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他必须采取行动,不能这样被动挨打。他站在办公室里,从盒子里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点燃,抽了一口吐出烟雾,烟雾迷蒙,掩盖住他阴沉的脸,终于他下定决心,摁灭烟头。
随即魏林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只听他讲道:“条件我答应你,我的事情你尽快处理。”
“好!”电话那头的人回道。随即两人挂断了电话,阴谋诡计就在他们风轻云淡的谈话之间。
只那一天,梵氏旗下的医院里混进去了一个人,同样的伪装成一个护士,用同样的药品,使用同样的手法,就这样在毫无防备之下,一个生命轻易地流逝了。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监控上只有背影,眼睛上带着防追踪的眼镜,指纹,以及dNA,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男是女,那个凶手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而梵向白就是去处理这件事情的,那个离世的人是梵家人。是梵家的一位长辈,刚过花甲之年,幼儿早丧,白发人送黑发人,自那之后身体便不好了,时常出入医院,之前心疾,刚刚抢救过来,谁知道意外横生,被人谋害。
医院当即就报了警。警察当即展开调查,可惜仍然只是发现了一名昏迷的护士,其他能用的信息少之又少,不过调查监控发现,这名嫌疑犯和香城杀害单光伟的那个嫌犯身形相似,步态一致,行为动作如出一辙,所以将两案并做一案。更有专业人士分析,这个人有可能是一个专业的杀手。要不然不会处理的如此干净利落。
那位被谋杀的长辈名为梵英,膝下有两儿一女,梵向白叫梵英为爷爷,两家本是近亲,那名故去的幼儿唤名梵清濯。当时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暑假跟着出差的梵炽去香城玩,没想到徒生意外,命丧当场。梵炽也受了重伤,休养了许久才好。
二人出去,一死一伤,梵英面上不说,可是丧子之痛,岂是言语能形容?更何况还是家中幺儿,家中上下放在手心里疼宠的孩子,之后两家的关系慢慢的就疏远了,慢慢的就不来往了。
后来因为梵英生病,两家的关系才慢慢缓和,谁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会想到呢?他们定然是熟识梵家的人,想让梵家人自相残杀,才会如此恶毒,用此离间计。
梵向白如此想着,而且自香城医院之后他已经增加了安保人员,并且重新修整了监控漏洞死角,怎会如此?梵向白百思不得其解。他坐在车上思索道。
谁会用此毒计呢?梵向白直接就想到魏林,这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人伤他一分,魏林必回敬十分,所以在对待魏家的问题上梵向白一直慎之又慎,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是这个平衡突然之间被打破了,魏林就是在挟私报复。
但是,报复谁不可以,偏偏将矛头对准了老人,足可见这人就是一条阴冷的毒舌。随即梵向白又想到,他所看到单光伟收集的的二十年的资料证据,当时魏林也在香城。有没有可能?他不敢再想下去,他的父亲清楚此事,回头问清楚再说。
不一会儿,医院到了,梵向白从车上下来,急匆匆的冲进去。家人都在,父亲梵炽,母亲施眉轻,姐姐梵怀絮。梵英的家人也都在,姑姑梵悦林,叔叔梵有朝,还有各自的妻子儿女。
只听梵炽悲痛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还是要尽快的调查出凶手,以慰叔叔在天之灵。”
梵英那边的人俱是悲痛欲绝,不愿说话,还是梵有朝的女儿梵薰然哭泣着发声道:“伯伯,事情是在梵家旗下的医院出的,你们总要有个交代。”
“放心,这个交代我一定给,我自幼父母早亡,多亏叔叔养我成人,这养育之恩,至死难忘,我一定会抓住那个人,将他绳之以法,要不然我枉为人!”梵炽说完,泣不成声。
之后,其他人并未再为难,各自开始做各自的事情。各人头上都是乌云罩顶,阴雨难晴。直到此刻梵向白才真正的开始共情单红鸢,对于一个刚失去亲人的人,她觉得自己之前确实做的过分了些,同时也有些怨怼,若不是单红鸢毫无顾忌的出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不过事已至此,怨怼有什么用?现在死仇已经结下,接下来就看谁手段高明,阴狠毒辣有什么用?胜利只会属于胜利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