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知道啊。”魏娇好笑的说道:“就在他常穿的西服口袋里,他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疏漏。”
“那我怎么可能拿到?”宋襄抗拒的说道:“我根本拿不到。”
“别人或许不行,你可以啊,你是她的枕边人,爬一次床,什么拿不到。”魏娇玩味的说道:“要不然,你的那个儿子是怎么来的?”
“魏娇,你是知道你父亲的,他对谁都有防备心,不独对我。”宋襄为难的说道。
只见魏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是药粉,还是她从郁朝那里要来的,本来她打算到时候当做证据的,也罢,物尽其用了,关于郁朝,只要她有钱有权,有的是能力摆平一切。
魏娇将那个瓶子放在宋襄面前,好整以暇的说道:“知道怎么用吗?用不用我教教你?”
魏娇说的时候带着报复心,她看的出来宋襄对魏林的抗拒,尤其是在得知魏林是她的杀母仇人的时候:“等事情成了,另外一半证据双手奉上。”
此时魏娇的眼中尽是邪恶,不过很快就被掩饰。道:“我走了,三日后,成与不成打电话给我,我等你。”说完之后魏娇潇洒的挥挥手就离开了。
只剩宋襄一个人在呆愣出神。其实宋襄心动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魏林指使人杀害她母亲的证据,所以她一定会去找魏林。宋襄握着那一小瓶药,握的指节泛白,恨意丛生。
单红鸢从旁边的雅间走出来,走到宋襄的身边,用力的将宋襄手中的药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径直做到宋襄对面翻来证据。
等她翻看完毕,对宋襄说道:“这些加上我们查的那些,已经可以让魏林认罪伏法了,有没有我们的亲人的名字有什么关系,最终要的还是活着的人。”
“阿鸢,我不甘心!”宋襄冷静的说道。
“你的家人在天上看着你的,她们不想让你为了他们冒险。”单红鸢劝诫道。
“阿鸢,我不甘心!”宋襄的语气加重了些。
“魏娇的母亲也死了,她不着急报仇,反而和魏林争权,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不要上她的当。你看这里面有魏林杀害魏娇母亲的证据。”单红鸢将其中的一份文件拿给宋襄看。
“可是,阿鸢,我不甘心。”宋襄陷入了执念中,她的父母都死了,都是因为魏林:“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成了,我就将证据交给你,由你公之于众,若是没成,来年的今日,记得帮我上炷香。”
“宋襄,不值得,不值得为了魏林搭上自己的性命!”单红鸢急得快哭了。
宋襄却没有再说什么,从垃圾桶将东西捡了出来,握在手心里,说道:“谢谢你,没有让我不明不白的活着。你等到咖啡厅打烊再离开吧。”说完之后,她决绝的离开了,腰背挺直,像一个战士。
单红鸢下意识的拉住宋襄的手,不让她走,却被宋襄一点一点的掰开,宋襄离开后,单红鸢一个人仿佛丧失了全部力气,瘫倒在地。
单红鸢后悔了,后悔让魏娇成为她们的同伴,她的疯狂是单红鸢生平仅见。她也不明白生性胆小的宋襄会如此的固执己见。她怎么劝说也没有用。
单红鸢总算明白梵向白所说的话的含义,但为时已晚,她叫不住不回头的宋襄。她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如今的状况。
魏娇回家以后,并没有颓废难过,反而是开了一瓶酒,像是在庆祝,又像是在祭奠,音响里放着歌曲,那音乐像是挽歌,在哀悼逝去的人。
等到魏林回来的时候,魏娇是笑着的,还破天荒的去门口迎接了他。等到两人走到客厅,魏娇为他斟满了酒,听魏娇说道:“爸,我们很久没有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聊过天了。”
“是啊!自从你妈去世后,你都与我生疏了。”魏林感慨的说道。而魏林不知道的是,这是魏娇精心准备的告别酒,就当父女一场,送一送魏林,尽一下最后的孝心。但是魏林忌惮,没有喝魏娇递过来的酒。
而那酒,单纯的就是酒,没有添加任何东西,魏娇知道魏林不会喝。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听魏林说道:“娇娇啊,我终究是你的父亲,你终究是我的女儿,我们是最亲近的人,爸爸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要怪爸爸。早晚有一天,爸爸欠的债都会还的。”
“不怪!”怎么可能不怪呢?那是最爱我的妈妈啊,你下手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犹豫。魏娇依旧是笑着的。而心中早就泪流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