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盆小龙虾,其中一大半都进了织月的肚子,吃得她稍微有些撑。
结完账从店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只余霓虹闪烁,仿佛整个城市都已陷入沉睡。
车子停在停车场,距离这里大概有个七八百米,不远不近。她和琴酒两人并排走着,还没走几步她倏地顿住脚步。
“怎么了?”琴酒侧头垂眸看她。
“……。”
织月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双手环在胸前,臀部微翘,左脚脚尖有节奏的跺着地面。
琴酒一脸问号。
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
他发誓,从吃完饭到出来,他真的没有惹到她一点儿。
无论是狡猾的敌人还是其他组织成员,他都可以精准猜中他们的心理,但到了织月这里,有时候他真的是摸不着头脑。
女人心,海底针。
他抬臂揽住她的腰肢:“到底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开心吗?”
织月看了他一眼,没回答,继续脚上的动作,叫他去猜。
这时琴酒敏锐的发现,她有意无意扫了眼她的脚。
嚯,原来是不想走路呢。。
他遂弯腰单手将人抱起,托着她安稳坐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
“现在满意了么,我的……小祖宗。” 他语气带着些玩味,但更多的是纵容和宠溺。
“就勉勉强强吧。”
织月环抱着他的脑袋,嘴角止不住上扬。
不得不说,这声“小祖宗”叫到了她心坎儿上,尤其还是从琴酒口里出来的。
……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
“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下节课我们再继续讲。”
织月没有拖堂的习惯,收起教材便出了教室,今天她特意穿了齐脚踝的连衣长裙,就算走路姿势有点怪也看不出来。
一向八卦的园子拉着小兰第一时间跟了上去。
“织月,前天演出你跟新一那家伙怎么还真亲了?该不会你们之间……”
她笑的极其猥琐,一点千金大小姐的形象都没有。
织月没好气地用书拍了拍她淫秽不堪的脑瓜子:“你想什么呢,他是我老弟。我就是再怎么丧心病狂,都不至于对他下手。”
园子捂着额头反驳:“可是你们也不是亲的呀,谁不知道他从小就跟个跟屁虫似的黏在你屁股后面。”
“是吧,小兰?”她胳膊肘碰了碰小兰。
“嗯嗯。”小兰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不过织月,如果你真的喜欢新一的话,我建议你先跟伯父伯母商量一下解除收养关系。”
织月:“……”
我谢谢你的普法。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啊。下节课快开始了,你们赶紧进教室吧。”
她把两人往回推了推,然后转身进了办公室。
园子对织月的说辞半信半疑,总之她现在就像是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只想吃织月跟新一的瓜。
但奈何一个否认,一个不见踪影。
她那个心呐,猫抓似的,痒得很。
跟园子同样心理的还有小兰,只不过她比园子看得更透彻些。
织月喜不喜欢新一,她不敢妄断,但新一喜欢织月这件事,她确定以及肯定。
“叩叩叩……”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织月正埋头批改学生们的英语作业,直到脚步声在她身侧停止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