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万万不敢去求情啊!主子所决定之事,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有什么资格去过问、去干涉呢?除非您是真的不想要这条小命了!”
清扬一边惊恐地连连摇头,一边不自觉地将脸色沉了下来,变得异常严肃,仿佛只要再多说一句求情的话,就会立刻招来杀身之祸一般。
吴济济则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清扬,眼中满满的都是绝望之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她们这些所谓的下人,命运竟然是如此的相似,毫无自主可言。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珠帘晃动之声传来,紧接着李睿渊一脸冰霜地从屋内掀帘而出。
只见他梗着脖子,下巴高高扬起,用一种极为轻蔑和不屑的口吻。
“哼!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走,那你尽管试试看吧。不过我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能够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道大门,就算你有点本事!”
那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眼神中透着不屑。
吴济济是个性格耿直之人,心思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根本无法领会李睿洲话语中的深意。
对于她来说,走出这扇大门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不就是有双脚就能做到吗?
就在这时,只听见吴济济兴奋地叫嚷起来:“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她那原本挂满泪珠的脸庞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仿佛一朵雨后初绽的鲜花般娇艳动人。
与此同时,她整个人更是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般,一蹦竟然高达三尺之高,充分展现出了内心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而站在一旁的李睿渊,则依旧保持着他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姿态。只见他微微抬起头,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冷冷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面对吴济济激动的呼喊,他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将双手随意地背在了身后,愈发显得气定神闲、不可一世。
吴济济那个开心啊!一蹦一跳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跑出门口去了,嘴里还哼着小曲。
李睿渊嘴角划上一抹得意的弧度,心里想着,哼,等着看好戏吧!
就在眨眼之间,众人便瞧见那吴济济如同一只被饿狼疯狂追逐的兔子一般,面色惨白如纸,满脸都是惊恐之色,扯着嗓子发出了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她一边拼命狂奔,一边连滚带爬,形象狼狈不堪,简直就是屁滚尿流。
再看他那两条腿,迈动的速度快如风火轮,仿佛下一刻就要飞起来似的。
由于奔跑太过急促,她的头发早已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和脖子上,活脱脱一个刚从疯人院逃出来的模样。
“哎呀呀,公子,快快救命啊!外面可是有穷凶极恶之人正在行凶杀人呐!那些个家伙不知为何,一心想要取我的性命啊!求求您大发慈悲,赶快救救我这条小命吧!呜呜呜……”
吴济济哭喊着跑到近前,一把抱住面前人的大腿,浑身颤抖不停,好似风中残烛般随时都会熄灭。
只见她惊慌失措,脸色煞白如纸,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跑到李睿渊的后面躲起来,像只受惊的小鹌鹑一样紧紧缩着脖子。
死死地拽住他后面的衣服不放,那手就跟铁钳子似的。
原来客栈门口,一群黑衣蒙面人正守在那里,一个个凶神恶煞,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看见吴济济跑出来,举起明晃晃的刀就朝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那架势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吓得她转身撒丫子就跑,那速度快得跟风似的,双脚拼命地交替着,恨不得多长几条腿。只恨爹妈没给她生成长蹄的,毕竟四脚的马跑得快啊。
李睿渊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只骄傲的公鸡,得意得右眉乱挑,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怎么,你不是走出去了吗?为何又倒回来了。我这里不收少爷。请你走吧!”李睿渊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道。
吴济济吓得屁滚尿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
“不不不,公子不是,不是小人是做奴才的,哪有那个福份做少爷啊!求你救我,不然我就被剐了,小人不想死啊!求你收留我!”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就像风中的落叶,双手紧紧抱住李睿渊的腿,脑袋不停地磕着地。
看来自己不能离开他了。他功夫那么厉害肯定能保护我周全。委屈一些又何妨?
“留在我身边可要吃苦受罪的哦!你愿意?”李睿渊伸出他那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地相互揉搓着,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
“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肯收留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吴济济磕地如捣蒜般,脑袋都快磕破了,额头上一片红肿。
“可是,我收留你,本公子会麻烦不断,时刻防备着有人来杀你!这可是辛苦又危险的事情。虽不求你知恩图报!但就怕你日后恩将仇报!你说如何是好?”
李睿渊此时就是想把吴济济拿捏得死死的,让她以后乖乖听话,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发誓公子,若是收留了我,以后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定当唯命是从!”
她举起手掌,一脸的诚恳,眼睛里满是哀求,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
李睿渊冷笑一声:“说过的话就如吹了一阵风。很容易就烟消云散了!本公子从来都不信许诺的!”
“那那那,公子说说怎样就怎样?小人无话可说!”
吴济济急得抓耳挠腮,眼睛里满是慌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悉听尊便。
“来人,拿纸笔来!”他一声令下,声音洪亮。
“可可可小小小人不会写字呀!”吴济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满是无助和惶恐。
“不打紧,我写你按个手印就行了?”
李睿渊冷冷坏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斜着眼睛,嘴角高高扬起,透着一股狡黠,“哼,谅你也不敢不从。”
“可我怎么知道你上面写什么呢?万一文不对题,那小人不是被你骗了?”
吴济济皱着眉头,满脸的警惕,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公子,您可别坑我这小老百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