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双手双脚被铁链紧紧束缚,那铁链犹如冰冷的毒蛇,无情地禁锢着她的行动,使得她无法动用一丝灵力。
她那纤细的手腕被铁链勒出一道道红痕,仿若被恶魔亲吻过的印记,触目惊心。
她只能无奈地跟着部队一起向前走,身姿略显狼狈却依旧倔强地挺直脊梁,如同一株在暴风雪中坚守的寒梅,虽遭风雪侵袭,却不肯折腰。
狂风在这片银白的世界中肆虐着,像是无数恶鬼在尖啸,卷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片片雪雾,肆意地在人群间穿梭,那雪雾好似幽灵的纱幔,将众人笼罩在一片绝望的氛围之中。
村民们也都低垂着头,满脸的沮丧与绝望,在雪地里机械地迈动脚步,发出沉闷的“咯吱咯吱”声响,仿佛是一群被驱赶的羔羊。
这茫茫雪地无边无际,天地间一片混沌,寒冷的气息似乎要将一切生机都冻结。
有的村民眼神空洞,脚步虚浮,仿佛灵魂已被这严寒抽离了身体;有的则身体微微颤抖,牙齿打着冷战,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喘息。
苏婉清眼神黯淡无光,心中满是忧虑与无奈,暗自思忖:没想到都躲到这儿来了,那些魔修还是追了过来。只是不知道钟离先生那边怎么样了。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眉心处形成一道浅浅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与焦急,那眼神犹如幽暗中闪烁的微弱烛光,虽飘摇却有着矢志不渝的执着。
她不时地悄悄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以留下暗号的机会,她的目光如同灵动的小鹿,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
她心想,只要钟离先生能发现自己留下的暗号,就一定能找到他们,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
她趁着魔修们不注意,用脚尖在雪地上轻轻划出一个只有钟离能看懂的独特符号,那动作细微得如同一片雪花飘落,却承载着她满心的希望。
魔修们在一旁恶狠狠地催促着众人加快速度。
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魔修,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眼神中闪烁着残忍与暴躁的光芒,他猛地一挥手中的皮鞭,那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呼啸的弧线,“啪”的一声脆响,重重地抽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树皮瞬间被抽裂,碎屑飞溅。
他大声怒吼道:“都给我快点!磨磨蹭蹭的,想找死吗?”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雪地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似乎要从皮肤里蹦出。
另一个瘦高个魔修,眼神如鹰隼般犀利,他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指,指着一个脚步稍慢的村民,恶狠狠地说道:“你,走快点!”
说罢,他飞起一脚踢在村民的后腿弯处,村民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差点摔倒在雪地里。
魔修们的这些举动,让空气中弥漫着更加紧张压抑的气息,众人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却又只能默默忍受,艰难地在雪地里蹒跚前行。
远处,阴沉沉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人们心头,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在这片凡人村落的古老传说里,那座后山仿若一头沉睡的洪荒巨兽,巍峨而阴森,终年被不散的迷雾紧紧缠绕。
传说中,曾有猎户因追逐猎物踏入此山,归来时只剩疯癫残魂,自那以后,这座山便成为了村民们心中永恒的禁忌,无人敢靠近分毫。
被魔修挟持的村民们正步履蹒跚地朝那座禁忌之山前行。
狂风怒号,似是恶鬼在咆哮,冰冷的雪片如暗器般抽打在众人身上。
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哀号,仿佛在为他们奏响死亡的序曲。
“各位仙师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家中尚有年迈的父母需要我照料,我不想死啊!”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后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雪地上,扬起一片雪雾,双手紧紧抱住魔修的腿,那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求生欲都倾注其中。
他的脸庞被寒风吹得通红,恰似熟透的番茄,嘴唇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犹如风中的落叶,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又瞬间被冻成冰珠。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双眸瞪得极大,像是要把内心的冲突与渴望全部通过这双眼睛传达出来。
“聒噪!”那魔修面色一沉,眼神中透出不耐烦与残忍,恰似寒夜中的饿狼盯上了猎物。
他们正身处一片阴森的树林边缘,周围的树木高大而扭曲,枯枝如干枯的手臂在风中乱舞,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杀戮欢呼。
地上的积雪深浅不一,有的地方被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红色,那是之前反抗者留下的痕迹。
魔修站在一块凸起的巨石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求饶的年轻人,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幽黑的灵气如墨汁般迅速汇聚,凝结成一个旋转的漩涡,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这灵气旋涡好似恶魔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生命。
“不——”年轻人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尖锐而凄厉,划破这寒冷而寂静的空间。
然而魔修不为所动,猛地将掌心的灵气朝着年轻人拍出。
刹那间,黑色的灵气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空气,直直地冲向年轻人。
“轰”的一声巨响,年轻人的身体像一片脆弱的树叶,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树干剧烈摇晃,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将年轻人的身体掩埋了一半。
他的胸口被洞穿,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周围的白雪,眼睛圆睁,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那眼神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如同风中残烛,气息渐渐消散在这寒冷的空气中。
这血腥的一幕,让村民们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泛滥。
孩子们的哭声此起彼伏,他们紧紧地依偎在大人的怀里,小脸被吓得煞白,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受惊的小动物。
女人们以袖掩面,低声啜泣,身体抖如筛糠,肩膀不停地上下耸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抽泣声在风中若有若无。
男人们虽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将愤怒深埋心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默默祈求上苍能让他们逃过此劫,有的男人拳头紧握,手臂微微颤抖,却不敢有丝毫妄动。
苏婉清目睹这惨状,心中悲痛与愤怒交织,她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暗暗发誓定要阻止这些魔修的恶行,拯救村民。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同时也在心底不断呼唤着钟离的到来。
她身姿依然挺立,尽管身处困境,却依旧散发着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那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美,如同寒梅傲立在风雪之中,不屈不挠。
魔修们如恶狼驱赶羊群般,凶神恶煞地催促着村民们加快脚步。
寒风呼啸,似是在为他们的恶行助威。
小囡囡那小小的身躯在这冰天雪地中艰难挪动,仿佛是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脆弱树叶,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
她的双腿像是被严寒灌了铅一般,沉重而迟缓,渐渐地与队伍拉开了些许距离。
一个魔修瞧见这情形,那双眼眸中瞬间闪过如毒蛇吐信般的不耐烦与狠厉,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剧烈抖动,恰似汹涌波涛中疯狂晃动的水袋。
他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恰似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的树枝上积雪簌簌而落。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那蒲扇般的大手,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若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刹那间,掌心之处幽黑的灵气如开锅的墨汁一般,疯狂地涌起,这灵气似是有生命的恶魔,在他的掌心跳动、翻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似要择人而噬。
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身至小囡囡身前,强大的气场如实质般压迫过来,周围的雪地都似乎被压出一个浅浅的凹陷,那股肃杀之气仿若实质的寒刃,直逼小囡囡而去,显然是打算将这“累赘”一举解决。
苏婉清一直心系小囡囡的天,时刻留意着她的动静。
见此危急状况,她的眼眸中闪过决然之色,宛如夜空中划破黑暗的流星。
她的柳眉瞬间倒竖,像是两柄锋利的宝剑,秀美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泛红,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被抹上了一层胭脂。
她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出,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却又决绝的弧线,那弧线似是绝望中的希望之光。
她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地替小囡囡承受了这致命的一掌。
“噗!”苏婉清顿时口吐鲜血,那鲜血如盛开在雪地中的红莲,凄美而刺目。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唯有嘴角的血迹鲜艳欲滴,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痛苦与坚韧。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脆弱的柳枝,却又强忍着剧痛,将小囡囡紧紧地抱在怀中。
她的双臂如同坚固的铁箍,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小囡囡撑起一方安全的天地。
小囡囡在她怀中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恐与泪水,小脸紧紧贴在苏婉清的胸口,轻声抽泣着,那抽噎声像是受伤的雏鸟在哀鸣。
苏婉清抱着小囡囡,脚步踉跄却决然地继续向前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她的身姿虽略显摇晃却透着不屈不挠的韧性,宛如风中残烛,虽随时可能熄灭,却仍执着地向着未知的前方艰难迈进。
那身影在雪地中留下一串歪歪斜斜却饱含坚毅的脚印,仿佛在无声诉说着绝不放弃的信念。
那魔修见此,不由得多看了苏婉清一眼,心中暗自惊叹她的美貌。
她的面容虽因受伤而略显憔悴,却依旧难掩那清丽脱俗的气质,如同一朵在风雨中飘摇却依然娇艳的花朵。
她那秀美的双眸,此刻虽带着痛苦,却依然明亮有神,似星子在夜空中闪烁;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像是黑色的绸缎在风中肆意飘扬,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然而,这魔修很快便回过神来,心中冷笑一声,暗自思忖:不过可惜了,如此美人,马上就会沦为血池的材料了。
这时,旁边有魔修责骂道:“你这蠢货,把活人打伤了送过去就没那么有效果了,若是影响了血祭大业,你可担待不起!”
那责骂声如尖锐的利箭,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冷酷与无情。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瘦高的魔修,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神中透着阴鸷与不满,嘴唇薄薄的,说起话来快速而尖锐,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切割空气。
但苏婉清仿若未闻,只是紧紧抱着小囡囡,一步一步向着那未知而恐怖的前方迈进,她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似在向这残酷的命运无声地宣战。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伤痛做着顽强的抗争,那起伏的胸膛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虽历经狂风暴雨,却依然执拗地涌动着前行的力量,不肯被伤痛与困境所羁绊,似是要冲破这黑暗的枷锁,在绝境中踏出一条希望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