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寒冰之谷。这片被岁月尘封的死亡禁区,宛如一座天然囚牢,将生机禁锢。
钟离刚一踏入,刺骨的寒冷便像无数细密的针,直直刺向肌肤。鼻腔里的湿润瞬间凝结,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着细碎的冰碴,生疼难耐。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冰冷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腐朽味道,让人忍不住打寒颤,仿佛连灵魂都要被这寒意冻结。
四周冰山高耸入云,尖锐冰棱在昏暗光线中闪烁森冷寒光,恰似无数双警惕眼眸,窥视着这片冰雪大地。
寒风似远古凶兽咆哮,尖锐刺耳,裹挟冰碴肆意切割银白天地。
雪粒打在脸上,像砂纸摩擦一般,隐隐作痛。
钟离屹立冰原,目光如隼,死死锁定魔修墨邪风。
他微微攥紧了拳头,手上传来的触感让他逐渐镇定下来。
紧接着,周身岩元素剧烈涌动,似即将喷发的火山,滚滚岩浆在地下翻涌,蓄势待发。
手中贯虹之槊散发古朴光泽,似在诉说古老故事。
钟离心中暗忖,此次定要将墨邪风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刹那间,他身形一闪,快如闪电,瞬间来到魔修身前,只留下一道模糊残影。
他的速度快到极致,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带起的劲风将周围积雪吹得漫天飞舞。
钟离的眼神决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仿佛在向墨邪风宣告自己的决心。
钟离身形闪动间,其所经之处,一柄柄岩枪破土而出。
枪尖锐利,恰似利刃出鞘,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眨眼间布满周遭。
岩枪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在这冰寒刺骨的极北之地尤为夺目,宛如破晓的曙光,为这片被死寂与寒冷笼罩的世界,注入了一丝希望的温度。
随后,岩枪破土之际,沉闷声响轰然响起,那是大地深处传来的咆哮,声音低沉厚重,令脚下的坚冰都微微颤抖,仿佛在宣告这片天地间,正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苏醒。
墨邪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脱口而出:“好快的速度,你又变强了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却又夹杂着一丝不甘,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有些沙哑,就像砂纸摩擦一般。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并非因为寒冷,而是被钟离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双腿微微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他心中暗自叫苦,本以为此次能轻松拿下钟离,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强大。
紧接着,墨邪风瞬间祭出四面黑色旗帜。
旗帜刚一出现,一股邪恶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浓郁得仿佛实质化的黑暗,好似腐臭的污水,让人闻之欲呕。
旗帜上绣着暗红色的诡异符文,仿佛流淌的鲜血,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无数冤魂瞬间从旗帜之中涌出,发出凄厉的惨叫,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耳膜嗡嗡作响,脑袋里一阵眩晕。
冤魂们的身影虚幻而扭曲,张牙舞爪地朝着墨邪风扑去,那模样狰狞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墨邪风深知,利用冤魂的进攻手段对钟离毫无作用,反而会被他那金色的护盾全部磨灭。
那护盾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任何邪恶力量在它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如同温暖的阳光,却又带着一种神圣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于是,墨邪风毫不犹豫地将那些冤魂全部吞下。
刹那间,他的身形开始暴涨,原本瘦弱的身躯在眨眼间变成了一个肌肉壮汉。
他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一座小山,坚硬而结实。
他的皮肤变得粗糙而黝黑,上面浮现出一道道诡异的纹路,仿佛是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他仰头大笑道:“哈哈哈,现在如何呢?”
那笑声在冰谷中回荡,带着一丝疯狂与得意,震得周围的积雪簌簌落下,就像下了一场小雪。
他心中暗自得意,以为自己这下终于有了和钟离抗衡的资本。
钟离站在那里,面对着墨邪风爆发的强大威压。
那威压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形成一股强烈的旋风,吹着钟离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感受着枪身传来的冰冷触感,让自己愈发冷静。
然而,钟离却稳如泰山,持枪而立,神色平静地感受着墨邪风爆发的力量。
他心中暗自思忖,墨邪风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元婴期,这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冷静地观察着墨邪风的一举一动。
钟离微微皱眉,开口说道:“这般做法,对你的身体而言,无疑是饮鸩止渴,损耗巨大,当真值得吗?”
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仿佛在与一个老友交谈,没有丝毫的慌乱,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墨邪风,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墨邪风却不以为然,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即便是狮子捕杀野兔,亦会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你可是我们宫主特别点明的劲敌,我岂敢有半分大意?”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仿佛为了战胜钟离,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双手紧紧握拳,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钟离微微点头,说道:“你这份全力以赴的态度,我姑且认可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虽然墨邪风是他的敌人,但他对墨邪风的认真态度还是给予了肯定。
他轻轻拂动衣袖,衣袂上的金色云纹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与他沉稳的气质相得益彰。
墨邪风听到钟离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在你命丧于此之前,牢牢记住我的名字——墨邪风!黄泉路上,但凡报出我的名号,那些孤魂野鬼,定不敢阻拦你分毫!”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霸气,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存在,向前踏出一步,地面上的积雪被他的气势震得四散飞溅,如同烟花绽放。
钟离并未作答,只是神色冷峻,将长枪稳稳立于身前,沉声道:“安如磐石。”
刹那间,伴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大地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驱使,数道岩脊自地底轰然破土而出,恰似从沉睡深渊中骤然探出的巨大苍岩手臂,以迅猛之势将墨邪风紧紧围在核心。
岩脊之上,古老的气息弥漫开来,那是历经无数岁月沉淀的厚重之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大地古老而沧桑的过往。
岩脊的表面粗糙不平,一道道沟壑与纹理,皆为岁月镌刻下的独特印记,每一道痕迹中,似乎都封存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而这些故事里,隐匿着足以撼动天地的强大力量。
墨邪风见状,双腿如同弹簧一般,用力一蹬地面,几步就跃出了岩脊的控制范围。
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时溅起一片雪花,雪花在他身边飞舞,好似为他伴舞。
他心中暗自猜测,这岩脊应当是钟离布置某种阵法用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不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露出一讽的笑容:“哼,你这招对我可不管用!”
墨邪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张狂地大笑起来,“我早就知道你是阵法师,能借阵法之力爆发出远超自身修为的实力。可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在这阵法的控制范围之内,你又能奈我何?”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仿佛在嘲笑钟离的无能,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展示着自己的力量,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钟离听到墨邪风的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手指轻轻敲击着枪柄,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冰谷中格外清晰。
墨邪风见钟离没有回应,更加得意起来,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就这点本事?若你黔驴技穷,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这片冰谷,将成为你们的埋骨之地!”
他的笑声在冰谷中回荡,带着一丝疯狂与嚣张,那笑声在空旷的冰谷中回荡,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就在这时,墨邪风身上那神秘的血印符号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目光芒,恰似熊熊燃烧的诡异魔焰,每一道光晕都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气息,仿佛是来自深渊最底层的恶魔诅咒,丝丝缕缕渗透进这冰寒的空气之中。
随后,更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此前因空间坍缩爆炸而被掀飞至各处的尸体,竟如同被一股无形且邪恶的力量操控,一具具机械般地动了起来。
他们以扭曲、僵硬的姿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肢体间发出干涩的摩擦声,随后朝着钟离等人所在的方向,迈着沉重而迟缓的步伐缓缓涌来。
这些尸体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骇人的苍白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腐肉在其体表层层剥落,丝丝缕缕地垂挂着。
那扑面而来的刺鼻腐臭气味,恰似一堆在烈日下暴晒多日、早已变质的鸡蛋,又混合着腐烂生蛆的肉块,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引得众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