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锦如一阵旋风般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那身色彩鲜艳的裙摆随风肆意飘动,恰似一朵在风中热烈绽放的石榴花,娇艳而夺目。
她的眼睛明亮而灵动,只是随意地一瞟,便瞧见李睿渊正站在那枝叶稀落的树底下,仰头望着树上的小太监。
这两人身上头上都沾着乱糟糟的草屑,令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在那儿干什么?”
花如锦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跑上来,一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拍打李睿渊身上的草屑,同时说道。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疑惑,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探究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睿渊赶忙往旁边一闪,动作略显生硬和慌乱。
他可不想在花如锦面前如此狼狈不堪,于是自顾自地清理起来。
他的双手急促地在身上拍打,却因紧张而毫无章法,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偷偷看向花如锦,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吴济济把头上长长的草屑往嘴里一衔,那模样好似在回味着乡野间某种美味的食物,眼睛狡黠地一转,随口胡诌道:
“花小姐,树上有鸟窝呢,奴才正在掏!”
花如锦一听,顿时好奇心爆棚,眼睛一下子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像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一般,兴奋不已。
她不由自主地伸长了那白皙修长的脖子,在树上仔仔细细地找来找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哪儿呢,哪儿呢?我怎地瞧不见?”
她自幼在深闺大院中长大,被众人呵护备至,还真从未见过鸟窝呢,此刻满心都是新奇与兴奋,仿佛即将揭开一个神秘宝藏的面纱。
吴济济如同兔子般嚼着草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装模作样地胡乱指着天空道:
“飞走了!”
“啊?鸟窝,窝会飞?”
花如锦惊得瞠目结舌,瞬间嘴巴张大了。
模样可爱极了,眼睛里满是好奇的神情。
“嗯!”
吴济济那如同星子般闪烁的眼眸轻轻眨动,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闪着。
她脆生生地回应道,那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清泉滴落岩石。
花如锦这才将好奇的目光全然聚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被称作小黑子的吴济济。
肤色白如瓷,这双眼睛跟嘴巴,似曾相识。
“咦?怎么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花如锦轻皱着秀美的眉头,眉心处微微隆起,如一弯小小的月牙。
她满心疑惑地呢喃着,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柳梢。
吴济济嘿嘿一笑,嘴角上扬出一个俏皮的弧度,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
他灵活地从宿舍的床铺边缘一跃而下,带起一阵轻微的风,那衣角随风轻轻飘动。
“你忘了花小姐姐我们昨天晚上还见过面的。”
说着,她像个狡黠的小精怪,脚下碎步轻点,悄无声息地凑到花如锦耳边。
他先是警惕地左顾右盼,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踮起脚尖,压低声音附耳道:
“待会我又给你送消息,你可别忘记给我银子哟!”
那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狡黠,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神秘的约定。
花如锦原以为会有什么令人兴奋得心跳加速的好消息,脸上还挂着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绚丽、足以驱散阴霾的笑容,满心欢喜地准备聆听。
可一听这话,那笑容瞬间像被腊月寒风吹过的花朵,急速收缩,嘴角的弧度渐渐拉直。
心里暗忖,这个小奴才还真是贪财!脸上也随之泛起了不耐烦的神情,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巨石,泛起层层不悦的涟漪。
“哎呀,行了行了。我此番前来是喊渊哥哥用午膳的。九哥哥——”
她特意加重了“九哥哥”三个字的语调,声音变得软糯甜腻,如同一串甜蜜的糖葫芦。
“午膳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说罢,她扭动着纤细得仿佛不堪一握的腰肢,腰肢上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袅袅婷婷地走过去拉李睿渊。
李睿渊动作麻利,似一阵疾风掠过,麻溜地来到金三圣身旁坐下:
“我如今已在此用了。以后就不劳你费心!”
语气中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冷淡,那声音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什么啊?”
花如锦一路小跑过来,精致的绣花鞋在地面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那声音急促而清脆。
她瞧见桌子上的饭食菜肴,不禁微微撇了撇嘴,那粉嫩的嘴唇轻嘟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这有什么好吃的吗?全是蒸的!回去有红烧鲤鱼,那鲤鱼色泽红亮得如同燃烧的火焰,浓郁的香味仿佛能穿透人的鼻腔,直抵心底。”
“还有黄油焖鸡,鸡肉被焖得鲜嫩多汁,一口咬下去,那醇厚的口感在舌尖上散开。”
“八宝鸭更是皮脆肉嫩,肚子里的八宝馅料丰富多样,每一口都是满满的惊喜。
“烤羊排被烤得滋滋冒油,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升腾起阵阵诱人的香气,四溢飘散……”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中流露出对那些美食的无限向往,仿佛那些美味已经呈现在眼前,那目光炽热得如同燃烧的火苗。
金三圣一听,脸上露出畏惧的表情,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微微张开,仿佛那些美食是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连忙摆着手道:
“咦!你那些东西吃了上火,不要不要!”那双手挥动的幅度极大,像是要把那些美食的诱惑全部驱赶开。
有蔬菜和老火靓汤搭配,吃起来麻麻香!”
花如锦不甘心就这样被拒绝,上前一步,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欲搀起李睿渊的手就走,
“走回去嘛!吃这些寡淡无味!”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与撒娇,那目光犹如缠绵的丝线。
李睿渊抽出手,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抄起筷子,就去夹菜。
一边夹一边像是要把心中积压已久的烦闷都随着这夹菜的动作释放出来般说道:
“我就喜欢这菜!你快,快回去吧,自己吃!小黑子!送客!”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女人来了我的心怎么会呯呯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