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什么是认为对的事情,你以为你这样做了,乔家那只老狐狸就会把女儿嫁给你,做梦,他会为了断绝女儿心思,将她送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只听韩父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们年轻人,不屑于名利,可你们不知名利才是一切感情的防腐剂。”
“爸,我会向你证明,我是对的。”只听韩子愉固执的说道。
“你去吧,将你的本事拿出来,给所有人看看。看能不能入乔家的人的眼,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求我。”只听韩父无奈的说道,说完挥挥手让韩子愉离开了。
单红鸢是等到周围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去洗手间整理好这才离开,她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得胜的喜悦,确实如她所想,这场订婚宴没能圆满落幕,订婚的人确如她所料各奔东西。
但她难过的不是此事,而是周瑾,没想到他竟然是父亲身边的中山狼,父亲的死也和他有关。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小看着她长大的、关系匪浅的长辈。
还有梵向白,单红鸢又一次的闯进了他的视线,她不知道这一次该如何脱身,她在心中仔细盘算,却没有可行之法。
走出酒店,没想到秦彻仍旧等在门口,此时夜已经很深,天气很冷,像是要下雪,下雪?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入冬,而天应单红鸢所请,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起初是一片,两片,三片……。无数片出现在单红鸢的面前。
听到单红鸢惊讶的问道:“秦彻,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走了。”我才出来的。
“阿鸢,你是我带过来的,我也要负责把你带回去。”只听秦彻认真的回道。
“天太冷,下雪了,我们上车说话。”秦彻边说边脱掉外套,披在单红鸢的肩上,虚扶着将单红鸢送上车,坐在副驾驶上。
而在不远处迟迟不愿离开的梵向白看的一清二楚,他想:原来单红鸢说的是真的,但是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纠缠不清?
只听贺沉壁站在车旁边嘲笑道:“呀!你家小红鸢要被人拐走了。”梵向白回了声:“滚!”继而坐到驾驶位开车扬长而去,将贺沉壁丢在原地。
秦彻上车后将暖气开的很足,边开车边问单红鸢,道:“我看你今晚上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单红鸢拒绝回答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很累,没有精力欺骗人,尤其是秦彻,在单红鸢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放心,有我陪着你,我们回家!”秦彻关心的说道。
那一夜的雪下的很大,单红鸢只要睁开眼睛看,就能清晰的看到雪的纹理,可她没有,不一会儿,地上就白了,车子在路上留下车辙印记,这条回家的路太长了,长的单红鸢快要迷失方向了。
但是最终他们还是到了家,单红鸢在那温暖安静狭小的空间里,放心的睡着了。到家是秦彻看了单红鸢一眼,即使睡着了也眉峰紧蹙,睡的并不安稳。
秦彻准备去抱着单红鸢回家时,单红鸢便防备的醒过来,睡眼迷蒙间不掩饰眼中的杀气,清醒后看到是秦彻,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劳你费心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一起上楼吧!”秦彻回道。
单红鸢下车,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只听单红鸢说道:“君埋地下泥削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此时的单红鸢不知这句话是箴言。
两人并肩上楼,互道早晚,各自回到各自的家。
而此时的韩子愉正奔跑在大雪下,往乔一家的方向而去。他的样子带着不顾一切的孤勇,长期压抑之后的放纵,以及对未来的希冀。
韩子愉走到乔一楼下,拨通了乔一的电话,只听韩子愉温柔的说道:“乔一,我在你家楼下。”
楼上的乔一打开窗户向下望去,看到站在雪中的韩子愉,纷纷扬扬的雪映衬着他,如在云雾里,不似真人,乔一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渴望,将身外诸事都抛之脑后,毅然决然的向楼下跑去,乔母看到了,叫住乔一道:“一一,外面天冷,披件外套再出去。”
乔一顺从披上外套跑出去,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不顾一切的冲进韩子愉的怀抱,韩子愉张开怀抱拥抱乔一,接纳乔一。
那雪在谱写一首爱的篇章,仿佛在深情的念着: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即使风、灯光、空气都在歌咏这唯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