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墓道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墓道两边有很多壁龛。
壁龛放置的陪葬品已经没了。
墓道还开有很多天井,天井和壁龛象征着墓主人生前的院落。
天井和壁龛数量越多代表墓主人身份越高。
我拿着手电来回晃着四周墓壁,我又观察发现。
在墓壁上密密层层镶嵌着像是鹅卵石的石头,大小都差不多大。
“兵子,这墙上镶的什么石头,是不是玉石啊?”大个指着墓壁问我。
我蹲下身子用手轻碰了一下,很冰很光滑:“这不像石头,更不像是玉石。”
陈釜军上手敲了敲,敲击的一瞬间咔咔声。
我用手电筒照着,就见墓壁镶嵌像是鹅卵石的东西出现裂痕,一只泛着荧光的飞蛾从中飞出。
飞蛾有手掌大小通体泛着荧光,停在我们身前半空。
大个挥起巴掌直接把飞蛾给扇落半空,掉到地上大个上去一脚碾碎,对我笑道:“这么大的扑了蛾子真少见。”
话音刚落,整个墓道都发出了噼里啪啦咔咔咔声音。
“什么声音?”
我心中顿生不妙,反应过来,赶紧招呼:“快跑!”
众人被我一喊吓了一跳,我们撒腿就跑向着墓道深处。
回头去看无数只飞蛾聚在一起泛着荧光,像是一条会飞的长蛇在身后直追我们。
“卧槽!”
“兵子,咱们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啊。”
我喘着粗气喊道:“别他娘的废话了,赶紧跑吧。”
无数飞蛾聚在一起速度很快,紧紧追在我们身后,逃跑之际,步履蹒跚,尽显狼狈之态。
仓皇之中,我不断回头去看脚下丝毫不敢停下,刘瘸子腿脚不方便跑的最慢。
我眼看刘瘸子要跑不动了,飞蛾就要将刘瘸子吞没,我赶紧调转回头去拉刘瘸子。
无数飞蛾形成在一起像是组成了一个庞大的个体。
穿过墓道,我们来到陵墓的甬道处,我赶紧拉着刘瘸子躲到一旁墙角把手电筒给关上。
飞蛾袭来泛着荧光,可就在我把手电关上后飞蛾荧光慢慢变暗,直到最后没有一丝光亮,不过还能听到飞蛾乱飞乱撞嘈杂的声音。
我和刘瘸子蹲在墙角不敢出声,这样持续了好一会,直到听不到飞蛾发出的嘈杂声。
我才打开手电照着周围,所有的飞蛾都死了落到地上。
看着死了一地的飞蛾刘瘸子疑惑问道:“这什么情况,怎么都死了?”
我对刘瘸子说:“这不是一般的飞蛾,以前我看过一本记载昆虫的书,书上面记载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的昆虫,其中就有一种飞蛾叫烛蛾。”
这烛蛾幼虫时会分泌出一种透明液体包裹自身,在没有光的地方可以永远存活,可如果遇到光就会马上破茧而出,身体也会因光照而变得发光发亮。
飞蛾扑火般对光有着很大吸引,但光消失烛蛾生命会瞬间死亡。也就是刚才逃跑时我突然想起了。
听我这么一说刘瘸子对烛蛾来了兴趣,说要拿一只留着回去做标本,稀有物种没准还能挺值钱。
刚要上手去地上捡,我拦住了刘瘸子,因为烛蛾身上有一种粉,这种粉带有剧毒,触碰后皮肤会惧痒,会让人忍不住挠痒痒。
一旦抓伤皮肤组织粉毒进入血液,人就会中毒而亡,这也是我为什么见到这烛蛾就跑的原因,后来才想到烛蛾是因为光才追的我们。
刘瘸子听我说完赶紧把手伸了回来,用身上衣服蹭了蹭手。
我刚才跑累了,正打算休息一会,却发现刚才一起逃跑的大个和陈釜军不见了,我忙问刘瘸子:“你见到大个和陈釜军了吗?”
刘瘸子耸耸肩,他刚才光想着逃命了,被我拽着鞋都要跑丢了,根本没留意大个和陈釜军。
我急忙四下寻找,我又想起来之前大个用手拍过一只烛蛾。
要赶紧找到他不然等他感觉痒了在用手挠痒痒,要是把皮肤抓破那就晚了。
甬道前面没有了路,被大石板封住,大石板是十几块拼在一起,严严实实,这后面应该是主墓室。
两旁各有一尊石制镇墓兽,我四下一看,发现有一只鞋,正是大个穿的。
我走过去捡起鞋,鞋旁边有个盗洞,盗洞是从大石板下掏过去的。
这时我也顾不上什么,对着盗洞就喊大个。
刘瘸子跟我说:“兵子,你别着急。”
我对刘瘸子说:“能不急吗,再不找到大个黄花菜都凉了,咱俩赶紧爬进去看看。”
盗洞打的太他妈窄了,我在盗洞里就跟爬耗子洞一样,也不知道是哪个土工打的。
我着急出了一身汗,等我爬出盗洞,把刘瘸子从盗洞拉出来。
“大个,李大屁!”
“耀爷,耀爷!”
正在我焦急之时,忽然脚脖子一紧,被人用手抓住了,我打手电往脚下一照,大个灰头土脸用手遮挡着眼睛说道:“兵子,别他娘的晃了,在晃眼睛都晃瞎了,赶紧拉我一把,我头刚才撞到什么上了,可他妈没给我撞死!”
我赶紧跟刘瘸子搭手,把大个给扶起来,大个额头撞到了什么,撞迷糊过去了,破了个口子,流了点血。
听到我和刘瘸子刚才喊他才醒。
大个要用手去擦额头伤口,我赶紧拉住他。
我拉着大个手用手电照着仔细检查有没有抓痕。
“你他娘干啥那,我这也不是小姑娘手,整的我都起一身鸡婆疙瘩了。”大个笑道。
我把烛蛾的事给大个说了,大个当时就没笑脸了。
我就问大个:“你哪只手打的烛蛾,痒不痒。”
大个一时之间也记不起来那只手用打的烛蛾。
“那感觉手痒不痒?”我问道。
我不说还好说了大个说他全身都痒痒了。
我皱眉头说:“痒你就挺着吧,千万别挠,不然就得歇菜。”
刘瘸子突然问道:“陈釜军他人那?”
大个说逃跑时,陈釜军跑的最快,他是看到陈釜军钻的这大石板底下盗洞,他才跟着钻的,刚钻进来太黑,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身子不稳又撞到什么,才迷糊过去了。
我拿手电晃了一下周围,盗洞前边有个石灯台,底下躺着一个人。
我们走了过去,只见这人一身迷彩工兵装,头上包着围巾,看不清面貌,背上背有背囊,一动不动,原来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