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仿若一颗熊熊燃烧的金球,无情地炙烤着这片干裂荒芜的大地。
脚下的尘土仿若被点燃的余烬,轻轻扬起,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燥热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在这高温下发出痛苦的“嘶嘶”声,似是对酷热发出的无力哀嚎。
钟离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袭黑袍随风猎猎作响,稳步踏入这个看似平静却暗潮涌动的村落。
他目光如炬,仿若夜空中穿透黑暗的寒星,迅速扫过四周,只见村民们手持各式武器,严阵以待。
有的紧握长枪,枪尖在烈日下闪烁着凛冽寒光,仿若饥饿猛兽露出的獠牙,似要撕碎一切未知威胁;
有的擎着大刀,刀刃宽厚,似能斩断一切阻拦,那紧绷的神情宛如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警惕的火焰,仿佛稍有异动,这火焰便能将,这火焰便能瞬间化作燎原之势。
“诸位莫要惊慌,我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钟离声线低沉醇厚,仿若洪钟鸣响,试图打破这剑拔弩张的僵局。
然而,村民们只是眼神愈发警惕,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那攥紧武器的手指关节泛白,仿若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钟离身后传来沐瑶微弱的咳嗽声,那声音仿若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透着无尽的虚弱,又似是夜空中将灭未灭的烛火,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钟离心头一紧,赶忙微微侧身,目光中满是关切,仿若春日暖阳倾洒而下。
只见沐瑶面色苍白如纸,仿若被抽干了血色的白玉,双唇干裂起皮,宛如久旱干涸的河床,毫无一丝润泽;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浸湿了鬓发,那鬓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楚楚可怜,仿若一朵在狂风中受尽摧残、摇摇欲坠的娇花。
“钟离……我好渴……水……”沐瑶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细微却又揪人心弦,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承载着她对生机的渴望。
钟离心中焦急万分,连忙转身,面向村民,抱拳行礼,恳切说道:“各位乡亲,我这位同伴重伤在身,急需水源救助,还望行个方便。”
他的动作沉稳而恭敬,眼神中满是真诚,仿若一泓澄澈见底的清泉,希望能以此打动村民,驱散他们心中的疑虑阴霾。
村民中一位老者上前一步,他目光冷峻,皱纹里仿若藏着岁月的风霜与对陌生人的戒备,那皱纹仿若刀刻斧凿一般深邃,每一道都诉说着往昔的艰辛与对危险的洞察。
“哼,说得轻巧!如今马匪横行,大家可不能掉以轻心,你二人来路不明,谁知道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老者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仿若破旧的风箱拉动时发出的“呼呼”声,虽带着岁月的沧桑,却有着不容侵犯的威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若凝结了几分。
钟离心急如焚,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仿若乌云短暂遮蔽了暖阳,再次解释:“我们真的只是旅人,遭遇变故才落得如此境地。若能寻得水源,救我同伴性命,钟离必铭记这份恩情。”
他的语速不自觉加快,语调中满是焦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试图冲破村民的疑虑防线,为沐瑶争生存的希望。
但村民们依旧不为所动,人群中甚至传来几声躁动,有人喊道:“别听他的,说不定就是马匪的探子,先拿下再说!”
刹那间,空气仿若凝固,紧张的气氛仿若实质化的绳索,勒得人喘不下,勒得人喘不过气来,仿若置身于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让人窒息。
钟离眉头紧锁,眉心处仿若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能感受到村民们的敌意如汹涌的暗流,滚滚而来,仿若潜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出伤人。
而沐瑶的对称,而沐瑶的呼吸愈发微弱,每一次喘息都仿若在他心间重重一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因担忧而加速的“砰砰”声,仿若战鼓擂动,催促着他快寻解救之法。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化解误会的契机,却发现村民们已渐渐围拢,将他们困在中间,仿若困兽被收进了牢笼,逃脱的希望愈发渺茫。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仿若滚滚闷雷,由远及近,那声音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仿若末日的丧钟敲响,给本就紧张的局面又添一抹浓重的阴霾。
村民们脸色骤变,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仿若受惊的野兔,有的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之前紧绷的气势仿若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几分。
钟离目光一凝,仿若夜鹰锁定猎物,他知道,真正的危机即将来临,而这误会,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开。
但此刻,沐瑶的安危仍是他心中的重中之重,他必须想办法在这混乱中寻得一线生机,为沐瑶求得救命之水,仿若在惊涛骇浪中寻找那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希望渺茫,他也绝不放弃。
马匪们呼啸而至,为首的马匪头子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一股无法无天的张狂,仿若荒野中饿极了的恶狼,盯上猎物便再不肯移开目光。
原来,这群马匪早在半个月前就盯上了这个村子,彼时他们如鬼魅般闯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席卷了整个村落。
村民们奋起反抗,却因实力悬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最终,马匪们竟还威逼村民,定下了今日要交保护费的约定,否则便要血洗全村。
马匪头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那马可不是普通家畜,而是一种名为“炎鬃兽”的低阶妖兽,浑身的鬃毛仿若燃烧的黑色火焰,肆意飞扬,,浑身的鬃毛仿若燃烧的黑色火焰,肆意飞扬,马蹄重重踏地,溅起阵阵尘土,每一下都仿若踏在村民们的心尖上,让本就紧绷的气氛愈发令人窒息。
这炎鬃兽周身散发着筑基初期修士的灵力波动,它每一次奔跑、每一次扬蹄,都仿若带着一股能碾碎一切的力量,使得周围的,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若被热浪扭曲。
“哼,今日便是交钱的日子,识相的赶紧把粮食、财物都交出来,否则,可别怪爷不客气!”马匪头子扯着嗓子吼道,声音沙哑粗粝,仿若破旧的风箱在狂风中呼啸,震得人耳膜生疼。
村民们听闻,顿时怒目而视,手中的武器攥得更紧,仿若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位老者向前一步,虽身形有些佝偻,但此刻腰背却挺得笔直,目光中满是坚毅,迎上马匪头子的,迎上马匪头子的挑衅:“你们这群恶贼,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休想从我们这儿得逞!”老者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果决,仿若风中摇曳却绝不倒下的烛火。
马匪们听了,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仿若夜枭的怪叫,在村落上空回荡,让人脊背发凉。
“就凭你们这些老弱病残?也想跟爷斗?”马匪头子嗤笑着,眼神轻蔑地扫过众人,仿若看待蝼蚁一般。
钟离见局势剑拔弩张,赶忙上前几步,站在马匪和村民中间,双手微微抬起,示意双方冷静,他的声音平和沉稳,仿若能安抚人心的良药:“诸位莫要冲动,万事皆有商量的余地,何必动刀动枪,伤了和气。”
他目光在马匪和村民之间游走,试图从中斡旋,化解这场一触即发的冲突。
沐瑶此时虚弱无力,钟离将她轻轻背起,她的身体紧紧贴在钟离背上,钟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如纸片般轻薄的身体,她那如纸片般轻薄的身躯,仿若背着一朵随时可能凋零的娇花,柔弱且无助。
沐瑶面色依旧苍白如纸,双唇毫无血色,仿若被霜雪覆盖的寒梅。
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喘息都仿若风中残烛的最后挣扎。
马匪中有几个小喽啰眼尖,瞥见了沐瑶的柔弱与绝美,仿若发现了稀世珍宝,眼神中瞬间燃起贪婪的火焰,相互使了几个眼色,便不怀好意地朝着沐瑶围了过去。
“哟,这儿还有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跟着这群穷鬼有啥意思,不如跟了大爷们,吃香的喝辣的。”一个马匪咧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笑嘻嘻地说道,那声音仿若夜猫子的难听叫声,让人作呕。
钟离眼神一冷,仿若寒夜中骤起的冷风,他身形未作,声音却仿若洪钟般响彻四周:“诸位,莫要得寸进尺,今日之事,与她无关。”
他的语调沉稳,却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仿若巍峨高山,震慑着宵小之辈。
马匪头子一听,眉头一皱,仿若被触犯了逆鳞,看向钟离的眼神满是不善:“你又是哪根葱?敢坏爷的好事!”
他驱马向前几步,手中的马鞭狠狠一挥,空气中顿时响起“啪”的一声脆响,仿若一道凌厉的鞭影划过,吓得周围村民下意识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