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的眼神紧锁在女孩脸上,红棕色的眸子里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织月,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没见了,阿探有没有想我啊?”
女孩弯唇浅笑,温柔的语气拨弄了他的心弦。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真的很想上前将人拥进怀里,告诉她:我想你,很想、很想。
但又怕唐突了她,最终只能化作一个“嗯。”
“是嘛,那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织月抬手拽住白马探的领带,他没有防备,下一刻就被拽进房间抵在了门板上。
她踮起脚尖慢慢凑近,却在即将要吻上他的时候停住了。
“阿探……我也想你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白马探还有些懵。
可听到那句“我也想你了”,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闪电击中,连骨头都麻麻的,一颗心飘飘然。
果然她也是喜欢他的吧?不然怎么会离他这么近,近到只要微微低头就能亲到她的唇。
“……织月你-----”
“嘘,别说话。”
织月纤细的指尖点在他翘挺的鼻梁上,细细下划,落到薄唇轻轻揉按。
“嗯……织月。”
白马探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呼吸渐乱。
晦暗的眼神直直盯着女孩,嗓音沙哑,“绅士也是男人,你这样我……唔!”
趁他说话的间隙指尖便压上了舌尖。
女孩狡黠的笑声响起,“不是说想我?那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想我,好吗?”
话音刚落,湿热的唇就落在了脖颈处。
一寸寸碾过喉结。
他脑子里的弦骤然崩断。
一个用力,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他攥住女孩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好。我让你看看我有多想你。”
他低头咬上她的唇。
另一只手贴上她的后背,捻住礼服的拉链。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两人被吓了一跳,颇有种偷情被发现的惊慌失措。
织月赶紧推开白马探,眼睛在房间内快速搜寻。
“你、你藏衣柜里吧!”
“啊?”
“快点的吧你!”
他还没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就被织月着急忙慌塞进了衣柜。
好在衣柜够大,再藏个两三个人都没问题。
but,他堂堂白马家大少爷竟然有一天沦落到躲在衣柜里!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太跌面儿了。
织月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拍了拍通红的脸,深吸口气才去开门。
门外正是严阵以待的松田阵平。
她心虚的一批,但面上却不显分毫,“阵平哥哥,你怎么不休息?”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敲你门,是有认识的朋友吗?”
松田阵平的视线扫过小姑娘已经晕染开来的唇,向屋内打量。
以他敲门的时机,那个人应该没有机会离开。
所以,是在床底下还是……衣柜里呢?
见他的目光落到衣柜上,织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咳咳,刚刚是有个认识的朋友来打过招呼,不过已经走了。”
“是嘛。”
松田阵平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绕过小姑娘往衣柜的方向走去。
完了完了,该不会要修罗场了吧!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拉住松田阵平的手,“阵平哥哥,我肚子突然有点疼,你能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吗?”
松田阵平现在确定那个男人藏在哪了。
他神情有些复杂,明明知道小姑娘是装的,只是因为不想他发现那个藏在柜子里的男人。
见他不为所动,织月“急切”的晃了晃他的手,“嘶,阵平哥哥我快忍不住了。”
“好,我陪你去。”
罢了,既然小姑娘不想,他就当做没看到好了。
反正揭穿了难堪的也是他,而且他现在还顶着一周男友的头衔,似乎并没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门被关上。
白马探等脚步声远去才从衣柜里出来。
呼,好险。
不过这个“阵平哥哥”是织月什么人,她好像很在意他。
首先排除是哥哥。
难道是男朋友?
不对,如果她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织月又不是渣女。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结果。
他和自己一样,是她的追求者。
这么一想,方才的憋屈瞬间烟消云散。
同样都是追求者,谁也不比谁高贵。
白马探打开门没想到和来敲门的柯南撞了个正着。
柯南眼睛蓦地瞪大,“你为什么会从我老姐房间出来?”
白马探理了理领带,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原来这是织月的房间啊,刚刚我不小心走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柯南:“……”
你看我很像傻子吗?这么蹩脚的借口鬼都不信。
“我老姐?”
“不知道呢,我进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人,应该是去楼下了吧。”白马探如此说道。
“哼,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柯南现在只想找到老姐,不与他多做纠缠。
楼下洗手间内
织月蹲在马桶上玩手机。
演戏得演全套,她打算蹲个十几二十分钟再出去。
松田阵平则是靠在走廊等她。
怕她一个人会害怕,时不时跟她说说话。
“织月,一周的时间到了你就会跟我分手吗?”
织月沉吟一瞬,然后才开口:“阵平哥哥忘了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吗?只是报恩,仅此而已。”
只是报恩,仅此而已。
八个字让松田阵平的心如坠冰窟。
他捂着胸口,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得眼睛发酸。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心怎么这么疼?
有那么一瞬他想着,万一小姑娘喜欢上了他,舍不得分手呢。
可惜没有万一。
等等,轻言放弃可不是我松田阵平的性格。
现在才过两天,还剩五天,我有的是机会让她喜欢上我。
对,没错。
我还有机会,我不能放弃。
就像目暮警官说的那样,爱就要大声告诉她,被拒绝也没关系。
屡战屡败又怎样,大不了老子屡败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