名利一样是一名活海鸭养殖户,他说自己之所以上袁名利的身其实就是被袁名利身上那股海鸭屎味吸引了,目的也是希望有人知道他死了。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的样子,姚寅笙又问:“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死的?”
严德清的养殖场并不在首府市,而是在靠海的海林市,那边有一大片海边红树林,非常适合养殖海鸭。海林市的海鸭蛋可是出了名的,这东西对老人身体好,以前姚寅笙听说奶奶每天都要吃一颗海鸭蛋后邮购了一大箱,原产地发货包装还很用心,没有一颗坏蛋。
话题扯远了,严德清说自己是因为台风天气的洪水灾害而死的,算算日子已经快两个月了,他和妻子的尸体都没人发现,严德清只是希望有人来给自己收尸罢了。
这个愿望倒是不难实现,而且严德清还给姚寅笙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当时一起出事的可不止我和我老婆,一个观光车的人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