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回家,其实是把那小孩送到了衙门。墨云轩早已在此报案,他紧皱眉头,在衙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脚下的石板被他踩得咯吱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目光时不时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夜风吹过,他的衣角随风飘动,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焦躁。
衙门的人一脸不情愿地在这等着,大晚上被叫来,个个面色阴沉,很是不爽。他们交头接耳,低声抱怨着,那抱怨声犹如嗡嗡的蚊蝇之声,扰人心烦。
“这大半夜的,真是不让人安生!”一个差役嘟囔着,脸上的横肉随着话语抖动。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是啥大事。”另一个差役附和着,撇了撇嘴。
但一看到墨云轩那修士的服饰,便又赶紧闭上了嘴,只敢在心里暗暗发牢骚。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身子也不自觉地站直了些,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衙门门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给这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钟离将小孩送来,墨云轩赶忙迎上前,双手抱拳,连声道谢。他的动作急切而真诚,仿佛生怕自己的感激之情表达得不够充分。
“多谢钟离先生,此番若不是您,这孩子怕是凶多吉少。”墨云轩的声音中满是感激,那声音犹如洪钟,在夜空中回荡。脸上的愁容也舒缓了几分,犹如阴云被风吹散,露出了些许晴朗。
钟离微微摆手,神色平静如水,淡淡说道:“不必客气,孩子无事便好。”他的语调不紧不慢,犹如山间的溪流,平缓而悠然。
交接完孩子,三人便回到了客栈。客栈的大堂里灯光昏黄,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烟火气息。他们的脚步声在木质的楼梯上响起,发出“咚咚”的声响。
墨云轩走在前面,脚步略显沉重,似乎还未从方才的紧张中完全解脱出来。
钟离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
夏初璃跟在最后,她的目光时而落在前面两人的身上,时而望向周围的环境,心中思绪万千。
夜更深了,客栈外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这夜的宁静。
夜色深沉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下墨汁来。客栈外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光影在地上摇曳不定,宛如飘忽的幽魂。
钟离走在前面,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扎实地落在地面上,衣角随风微微飘动,似在与风低语。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给人以无尽的安心之感。
夏初璃紧跟其后,眉头紧蹙,心中思绪万千,犹如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她脚步略显沉重,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墨云轩则走在最后,神色凝重,若有所思,时不时抬头看看前面的两人。
进了客栈房间,夏初璃忍不住开口:“师父,今日之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和困惑,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说话间,她不自觉地双手交握,手指不停地搅动着。
钟离打断她,缓缓说道:“初璃,历经此事,你当有所悟。”他的目光深邃而温和,仿佛能洞悉一切。说着,钟离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优雅地坐下,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夏初璃垂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声应道:“徒儿明白。”她缓缓走到钟离身旁,低头不语,紧咬着嘴唇。
墨云轩这时也走上前来,说道:“钟离先生,此番经历对小友定是一次深刻的教训。”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关切。
钟离轻抿一口茶,微微点头,说道:“墨城主所言极是。初璃,往后行事需更加谨慎,莫要再如此莽撞。”
夏初璃抬起头,目光带着一丝敬畏地看向钟离,说道:“师父,徒儿定当铭记。”
屋内烛火跳动,时而明亮,时而昏暗,映照着三人的身影,如同在演绎一场无声的皮影戏。
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停歇了,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静谧的氛围之中。
过了片刻,钟离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夏初璃,说道:“初璃,你且细细回想今日种种,所遇之险,所历之难,可有应对不当之处?”
夏初璃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师父,徒儿当时只想着救人,未曾考虑自身实力与对方的差距,过于冲动了。”
墨云轩在一旁附和道:“小友此番能脱险,也算是万幸。往后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钟离微微颔首,说道:“墨城主,今日之事,也多亏你及时报案。”
墨云轩连忙拱手道:“钟离先生客气了,此乃分内之事。”
钟离又看向夏初璃,说道:“明白就好。吃一堑,长一智,日后行事,定要谋定而后动。”
夏初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教诲,徒儿谨记在心。”
夜更深了,房间里弥漫着沉思与反省的气息。
静谧中,只有那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那声音仿若微小的精灵在暗夜中低语。
钟离走到桌前,缓缓坐下,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茶水在杯中漾起微微的涟漪。轻抿一口,说道:“世间险恶,修行之路亦充满波折,需时刻保持警惕。”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古寺的钟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夏初璃站在一旁,双手垂在身侧,认真聆听,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寒夜中的星辰,虽微小却坚定无比。
夜更深了,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那凉意如同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人的肌肤。
夏初璃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说道:“师父,徒儿知晓了。”
钟离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期许,说道:“初璃,为师望你能铭记今日之教训,日后行事多加思量。”
墨云轩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此时插话道:“小友,有钟离先生如此教导,是你的福气啊。”
夏初璃看向墨云轩,轻轻点了点头。
风似乎更急了些,吹得窗幔轻轻飘动。
钟离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这风,也似在诉说着世间的无常。”
夏初璃和墨云轩也走到窗前,三人一同望着那深沉的夜色,各有所思。
钟离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合上房门。那关门的声音细微而轻缓,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那香味丝丝缕缕地萦绕在鼻尖,如同轻柔的薄纱,缓缓地将他包裹。
他缓缓走到床边,脚步沉稳而轻盈,衣袂随着动作微微飘动,宛如仙人漫步。
他先是站在床边,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的陈设。那目光深邃而悠长,仿佛能穿透这一切看到岁月的痕迹。雕花的床榻,古朴的桌椅,还有墙上挂着的那幅素雅的山水画,一一映入他的眼帘。
随后才慢慢地盘腿坐在床上,身姿端正,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他微微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窗帘轻轻摆动,那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夜的呼吸。
钟离的思绪也随着这宁静的氛围渐渐飘远,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心中暗自思忖着下一步的修行之路。
这几日事情繁多,都没来得及仔细摸索一下修行法。如今依靠练气诀,自己已然达到了炼气大圆满之境,可钟离仍然不满意。
他微微皱起眉头,那眉头犹如两道褶皱的山峦,轻叹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无尽的愁绪。心中暗想:“如此境界,在这修仙之途不过是刚刚起步,起码要筑基以后,才算在修仙之路上迈出了较为坚实的一步,也才敢说找到了一个完整的修行法门。”
他对修仙界现有的修行法门着实不太满意。每次将灵气引入体内,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周天、两个周天、三个周天……这种方式在他眼中,存在着诸多弊端。那弊端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荆棘,时刻阻碍着他前行的道路。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凝重,仿佛要透过这眼前的困境,看到那遥远的修仙真谛。
屋内的檀香气息似乎更加浓郁了,可钟离却无心感受。
他暗自思忖着:“这般按部就班的运行周天,虽能积累灵气,却过于僵化,难以应对修行途中的种种变数。”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迷茫。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果决:“定要寻得那更适合自己的修行之法,方能在这漫漫修仙路上走得更远。”
钟离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他轻轻抬起一只手,摩挲着下巴,那手指缓缓移动,仿佛在触摸着思考的脉络。继续思考着:“如此修行,太过依赖于外界的灵气。一旦灵气匮乏,便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难以持续精进。必须另寻他法,方能在修仙之途走得更远。”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映出一片银白。那月光宛如一层薄薄的银纱,轻柔地覆盖着一切。夜风吹动窗幔,轻轻摇曳,带来丝丝凉意。那微风如精灵的轻抚,拂过钟离的脸庞,撩动他的发丝。他的发丝在风中微微飘动,似在与风共舞。
屋内的烛光在微风中跳动闪烁,光影交错,给房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那烛光时而明亮,时而昏暗,如同神秘的符咒在跳动。
钟离微微眯起双眼,感受着这微风与烛光交织的奇妙氛围,心中的思绪愈发深沉。
他不禁想起曾经听闻的那些修仙传说,那些前辈高人在面对困境时的坚毅与智慧。
远处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声音婉转凄凉,仿佛也在诉说着修仙之路的艰难。
钟离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他望着那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心中涌起一股豪情:“纵使修仙之路布满荆棘,我亦要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
就在钟离继续运转灵气的时候,门突然 “嘎吱” 一声响了,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打破了一面平静的湖。被人缓缓推开了。
钟离正处于修炼的关键时刻,根本无法停下。他只觉心头一紧,那瞬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但瞬间感知到来人并非外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
他也瞬间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会走火入魔,这修行之时,只要稍有打扰,灵气一旦错乱,便是走火入魔的可怕下场。他不禁暗自懊恼,自己也是大意了,居然没有布置一个防御阵法。那懊恼如同一股苦涩的泉水,在心底蔓延开来。
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那推开的门仿佛是一个未知的黑洞,让人心中充满了不安。
钟离努力保持着心境的平稳,额头上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月光透过门缝洒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狭长的光影。
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紧张的气氛,悄悄地止住了脚步,周围一片死寂。
不过,当感知到来的人是夏初璃时,他那紧绷的心弦又微微松了下来,像是被松开的弓弦,微微回弹。所以对她没有什么防备。
钟离继续小心翼翼地修行着,没有起身。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渗出,那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宛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呼吸也略显沉重,仿佛拉风箱一般。
夏初璃见此情形,脚步顿时停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和愧疚,那慌乱如同受惊的小鹿,愧疚则似沉重的阴霾。她轻咬嘴唇,不敢出声,生怕影响到钟离。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那影子孤独而寂静。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只有钟离平稳的呼吸声和灵气流转的细微声响。那呼吸声好似低沉的鼓点,灵气流转声仿若轻柔的丝竹。
微风从窗外吹进,轻轻拂动着屋内的帷幔。那帷幔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轻盈而优美。
夏初璃双手紧紧揪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担忧,却又不敢有丝毫动作。
远处传来几声夜莺的啼鸣,更增添了这夜的静谧与神秘。
夏初璃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看着钟离,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她的双手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仿佛被无形的风拨动。那手指一点点地伸向衣服的领口,逐渐解开衣带。衣带渐宽,那衣袂的摩擦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若夜虫的轻鸣。
然后,她缓步朝着钟离走去,脚步如同踩在云端,轻飘飘却又坚定不移。每一步都带着微微的风声,似有若无。她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犹如急促的鼓点。
随着她的移动,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宛如凋零的花瓣,发出轻微的簌簌声。那声音如同细语,在寂静中诉说着某种隐秘。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钟离的床,动作轻柔得如同一只小猫。就这么跪坐在钟离的面前。
她的身上只剩一件肚兜,娇躯微微颤抖,面色绯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夏初璃咬了咬嘴唇,声音细若蚊蝇:“师父……”
而此时的钟离,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讶异和为难,却又因正在修行无法即刻开口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