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她,生活在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四周青山环绕,如翠玉屏风般守护着这片世外桃源,炊烟袅袅,仿若大地呼出的温柔叹息。
可一切都在她第一次失控时改变了。
那是一个冬日,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如巨大的铅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压垮。
狂风在山谷间呼啸,如狰狞的猛兽般嘶吼,雪花被狂风裹挟着,如无数尖锐的冰针,狠狠地刺在人们的脸上。
仅仅因为她的年幼无知与情绪波动,那不受控制的寒气瞬间爆发,似汹涌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整个村子。
那时的她,身着一件单薄的素白棉衣,棉衣瞬间被冰霜覆盖,衣角在风中乱舞,仿佛是绝望的旗帜。
随着寒气蔓延,她的小脸冻得通红,却不及她眼中的惊恐万分之一,可这惊恐也无法阻止悲剧发生,房屋被冰霜迅速覆盖,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瞬间捏住,树木被冻得“咔咔”开裂,那声音仿佛是生命破碎的哀号。
村民们在睡梦中被寒气吞噬,发出绝望的惨叫,那声音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那一刻,整个村子仿佛被死神笼罩,变成了一座寂静的冰墓,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从那以后,满心的愧疚与自责如影随形,像沉重的枷锁,紧紧锁住她的灵魂。
为了防止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她独自来到了这冰天雪地。
这里,终年被冰雪覆盖,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尽头,仿若置身于无尽的白色深渊。
狂风如锋利的刀刃,割在她的脸,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撕裂,那种刺痛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夜晚,万籁俱寂,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冰层开裂的“咔嚓”声,那声音仿佛是死去村民的冤魂在哭诉,在她耳边萦绕不散,让她无法入眠。
在这孤寂的环境中,她日复一日地闭关修炼,试图掌控这股可怕的力量,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与一头凶猛的巨兽搏斗,身心俱疲。
然而平静并未长久。
不知何时起,暗中有魔修盯上了她的特质,认为她的能力若为己用,必将如虎添翼。
那些魔修时常暗中骚扰,用尽各种手段,妄图将她收为己用。
每一次面对魔修的威逼利诱,她都坚决抵抗。
在这漫长的独自抵抗过程中,她的心逐渐变得冷硬,对一切外来者都充满了警惕。
当她初次见到钟离等人时,误以为他们也是魔修同伙,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她毫不犹豫地采取了大打出手。
可经过这一系列的并肩作战,她看到了钟离和沐瑶的真诚与善良。
钟离目光坚定,郑重道:“我要开口,便有把握,你且信我一回,如何?”
霜魔女陷入沉默,心中虽有挣扎,但也明白此刻处境艰难,多一人助力或许真有实效,只是长久以来的独自求生,让她难以轻易交付信任。
她不自觉地挺直脊背,那原本就傲人的身材愈发显得高挑出众,雪白长裙下的胸脯微微起伏,显示出她内心的波澜,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与纠结,内心不断地权衡:“这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他没那本事,我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可若不试试,这寒气迟早要了我的命,他们看起来倒也不像坏人,或许真能帮我……”
沐瑶也缓过劲来,听到两人对话,虚弱地插话道:“霜姐姐,先生神通广大,肯定行的,咱们一起试试嘛。”
霜魔女看了看沐瑶,又看向钟离,良久,才微微点头:“罢了,暂且信你一次,但愿你别把我当傻子耍。”
钟离微微松了口气,应道:“道友放心,我定全力以赴,断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只是这压制寒气之法,需寻一静谧之地,布下法阵,再辅以灵物,方能施为。”
霜魔女挑了挑眉,质疑道:“说得轻巧,这冰原哪有什么静谧之地,灵物又从何而来?”
钟离神色镇定,抬手一指洞外:“我观这冰原深处,有一处山谷,灵力汇聚,想必较为安静,至于灵物,我行囊中尚有几样备用之物,应可派上用场。”
沐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听起来好厉害,先生总能想到办法,霜姐姐,咱们就听先生的吧。”
霜魔女瞥了沐瑶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丫头,就知道帮他说话,真出了岔子,有你好受的。”虽是这般数落,语气却没了先前的冷硬。
钟离微笑着看向沐瑶,又对霜魔女说:“道友莫要嗔怪,沐瑶也是一番好意。待准备妥当,咱们即刻启程,尽早助你摆脱寒气困扰。”
霜魔女轻哼一声,算是默许,她微微整理了下长裙,似在平复心情,又似给自己鼓劲:“但愿一切顺利,若再节外生枝,我可没耐心陪你们耗下去。”
三人围坐篝火旁,气氛凝重又透着几分希望,各自养精蓄锐,等待着后续挑战,也期待着能真正摆脱困境,寻得生机。
在冰原那彻骨的寒意中,时间仿若被冻住了一般,每一秒都走得极为艰难。
好不容易,沐瑶和霜魔女的体力才稍稍恢复了些许。
沐瑶悠悠转醒,只觉浑身冷意仿若附骨之疽,肩胛处的伤口更是如同一把锐利的冰锥,随着她的每一丝动作,狠狠刺扎着,那痛感仿若千万根钢针在血肉里穿梭,疼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她轻咬下唇,贝齿在粉嫩的唇瓣上压出浅浅白印,试图凭借双手撑起身子。
那双手,白皙纤细,仿若刚从寒雪中抽出的玉笋,撑在冰寒刺骨、光可鉴人的冰面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身着的五彩羽衣,似是用破晓时分天边最绚丽的霞光与灵动飞鸟的彩羽精心织就,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梦幻的微光,轻柔地贴合着她的肌肤,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
盈盈一握的腰肢,仿若春风中摇曳的弱柳,轻轻扭动间,带动羽衣上的羽毛相互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恰似彩蝶振翅,轻盈又迷人。
几缕发丝,仿若调皮的精灵,挣脱了发髻的束缚,垂落下来,扫过她白皙如玉、透着淡淡青色血管的脖颈,宛如一幅柔美画卷,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钟离一直守在一旁,目光仿若春日暖阳,满是心疼与关切,时刻留意着二女的动静。
此刻见沐瑶醒来,他身形一动,仿若一片翩然而至的秋叶,悄然无声地使来到她身前,蹲下身子,温声开口,那声音仿若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带着让人安心的沉稳:“沐瑶,小心点,如今这冰原被那困灵大阵笼罩,灵气匮乏,伤口恢复起来可比平日慢多了。”
说话间,他的手掌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不自觉地微微抬起,手指似是想要触碰沐瑶的伤口,又仿若害怕惊扰了受伤的小鹿,悬在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放下,动作间尽显温文尔雅。
沐瑶微微点头,紧咬下唇,强忍着疼,嘴里逸出的嘟囔声,仿若冬日里寒风拂过冰棱发出的呜咽:“这鬼地方,冷飕飕的,灵气全无,伤口好得也太慢了,真愁人。”
话语间,她呼出的气息仿若缥缈的仙雾,瞬间在空中凝成一团团白色水雾,模糊了她那仿若蒙着一层老的娇美的面容。
霜魔女斜倚在一旁的冰壁上,仿若一朵盛开在寒夜霜雪中的黑莲,慵懒又冷艳。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仿若黑色的绸缎,肆意垂落,几缕发丝仿若被冰壁吸引的精灵,调皮地贴在她白皙胜雪、仿若羊脂玉般的脸颊上,愈发衬得肌肤仿若凝脂,透着清冷的光泽。
她身着一袭拖地的雪白长裙,袍角散开,仿若层层霜花堆砌而成,又似是用月光下的冰雪精心缝制。
腰间一条冰蓝色的丝带仿若一条灵动的溪流,轻轻束着,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得仿若能被一只手握住的腰肢,不堪重负的模样惹人怜惜。
偶尔,她仿若被发丝扰了清净,抬手随意地整理被寒气弄乱的发丝,宽大的衣袖仿若两片云朵滑落,露出一小截如藕般的小臂,在冰壁幽微的光线下泛着清冷的光泽,仿若被霜雪覆盖的玉柱。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冰壁,一股刺骨寒意仿若一条冰冷的蛇,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微微一颤,心底那想要离开此地的决心,却仿若被点燃的火种,愈发炽热。
三人准备离开这处部位,沐瑶强撑着站起身,仿若一只受伤却仍顽强振翅的雏凤。
环顾四周,冰壁在幽微的光线上闪烁着寒光,那光芒仿若无数双冰冷、充满恶意的眼睛在窥视,让人心里直发毛。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抱紧双臂,双手在臂膀上来回搓动,那穿着黑色短靴的玉足,仿若踏雪寻梅的仙子之足,轻盈有力地跺在冰面上,靴面上精致的花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她朝霜魔女走近几步,声音带着几分嗔怒,仿若敲响的金铃,清脆又带着些火药味:“霜姐姐,这迷宫该咋走出去啊?”
霜魔女本就因这困境心情不佳,仿若一只被困在冰笼中的猛兽,满心烦躁。
听到询问,柳眉仿若被一双无形的手拧起,蹙成一个好看的结,眼神中仿若闪过一道冰寒的利箭,透着一丝不耐,冷声道:“我怎会知晓?”
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吹来的寒风,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