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赵庆田,钱这事我们确实不知道,你怎么证明你给过陈萍钱,总不能单凭你空口说白话,就让我们信吧。”
赵庆田急了喊道:“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嘛,这事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设局骗我,所以你们才要跑的,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给我上车,跟我回去。”
这赵庆田完全变了一副嘴脸,让我们跟他回去,那不就是狼入虎口,绝不可能,洪八爷说的对情况不明朗呀。
我微微眯起眼睛,向大个投去了一个眼神,大个瞬间领会到我的意图,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爆发出全身力量,抬腿狠狠踢在了赵庆田的要害部位,他就站在我前面,距离太近,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与此同时,大个也瞅准时机,对着一个人脸上给来了一电炮,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个人惨叫一声,双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鼻子,但鲜血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出。
再看那赵庆田,被我踢了一脚疼得弯下了腰,两只手紧紧捂住裤裆,两条腿还不停打着哆嗦。
“大哥,您怎么样啊?”
“大哥,大哥……”
赵庆田的几个手下惊慌失措围拢他身边,七嘴八舌焦急询问着他的状况。
赵庆田被我这断子绝孙脚踢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快走快走。”趁这个机会,我忙招呼大个和小丫头。
我们三个转头就跑,跑出没多远我就听到,赵庆田撕心裂肺喊道:“妈的,都他娘的别管我,快去给我追。”
当时火车站附近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我们三个在人群中玩命的跑,赵庆田他们在后面玩命的追我们。
我们边跑就听身后他们喊着,别跑,给我站住,快追……
我们三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丝毫不敢停下来,我还时不时地扭头向后张望,只见赵庆田他们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咬着我们不放,距离始终保持在不远不近的位置。
就这样不知疲倦地跑了十多分钟之后,我们跑到一个胡同口,来不及多想,我们三个一头扎进了这个胡同里。
胡同里面地形异常复杂,到处都是小道和岔路口。
我紧紧拉住小丫头的手,大个则紧跟在我的身后,赵庆田他们依旧对我们穷追不舍,丝毫不肯放过。
我们三个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拼命的跑,最后体力都已经快达到了极限,是越跑越慢,赵庆田他们追着我们跑也没比我们好到哪去。
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追捕,咬着牙与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们双方都已经跑的精疲力尽,最后实在跑不动了,我们双方直接就都不跑了,彼此相隔不过十几米远。
我们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快要爆炸的肺部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赵庆田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抚着胸口,喘着粗气对着我喊道:“兄弟,你怎么不跑了,接着跑啊。”
我瘫坐在地上,同样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他骂道:“跑,跑你大爷,有种你别追你爹我呀。”
赵庆田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兄弟,我看呐,你还是别跑了,乖乖跟我回去得了,这么一直跑下去,你不累呀?”
我不屑道:“回你大爷,老子我不累,有种你就接着追,看我不累死你们。”
赵庆田见状,气得瞪大了双眼,怒声吼道:“你个圪泡,给我抓住他们。”
“起来,快跑…”
说着赵庆田他们就冲我们仨冲了过来,我们仨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接着跑。
我们拐进一个胡同,前面出现一堵两米高的青砖墙。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真他娘的点背,我们三个竟然跑进一条死胡同,不过也来不及掉头了,我听声音赵庆田他们人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我满头大汗,一脸慌张喊道:“快,大个,丫头,咱们翻墙。”
大个身高优势一个箭步直接就翻到墙上了,小丫头更不用说虽然体型娇小,但是身手敏捷,助跑两步,双脚蹬着墙角就翻上了墙头。
此时,赵庆田他们已经追了过来,我来不及助跑直接跳起抓住墙头,大个和小丫头一左一右把我拽了上去。
翻过墙我们三个都已经累的不行,再怎么跑下去不是个事,我灵机一动,随手从地上捡起块板砖。
只见墙头刚冒出一个人头,我瞅都没瞅直接一板砖就糊了上去。
一声痛苦哀嚎,板砖结结实实拍在那人头上。
紧接着我和大个从地上一人手里又拿了一快板砖,我对着墙那头喊道:“来啊,接着追啊,我一板砖拍死你们。”
墙那头赵庆田满嘴脏话的骂我们,但他们就是不敢爬墙头。
这也让我们三个能有喘息的时间,墙那头赵庆田骂了几分钟后就没声了。
我招呼大个和小丫头赶紧走,我还不时回头,赵庆田他们人没有跟上来。
我们也不知道是跑哪去了,就当我们三个刚拐进一个胡同,突然,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头。
我浑身一震,身子直接定住了,动都不敢动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们三个瘪犊子,非的逼我拿出真家伙事来,才听话。”赵庆田手里拿着一把很小的左轮手枪,一脸凶相。
我马上改口服软道:“不跑了,我们不跑了。”
赵庆田对着我笑,抬腿一脚踢在了我要害部位上。
枪口顶在我脑门上,我根本不敢反抗,只觉得要害部位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弯着腰双手捂着裤裆。
大个看到这一幕,红了眼睛还想冲过去揍赵庆田,奈何对方手上有枪。
大个骂道:“孙子,有种把枪放下,咱们拳脚比划一下。”
赵庆田直接踹了大个一脚,说道:“还敢骂我,要不是你们还有用,在胡同里我早就开枪崩了你们。”
我疼的直不起腰,这帮野路子简直就是亡命之徒,真没想到姓赵的手里还有枪,看来不能跟他们来硬的了。
赵庆田拿枪顶着我的头,说道:“兄弟,你踢我那一下,我也还回来了,咱俩扯平了,接下来你是跟我们回去,还是我送你们三个上西天那?”
我说当然是跟你们回去了。
我本来还想在路上找机会跑,可这赵庆田这孙子一路上都拿枪顶着我脑袋,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也不敢堵他手上那把破左轮手枪,能不能打响。
回到渔洋村他们就把我们绑起来了,关进了屋子里,我们身上钱手机都给没收了。
当时的状况是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我们三个就像是案板上的肉,等着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