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尖锐且喧闹的声音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划破了这份宁静——
花如锦不管三七二十一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她那裙摆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随着她急促的步伐肆意飞扬,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皇上,我有大事要见皇上!!”
她的声音犹如银铃乍响,清脆而响亮,在这空旷的殿宇间不断回荡。
早朝殿外门口的太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慌了手脚。
为首的老太监急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那一道道皱纹如同沟壑纵横,写满了惊慌与无措。
他弓着那略显佝偻的身子,一路小跑着迎上去,伸出双手试图阻拦,嘴里还不住地劝着:
“花大小姐,皇上这会儿正和大臣们商议国家大事呢!您行行好,先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这才合规矩啊!”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哀求。
旁边几位小太监也跟着点头哈腰,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花如锦却像一只发了狂的小兽,柳眉紧紧皱起。目光中满是急切与倔强,大声嚷道:
“不行,不行!本小姐都急得火烧屁股了,哪还等得了?皇上,皇上,臣女有天大的事要禀报!”
说着,她身形一闪,像只敏捷的狸猫一般,先是侧身避开了左边太监的阻拦,那动作轻盈而迅速。
接着一个矮身从右边太监的胳膊下钻了过去,脚下生风,三两步就闯进了大殿。
在她心中,此刻自己的事情那可是比天塌了还严重,哪管这是什么朝堂,又有什么规矩束缚。
一进殿内,花如锦双手猛地叉在腰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如同汹涌的波涛,扯着嗓子大声叫嚷:
“皇上皇上,臣女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
这一嗓子喊得中气十足,震得大殿上的灰尘似乎都簌簌而落,如同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
众人只觉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耳边飞舞,不少臣子都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皇帝原本正倾身向前,专注地听着臣子的奏报,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龙椅上滑落下来。
待稳住身形后,皇帝迅速挺直腰背,脸上满是惊恐与疑惑,忙不迭地问道:
“怎么了,可是花将军戍守的边塞有敌军来犯坚守出现问题了?”
他的声音急切而紧张,带着深深的担忧。
此语一出,大殿上顿时像炸开了锅。
臣子们瞬间乱了阵脚,有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那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有的交头接耳,神色慌张地窃窃私语,那声音如同嗡嗡的蚊蝇,让人烦躁不安。
还有的手忙脚乱地翻找着手中的书卷,似乎想从中找到应对之策,那慌乱的动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一时间,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笏板碰撞的声音、脚步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混乱的交响乐。
花如锦却不管不顾这混乱的场面,她提起裙摆,大步流星地三两步就冲到了殿前。
到了近前,先道了个万福,下巴微微上扬,嘴角带着一丝倔强,如同一个不肯服输的孩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是,皇上,是我与九殿下的事!”
那声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皇帝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那表情呆滞而茫然。
片刻之后,皇帝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那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要燃烧起来。
他猛地一拍龙案,那力道震得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墨汁溅出,在纸上留下一片片黑色的污渍。
皇帝怒目圆睁,嗔怒道:
“胡闹!男女之事,怎能在这朝堂之上喧哗?这些事情,自当与朕在私底下说。还不快退下!退下!”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轰鸣,震得整个大殿都微微颤抖。
皇帝边说边不耐烦地连连挥手,那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风,吹得旁边的烛火都摇曳不定。
光影在殿内晃动,显得格外阴森,这丫头没轻没重没羞没臊,这等事也拿来大殿上议论。
“皇上!”
花如锦不但没退,反而重重地一跺脚,脚下的砖石似乎都跟着颤了颤,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那衣角都被揉得皱巴巴的。
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挂上一个油瓶了,那模样既可爱又任性。
她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不把本小姐的大事先办好!我就立马飞鹰传书给我爹,说他女儿在朝中被人欺负了!
我倒要看看,他还会不会老老实实地给皇上戍守边疆要塞?”
说到这儿,花如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如同一只小狐狸,似乎对自己的 “威胁” 很是满意。
这话一出,臣子们吓得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急得直跺脚,那双脚在地上跺得“咚咚”作响。
他上前一步,双手颤抖地捋着胡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他苦着脸劝道:
“花家小姐呀,这可使不得啊!这可关乎国家安危,您可千万别来胡闹啊!”
他的声音带着哀求与焦急。其他臣子也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相劝,有的满脸堆笑,试图安抚花如锦的情绪,那笑容如同面具般僵硬。
有的则唉声叹气,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忧心忡忡,那叹息声仿佛是沉重的钟声,在殿内回荡。
皇帝被气得脸色铁青,嘴唇都在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嘴唇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花如锦,眼睛瞪得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显示出他此刻极度的愤怒。
他张了张嘴,半天只憋出一个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