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在深沉的梦乡中悠然静卧,好似陷入一片朦胧静谧的灵雾之境。四周灵力如轻柔薄纱,丝丝缕缕萦绕身旁,带来难以言喻的宁和,令他身心皆处于极度放松状态 。
然而,刹那间,一阵尖锐悲戚的哭声,如凌厉剑气,迅猛刺破这宁静祥和,直直钻入耳膜,将他从酣甜沉睡中硬生生拽出。
钟离猛地睁眼,刹那间,眼中似有星辰闪烁,旋即被一抹因惊扰而生的不悦与疑惑笼罩,仿佛平静湖面被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他眉头微蹙,眉心处形成一道浅壑,似在嗔怪这扰人清梦的声响。
他身姿矫健地起身,黑袍随动作轻轻摆动,衣袂间闪烁若有若无的灵力微光,宛如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芒,散发神秘超凡的气息。他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沉稳与优雅,恰似久居上位者的从容不迫。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平黑袍褶皱,仿佛在整理自身威严。
钟离快步走出房间,步伐急切却不失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人心上,发出轻微回响,在寂静空间中回荡。
刚一出门,一股冷冽气息扑面而来,仿若冬日寒风,裹挟着淡淡的哀伤与绝望。
抬眼望去,只见瑞萱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地,宛如受惊后无助的小兔子,惹人怜爱。她双眼哭得红肿,泪水如决堤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滴落在苏婉清毫无血色的脸上,那“滴答滴答”的声音,似在诉说无尽的悲伤与急切 。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苏婉清的手臂,仿若那是狂风暴雨中的唯一避风港,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嘴里不停哭喊:“姐姐,你醒醒啊,姐姐……”这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与纯真,宛如春日初绽的花朵,却被悲伤氛围浸染,满是无尽哀愁,在寂静空间回荡,听得人心生怜悯,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心肺,带来一阵酸涩。
钟离见状,神色一紧,仿佛看到珍视之物受了严重伤害,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与担忧。
他快步上前,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几分,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仿若飘扬的旗帜。
他弯下腰,如苍松在风中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小心地将苏婉清抱在怀中。手臂仿若坚固护盾,稳稳托住苏婉清,生怕稍有不慎让她受到更多伤害。他似能感受到苏婉清身上传来的微弱气息,那气息如游丝般若有若无,令他的心也随之揪起。
瑞萱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看着钟离,抽噎着说:“叔叔,姐姐她……她突然就倒下了,我怎么叫她都不醒。”她声音带着颤抖,语速缓慢迟钝,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每说一字,都伴随着轻微抽气声,胸脯也微微起伏,似在努力平复情绪。
钟离微微点头,眼神中透出安抚之意,轻声道:“孩子,别怕,我会救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能安抚人心的咒语,让慌乱中的人寻得一丝依靠。他沉稳的目光注视着瑞萱的眼睛,传递出令人安心的力量,似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钟离将苏婉清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双手缓缓抬起,动作不疾不徐,宛如在进行一场神圣仪式。双手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是雄浑灵力在涌动,光芒如水般流淌,逐渐笼罩住苏婉清的身躯。与此同时,他的神识如无形触手,轻轻探入苏婉清体内,仔细检查每一寸经脉、每一个脏器。
在灵力和神识的双重感知下,苏婉清身体的状况清晰呈现。她灵根受损,在修炼时突发状况走火入魔,神体也受到损伤。好在情况不算太糟,经过调养休息,数日后便能恢复。
钟离轻轻呼出一口气,神色放松了些,喃喃自语:“因灵根受损,修炼中走火入魔损伤神体,所幸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声音很轻,似怕惊扰苏婉清的美梦,话语中的肯定却让人安心。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庆幸笑意。
钟离收起灵力,为苏婉清掖好被角,宛如温柔的守护者。
他转头看向瑞萱,眼神中透着关切,轻声说:“孩子,这几日你便在这儿守着她,若有任何情况,立刻来叫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瑞萱用力点头,仿佛在承诺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她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苏婉清的手,似在给予力量,眼神中满是温柔,仿佛在说,姐姐一定会好起来。小手紧紧握着苏婉清的手,似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专注神情,令人动容。
钟离身着一袭黑袍,衣袂飘飘,仿若夜空中舞动的墨云,上面闪烁若有若无的银色灵纹,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散发着神秘深邃的气息。
他负手而立,步伐沉稳地迈出,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灵力波动,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缓缓向四周扩散。
他眼眸深邃如海,幽暗中透着淡淡的灵韵,仿若深海中的明珠,偶尔微微眯起,似在洞察周围一切。
嘴角微微上扬,似有若无地牵动,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不易察觉的笑意,透着淡然与从容。
他环顾四周,感受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仿若清晨山间的薄雾,丝丝缕缕萦绕身旁,带来清爽与宁静。
远处山峦在灵气笼罩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他心中暗自思忖,此次前来凌风城,定要寻得那珍稀灵植。这灵植是救治苏婉清的关键,唯有找到它,才能化解苏婉清因修炼受损灵根带来的危机,让她尽快恢复往昔的灵动与活力。
行至城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不绝于耳,仿若一群喧闹的雀鸟。
钟离神色淡然,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玄岩傩面,轻轻戴上,动作优雅从容,宛如绝世高手施展绝世神功。
刹那间,他的身形和面容仿若被一层神秘迷雾笼罩,幻化成一位儒雅中年男子模样,气质如陈酿美酒,醇厚而内敛,让人丝毫看不出他的真身。
他稳步向前,交了十灵石的入城费。
灵石在他掌心闪烁微弱光芒,仿若夜空中将熄未熄的星辰,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守城卫士接过灵石,眼神中透着敬畏,仿若面对高深莫测的仙人。
进入城中,往昔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街边茶摊处,人们交谈声此起彼伏。
“听闻清灵剑宗那边前些时日渡劫,那动静可真是惊天动地,仿若天崩地裂,雷鸣响彻十方世界,威压笼罩天地,也不知是哪位大能在渡劫。”一人声音如洪钟鸣响,在空气中回荡。
钟离微微皱眉,心中暗忖,这些流言蜚语终究只是皮毛,他们又怎会知晓其中真相。
他并未停留,继续朝着得月楼的方向前行,步伐依旧沉稳,不疾不徐,仿若闲庭信步的仙人,对周围喧嚣置若罔闻。
行至茶馆附近,嘈杂人声如一群喧闹雀鸟,叽叽喳喳传入耳中。
茶馆内,茶香袅袅升腾,仿若灵动薄纱,在空气中飘荡,与周围灵气相互交融,弥漫着独特气息。
钟离抬眸望去,茶馆内人头攒动,仿若一群忙碌的蝼蚁。
说书人立于台上,绘声绘色地讲述:“各位看官,且听我道来那清灵剑宗的惨剧。那日,魔修仿若从九幽地狱涌出的恶魔,张牙舞爪降临清灵剑宗。刹那间,天地变色,风云涌动,整个剑宗被阴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腥味,仿若血腥之气提前弥漫,令人作呕。
清灵剑宗弟子毫无惧色,纷纷拔剑而起,剑阵如闪耀星河,璀璨夺目,与魔修展开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剑鸣之声响彻云霄,仿若阵阵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然而,魔修实力太过强大,仿若巍峨高耸、直插云霄的崇山峻岭,难以逾越。他们施展的邪恶功法,犹如地狱黑焰,所到之处一片焦土,炽热气息仿若要将周围一切焚烧殆尽。
清灵剑宗宗主,那位平日里仙风道骨、受人敬仰的大能,在生死存亡之际,毅然挺身而出,仿若燃烧至极致的烈日,绽放无尽光芒,与魔修头领展开殊死搏斗。激烈交锋,使得天地为之震荡,灵力波动仿若汹涌澎湃的海啸,向四周扩散,强大压力让人仿若置身风暴中心,难以喘息。
但终究寡不敌众,宗主力竭之后,仿若璀璨星辰划过天际,最终陨落,只留下悲壮气息弥漫空中,这气息仿若冰冷寒霜,悄然渗透进每个人心底。
紧接着,剑宗弟子虽拼死抵抗,可在魔修强大攻势下,一个接一个倒下,横尸遍野。鲜血仿若决堤洪流,染红剑宗每一寸土地,仿若一片血海,惨不忍睹。血腥之气愈发浓郁,仿若一张无形血网,将整个场景笼罩其中。
而那清灵剑宗的大师姐,在这场混战中却不知所踪,仿若人间蒸发。有人说,在混乱中曾见到一道神秘光影一闪而过,好似大师姐身影,但转瞬即逝,再无踪迹可寻。那光影仿若夜空中的流星,稍纵即逝,让人捉摸不透。也有人传言,大师姐是被魔修施展诡异法术隐匿起来,可这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
话音刚落,便有听客起身反驳。
这听客身形粗壮,仿若一座小山丘,猛地站起身,动作带起一阵风,吹得周围人衣角猎猎作响。
他撇了撇嘴,脸上露出嘲讽的轻笑,大声说道:“你们可别被那说书的给糊弄了,我可听闻啊,那清灵剑宗的大师姐苏婉清,在那场混战中就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被魔修轻易地擒住了。那些魔修可没把她当回事儿,直接就把她扔到了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地下拍卖场,那地方乌烟瘴气的,简直就是个藏污纳垢的老鼠洞。”
“那拍卖场周围设的禁制啊,在我看来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也能叫禁制?苏婉清被锁在那儿,就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母鸡,任人围观取笑。那些魔修在拍卖的时候,对她是百般嘲讽,嘴里吐出来的话比那粪坑里的石头还臭,什么难听说什么,把她的名声都给践踏得一文不值,还说她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嘿,后来听说她被一个所谓的大人物买走了,干啥用呢?说是要当炉鼎,就凭她也能当炉鼎?我看啊,也就是被买回去当个洗脚丫鬟罢了。说不定啊,没几天就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然后像扔破抹布一样给扔了。这事儿啊,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她苏婉清平时不是挺厉害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这么没用呢?”
他的声音如一道闪电,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一阵骚动。众人有的面露惊愕之色,有的跟着哄笑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一时间,茶馆内仿若炸开了锅,喧闹声此起彼伏,久久未能平息。
众人听闻,纷纷议论起来。
声音交织在一起,仿若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吵得人头疼。
“这苏婉清可是清灵剑宗的骄傲啊,若真被魔修如此对待,那可如何是好?”一人忧心忡忡地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仿若阴云密布的天空。
“说不定这只是谣言,毕竟魔修也不是傻子,公然做出这等事,不怕引起公愤吗?”另一人反驳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侥幸,仿若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
“但如果是真的,那苏婉清一介女流,在魔修手里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又有人叹息着说,叹息声仿若一阵秋风,带着丝丝凉意。
钟离心中哂笑,这些人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他眼神中透着不屑,仿若在看一群蝼蚁争食,这眼神仿若冰冷寒潭,深不见底,又透着彻骨寒意。
他深知苏婉清此刻就在自己身边,誓死效忠于他,那些传闻不过是无稽之谈。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若要将这些杂念甩出脑海,动作舒缓从容,仿若微风拂过柳枝。
继续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仿若一片融入大海的树叶,向着目标稳步迈进,背影仿若一座巍峨高山,坚定不可动摇,承载着无尽秘密与使命。
周围人群仿若虚幻泡影,在他身后渐渐模糊,他的脚步未曾有丝毫停留,仿若时间的长河,永不停息地奔腾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