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将货款交付摊主,诸事妥当之后,他微微抬眸,那深邃的眼眸仿若幽潭中泛起的一丝涟漪,望向摊主,眼神里带着一丝期许,宛如在黑暗中探寻希望之光。
他缓声问道:“老板,可知这镇上何处有卖烟花之地?”其声音平和而沉稳,恰似静谧夜空中的幽钟,每一个字都似那钟鸣的余音,袅袅娜娜,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那目光专注而诚挚,似有魔力一般,紧紧地吸附在摊主身上,似在等待着一个珍贵的答案。
钟离在这镇中寻觅许久,大街小巷皆留下了他那沉稳的足迹,仿若一位执着的行者在探寻宝藏。
他的身姿挺拔,衣袂随风轻轻摆动,却始终未得见烟花的踪影,无奈之下才出口相询。
苏婉清站在一旁,听闻“烟花”二字,心中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好奇的涟漪。
她那如星子般明亮璀璨的眼眸中,疑惑的光芒迅速蔓延开来,仿若夜空中闪烁不定且越聚越多的流萤。
在她的认知里,世间花草虽繁多,却从未听闻过有“烟花”此般名目。
这究竟是何种奇异之物?能得钟离先生如此关注,定非凡品。
她微微歪着头,如瀑的长发顺势滑落一侧肩头,那动作轻柔而自然,仿若一朵盛开的鲜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尽显优雅之态。
她的朱唇微微轻启,似欲言又止,那模样好似一只好奇的小猫,可爱而迷人。
摊主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脸上瞬间被茫然之色笼罩,犹如被浓雾遮住的山峦,模糊不清。
心中暗自思忖:“烟花是何物?难不成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奇花?”
他那原本精明的眼神瞬间变得懵懂起来,眉头紧皱,恰似两条麻花拧在一起,每一道褶皱里都仿佛藏着深深的疑惑。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不解,嘴巴微微张开,似那干涸许久的河道等待着雨水的滋润,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钟离见摊主这般神情,又瞧了瞧苏婉清那充满好奇与疑惑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苦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仿若一朵在风雨中饱受摧残、即将凋零的残花,轻声叹道:“罢了,是我说错话了。”其语调微微下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说罢,他轻轻弯腰,仿若古松舒展枝桠,再次将小囡囡抱起。
小囡囡乖巧地趴在钟离肩头,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衫,脸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似在给予安慰。
苏婉清莲步轻移,身姿婀娜,紧紧跟在钟离身后。
她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满心的希望,快走几步,与钟离并肩而行。
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恰似那被春风拂动的湖面。
她的脸颊因急切而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仿若天边的云霞悄然爬上脸庞。
她轻声问道:“钟离先生,烟花究竟是何种花?为何我从未听闻过?”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婉,恰似春日里的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一种撩人心弦的韵味。
每一个字都似那琴弦上跳跃的音符,清脆而悦耳。
那眼神中满是求知的渴望,紧紧盯着钟离,似要从他的脸上寻出答案。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仿若蝴蝶轻舞的翅膀。
钟离见苏婉清那澄澈眼眸中满是疑惑,仿若幽潭中困住的小鹿,便微微欠身,以一种舒缓且沉稳的语调耐心解释道:“这烟花乃是我故乡的一种特产,每逢年节之际,便会被盛放在天空之中,绽放出极致的绚烂。
那瞬间,无数色彩斑斓的光焰喷涌而出,犹如星雨倾洒,璀璨非常,恰似天河决堤,光芒的洪流将夜空装点得宛如梦幻仙境,美到令人心醉神迷。”
苏婉清静静聆听,那明亮的双眸中,向往的光芒如烛火渐燃,仿佛已经置身于那绚丽的烟火盛景之下,仰望着漫天华彩。
可思绪猛地被现实拉回,想到此处并无此物,她那修长的蛾眉微微蹙起,眼神也随之黯淡,恰似一朵娇艳的花朵在风雨突袭时无奈地微微垂首,那一丝惋惜如轻烟般萦绕在她的面容之上。
钟离的目光仿若灵动的清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细微变化。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暖阳般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似能驱散阴霾。
同时,他轻声说道:“无妨,我会制作。”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如同古寺中敲响的晨钟,给人安心之感。
苏婉清听闻,心中不禁泛起诧异的涟漪,她那粉嫩的嘴唇微微轻启,似欲言又止,心中暗自思忖:烟花竟是手工制作的吗?原来并非自然生成之物。
那眼神中好奇与思索交织,犹如繁星在夜空中闪烁不定。
随后,钟离抱着小囡囡,与苏婉清一同前去购置制作烟花所需之物,他们如两只穿梭于繁花间的蝴蝶,在集市的各个角落翩跹而行。
小囡囡在钟离怀中,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小手时不时地指向一些新奇的小物件,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在一家售卖硝石的店铺前停下,店内的硝石堆成了小山丘,颗颗晶莹剔透,似是被岁月沉淀的水晶,在微弱的光线中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老板见有顾客上门,那原本眯着打盹的眼睛瞬间睁大,犹如被点亮的灯笼,赶忙热情地招呼:“客官,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这硝石可是上乘之选,质地纯净,无丝毫杂质,乃是制作各类物件的绝佳材料,别家可寻不到这般好货。”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拿起一块硝石,举到钟离和苏婉清面前,脸上的皱纹因笑意而挤作一团,好似盛开的菊花。
钟离只是微微点头,眼神专注地在硝石堆上打量,那深邃的眼眸犹如静谧的深湖,波澜不惊。
待挑选了足够的硝石后,他便朗声道:“老板,我全要了。”
说罢,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自然地伸向钱袋,可摸索片刻后,动作却戛然而止,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不自然的涟漪。
他只得扭头望向苏婉清,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那眼神似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疏忽:“你带钱了吗?”
苏婉清见状,顿时满脸黑线,心中暗叹:钟离先生这可真是花钱大手大脚。
她那白皙的额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纹路,似是在表达内心的不满。
钟离无奈之下,只得微微抬起手掌,掌心之中,光芒缓缓凝聚,仿若晨曦穿透云层,一枚摩拉逐渐成形。
那摩拉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恰似一颗从无尽虚空中诞生的璀璨星辰,又似被神只祝福过的圣物,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华贵气息。
钟离轻轻调整了一下怀中小囡囡的姿势,小家伙在他怀里好奇地眨着眼睛,小手指还在嘴里含着。
他随即转身,脚步沉稳,朝着典当行的方向大步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锤夯地,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一位即将踏入战场的勇士,虽无硝烟,却有着别样的决然。
不多时,那略显陈旧的典当行便出现在眼前。
典当行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似在无力地挣扎。
钟离轻轻伸出手,推开那扇斑驳的大门,门轴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宛如一位垂暮老者的叹息,又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
典当行老板正坐在柜台后,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他的手指在算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算珠相互碰撞,发出单调而又规律的声响,恰似这寂静店内的唯一背景音乐。
听到门响,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待看清是钟离后,那惊讶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调侃之色,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哟,客人您又来了。您这是还有啥宝贝要典当呀?要不您一次典当完得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语速不紧不慢,像是在和一位老友打趣。
钟离微微苦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仿若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残花。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诚恳,轻声说道:“老板说笑了,我总共就两枚摩拉。”
说罢,他微微抬起手,将摩拉递向老板,那动作轻柔而又慎重,像是在交付一件稀世珍宝。
老板听闻,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声悠长而又深沉,似是为这仅有两枚摩拉而感到些许遗憾,又似在感慨钟离这不同寻常的行事风格。
他缓缓站起身,那动作像是生锈的机器在艰难运转,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老板接过钟离递来的摩拉,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摩拉的表面,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犀利,仿若一位经验丰富的鉴宝师在审视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他将摩拉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那眼神在摩拉的纹理和光泽间游走,时而皱眉,时而点头。
确认无误后,他转身走向店内的储物间,脚步匆匆,像是生怕钟离改变主意。
不一会儿,便双手捧着一堆铜钱和几粒银锭走了出来。
铜钱在他手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似一群欢快的小精灵在跳跃嬉戏;银锭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是夜空中被驯服的月光,乖巧地躺在那里,散发着自己的价值。
钟离将铜钱和银锭小心地收起,放入怀中的钱袋里,然后轻轻拍了拍小囡囡的背,像是在安抚她。
他转身离开典当行,那背影依旧挺拔而坚毅,步伐却比来时轻快了些许。
回到苏婉清身边,他微微欠身,双手捧着钱袋,那动作优雅而庄重,如呈献珍贵宝物般郑重地交予苏婉清保管。
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苏婉清,眼眸中带着一丝信任与期待,仿若将远航的船舵交予可靠的舵手。
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缓缓说道:“此后钱财之事,便劳烦你多费心了。”
苏婉清微微一怔,她那如星子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淡而温婉的笑容,恰似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柔美而动人。
她轻轻伸出手,那纤细的手指如嫩笋般白皙,轻柔地接过钱袋,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接过一件稀世的艺术品。
她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钟离先生既信得过我,我自当尽力。”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潺潺溪流,带着一丝自信,眼神中也透着一种认真负责的神情,仿佛在这一刻,她已决心要将这钱财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接着,他们又来到一家出售木炭与硫磺的铺子。
店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气味,刺鼻而又独特,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个进入者的嗅觉神经。
各种规格的木炭整齐地码放着,黑黝黝的木炭像是沉默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店铺。
老板见他们前来,那嘴巴便如同打开了话匣子的机关,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家货品:“我这木炭,皆是选用上等木材烧制而成,燃烧持久,火力强劲,就像那久经沙场的勇士,耐力十足;硫磺亦是精挑细选,纯度极高,如同纯净的玉髓,珍贵无比。
二位若是用来制作些稀奇玩意儿,用我家的材料,保准能成。”
钟离刚要开口说全包下,苏婉清赶忙伸手制止了他。
她莲步轻移,上前一步,那轻盈的身姿如风中摇曳的柳枝。
她微微仰起头,与老板对视,眼神温婉,轻声说道:“老板,您看您这价格可否再低些?我们需购置不少,若能给个实惠价,日后定当多多光顾。”
她的声音轻柔,如潺潺流淌的溪水,却条理清晰,每个字都似溪水中跳跃的石子,沉稳有力。
老板见她温婉动人又言辞恳切,那原本狡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思索片刻后,便应下了一个较为合适的价格。
在购买制作烟花的薄纸与引线时,又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那卖薄纸与引线的老板看着钟离与苏婉清,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盛开的向日葵,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与羡慕:“二位夫妻可真是郎才女貌,恩爱非常啊。”
苏婉清一听,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犹如天边的晚霞,娇艳欲滴。
那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她那如星子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似是害怕被人看穿内心的羞涩。
钟离赶忙解释:“老板误会了,我们只是表兄妹。”
苏婉清听到“表兄妹”三个字时,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失落,她自己也有些困惑,不知这失落之感从何而来。
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整理着刚买下的物品。
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如嫩笋般轻轻摆弄着薄纸与引线,动作略显迟缓,仿佛心思早已飘至远方。
待东西全部购置齐全,苏婉清忍不住吐槽钟离:“你这般不会当家,日后可如何是好。”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嗔怪,眼神中却又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虽轻拂却饱含温柔。
钟离只是挠挠头,那动作带着几分憨厚与质朴,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