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居,张凡回来后,在屋里练了几遍拳术剑术,然后打坐入静。
原本是想今晚坦白,但被姚凤仪阻碍了,事儿没成,心念有遗憾,还好与学姐约好了明晚见,勉强也算是安了一下心。
打坐到深夜,躺下睡觉。
第二天,依然是早起、晨练、买菜、做饭,饭后上班,吃了些人参灵芝,背诵道书经文修习真言,随后修练内丹功法。
约莫九点多,又有生意上门,是一对中年夫妻,儿子去年大学毕业,考公和考研都没上岸,儿子的信心受挫,有些消沉,在家里呆了一年多了。
最近又到了考公的报名时间,儿子已经报名,他们心里担忧,正好听说这边有一位年轻大师很灵验,也就来请大师占卜一卦,指点前途方向。
张凡看出了这对中年夫妻是小老板,并且他看出,这其实是太过于担心儿子的前途,心绪不宁,想求一个安心。
他直接安排开坛起卦,仪式流程走满,这最能让人安心,然后卜到一个小畜。
下卦为:阳、阳、阳。为乾为天为刚。
上卦为:阴、阳、阳。为巽为风为柔。
彖曰:柔得为,而上下应之,曰小畜。健而巽,刚中而志行,乃亨。密云不雨,尚往也。
卦象所示,刚健而中庸,志向受阻,犹如密云不雨,正好应了没上岸的受挫,但只要坚持志向,便可以成功。
听到大师这指点,夫妻俩大感欣慰,又询问是选择考公还是考研?
卦象是天上有风,有朝纲之意,预示考公,正好应了他们儿子这次报名参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能上岸。
听到这话,夫妻俩很是高兴,这位年轻大师果然厉害,直接给扫了个一万八,加上见面红包一千二,合计入账一万九千二。
并且夫妻还许了愿,如果这次上岸了,一定来还愿答谢。
许愿与还愿,这是人们表达虔诚的方式,同时也是换取因果。
下午,又来了两单生意。
一单是询问姻缘,来人是两个中年贵妇,为其中一个贵妇的女儿询问,她女儿的感情不顺,谈了几次恋爱都分了,现在快到三十了,父母有些着急了。
张凡看这贵妇的面相命格,大概推算出她女儿的命格,五行缺水,心火旺,脾气大,容易走极端。
贵妇一听这话,顿时惊呼这大师真厉害,竟然能算出她女儿的性格。
不过这种情况,年龄太大了,性格早已定型,想要改变实在是太难了。
当然,若是按照忽悠的套路,这方法就太多了,但他现在是图长久,不想砸了自己的牌子。
只得写了一篇清心经文的书法,以及清心符箓,让贵妇带回去,裱起来,挂在女儿的房间里,早晚观看颂念,至于效果如何,张凡没把话说得太满,只说看她自己的造化。
虽然大师没能打包票,但贵妇还是感觉这位年轻大师很靠谱,不像其他大师说得玄乎,结果却没用。
并且这位年轻大师的书法很好,还给了符箓,她看着就感觉非同一般,给钱的时候扫了个三万六。
送走了贵妇,他又接了一单结婚看期的,元旦节快到了,结婚的人很多,他简简单单的看完,入账三千多。
今天这三单,合计入账六万块。
以他估计,最近这段时间都应该有生意,至少要把这阵子忙完,等到热度过去了,才会回复平常。
其实最近的这些生意,全靠陈老板那天请神的排场冲喜,但只要他把这一阵的客户都接住了,把口碑名声做好,一传十,十传百,今后不愁没生意。
看了看时间,快到五点了,他收工下班,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衣服,今晚去学姐家里。
不过他刚出门,正要锁门,察觉到背后有人来了,他转身一看,是一个穿着大衣的中年人,带着帽子遮挡了面容,很是谨慎的模样。
“唐居士!”
张凡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唐若曦的父亲,酬谢了他一百万的大金主。
“拜见玄龙大师!”唐成祥作揖行礼,态度很是客气:“大师这是要外出么?”
“呵呵!唐居士是有紧要之事吧。”
张凡淡然一笑,这会儿快要天黑了,唐成祥现在才来,显然是有紧要之事。
在外面不方便说话,他转身打开门:“唐居士请进。”
“打扰大师了。”
唐成祥客气的微笑,跟着张凡进屋,来到茶桌前坐下。
“唐居士有话尽可说来,只要是我能力之内,定然不推脱。”
张凡心明如镜,唐成祥是身居高位,大富大贵,手握权势之人,酬谢一百万就是为了结交他,而结交他,当然就是用得上他。
唐成祥拿出一个红包奉上,说道:“大师,我有一位朋友,他最近面临人事变动,想请你算一卦,但他的身份特殊,不方便抛头露面,想请你走一趟。”
张凡接过红包,却是眉头一挑,立马提高了警惕。
他看得出来,唐成祥的身份,应该是很有权势的商人,那么唐成祥的朋友,还不方面露面,大概率就是官场上的人。
做他这一行,虽然是讲究结交权贵,但也确切的说,是结交贵人,而不是权人。
因为权势太大的人,如果你没真本事,一旦发现被你糊弄了,这后果不言而喻,但如果你有真本事,一旦发现被你看透了,这后果也同样是不言而喻。
“唐居士,不知要走去哪里?”
张凡没有多问,既然对方不透露身份,他就装作不知道,这种事儿,知道越少越好。
唐成祥取出一封请柬,说道:“三天后,有一场慈善活动,邀请了各界人士参加,到时候劳烦大师走一趟,我会安排人接待大师。”
听到这话,张凡暗道一声好家伙,居然这么谨慎。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这一行,多多少少是与封建迷信沾边,官场上的人要避晦这些,而现在这个年代,监控什么的如此发达,被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到时候我一定去。”
他收了请柬,虽然有风险,但钱还是要赚的,如果不接这样的大生意,他定下的小目标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
事儿谈妥,唐成祥告辞离开了,他拆开红包,是一张三十六万的支票。
“还得是这大生意来钱快,一个就顶上普通的二三十个。”
收起支票,出门去找学姐了,今晚一定要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