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在饭店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跟老板娘结完账,拐出门找了一处僻静地,发动功法“百鬼夜行”,迅速冲向林小夏家的方向。几个呼吸间,方四已经到了她家外面。
方四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想以什么方式见面。毕竟上午已经得罪了林爸,再以上午的理由就不好了。方四甚至干脆想直接用功法把林爸的记忆改了,那样简单直接。不过方四还是选择以一个正常解决问题的方式。于是方四穿墙直接来到林爸所在的实验室外面,看着林爸正在实验室认真的做着实验。恰巧林爸背对着门,方四没想那么多,直接在门里面实体化。然后,顺便把实验室的门打开。
林爸爸听到了开门声,回头一看,显然对方四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皱着眉头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方四轻松地笑了笑,回答道:“门没关啊。”
林爸爸的表情变得更加困惑,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实验室的门一向是紧闭的,从来没有敞开过。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可能,我的实验室从来不会开着门。”
方四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指了指林爸爸的身后,示意他回头看。林爸爸转过身,惊讶地发现实验室的门确实敞开着,仿佛从未被关上过。他愣住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这怎么可能?”林爸爸喃喃自语,显然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
方四则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他淡淡地说道:“可能是没关好吧?”
林爸爸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忽略了某些细节,或者实验室的门是否真的被人动过手脚。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解释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方四站在实验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他记得林小夏说过,她爸爸今天要去参加学术会议,实验室应该没人。他轻轻推开门,
实验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各种精密仪器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刺眼的白色灯光瞬间倾泻而出。方四的目光被正中央那台巨大的电子显微镜吸引,镜筒上红色的激光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细线。
\"谁让你进来的?\"林爸放下手里的实验仪器,扶了扶眼镜问道。
林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林爸正站在实验台旁边,白大褂的衣角还在微微晃动,显然对方四的到来有些意外。
林爸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大步走过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随便闯进来?\"
方四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林爸已经走到他面前。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实验室特有的化学药剂气息。
\"我...我是来。\"方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来找事?\"林爸冷笑一声,\"你知道这里有多少重要数据吗?知道这些仪器值多少钱吗?知道如果出了差错会耽误多少研究进度吗?\"
方四感觉耳根发烫,他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手心里似乎在冒着汗,两只手触摸交叉在一起,似乎能搓出水来。
\"还有,你和小夏的事。\"林爸的声音突然拔高,\"我警告过你,不要耽误她的前途。现在倒好,你居然敢直接闯进我的实验室?\"
方四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上午,林爸找到在学校说的那些话,心里面有些没底,不知道从什么切入。既然林爸已经提到林小夏,那干脆说出来。
方四说:“叔叔,你不要误会,我不会耽误小夏学习的,这个你大可放心。这次物理竞赛,出了成绩你就知道了。”
\"你以为参加物理竞赛就了不起了?你以为竞赛有个好成绩就了不起了?\"林爸的声音里带着讥讽,\"你知道小夏在做什么研究吗?知道她每天要处理多少数据吗?你连这个实验室的门都不该进!\"
方四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发紧。方四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后面的话,被方四收回去了。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紧紧抿住嘴唇。实验室的空调开得很足,他却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出去。\"林爸指着门口,\"以后不许再靠近这里一步。\"
方四机械地转身,朝门口走去。他的余光瞥见实验台上的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有几个数字似乎不太对劲。但他没有停留,快步走出了实验室。
林爸的训斥声渐渐平息,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鸣。方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林教授,我理解您的担心。但我对林小夏是认真的,我会努力...\"
\"努力?\"林爸打断他的话,\"你知道小夏每天工作到几点吗?知道她为了一个数据要反复验证多少次吗?她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分心。\"
方四感觉胸口发闷,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了这是?\"林妈推门进来,看到方四时愣了一下,\"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林爸冷哼一声:\"你自己问他。\"
方四主动给林妈介绍,说:“阿姨,你好,我是林小夏的同班同学,方天佑。”
林妈看了看丈夫铁青的脸色,又看了看方四,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小方,跟我出来一下。\"
方四跟着林妈来到客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米色的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妈示意他坐下,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小方啊,\"林妈把水杯推到他面前,\"你来我家什么事?”
方四说:“我是因为,因为林叔叔让我转学的事来的。”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小夏现在真的很忙,她有自己的理想。转学的事,也是你叔叔没有办法了,才做出的决定。\"
方四低着头,看着水杯中自己的倒影。他想起林小夏熬夜做实验时疲惫的样子,想起她谈起科研时发亮的眼睛。
\"阿姨不是反对你们,\"林妈的声音很温柔,\"只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小夏马上就要去国外深造了,这一去可能就是好几年。你们还这么年轻,未来变数太多了。\"
方四感觉喉咙发紧。他知道林妈说得对,但他舍不得。上学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
\"而且,\"林妈轻轻握住他的手,\"你也不希望成为她的负担吧?小夏需要全身心投入科研,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方四的手微微发抖,慢慢抬起头,认真的对林妈说:“阿姨,我不会耽误她学习的。”
林爸从实验室出来,脱掉了白色大褂,脸色比之前好看一些了,但是让人看起来,还是有些愤怒写在脸上。方四不敢抬头,只是想起林小夏说过的话:\"我要成为像爸爸一样的科学家。\"那时的她,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明白了。\"方四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好吧,我退出。”方四慢慢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妈也站起来,欣慰地点点头:\"好孩子,阿姨就知道你懂事。\"
这时,林爸从沙发上坐起来,喝了一口水,说道:\"小方啊,你别怪我狠心,只是作为父亲,我不希望女儿在奋斗的年纪分心。我刚才话说得重了,不是针对你。希望你不要......\"
方四连忙伸手打断了林爸正欲说出口的话语,他语气诚恳地说道:“我能理解您的意思,林教授。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话音刚落,方四便转身朝着林家大门走去。当他缓缓踏出那扇大门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深深地望了一眼这座沐浴在灿烂阳光之下的房子。
此刻,阳光洒落在房屋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它看上去显得格外宁静祥和。然而,不知为何,方四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却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荡荡的失落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留在了这里一般。
与此同时,在屋内的实验室里,林爸紧紧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门禁系统,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门究竟是怎么打开的呢?真是奇怪啊!”站在一旁的林妈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她稍作思索后猜测道:“也许是小夏带着他进来的吧……”
听到妻子的推测,林爸微微颔首,但脸上依然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仅仅只是这样一次简单的谈话,恐怕还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必须要想出一个能够一劳永逸、彻底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才行啊。”说完,林爸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妥善处理当前所面临的棘手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