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越和江驰默契上前,挡在萧珂面前。
赵景越面色不善:“不准碰他!”
江驰大吼:“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爪!”
萧珂狠狠瞪着他们,狞笑道:“好啊,一个两个都敢跟我作对。
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永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萧珂早就看这俩人不顺眼,尤其是赵景越,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实在该死。
萧珂:“赵景越,你以为攀上裴淮之,你就能飞上枝头了?
你给我记住,你就是杂种。
不管你外表装扮的多么光鲜,也改变不了你的出身。”
这话说到不少人心里去。
今天在场的,不是名正言顺的家族继承人,就是学成归来的各行新贵。
赵景越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他们平起平坐。
先不说他,就连他老子赵文赫,都是靠女人发家的凤凰男。
在岳丈的帮助下才有了今天。
要是没有赵夫人娘家为他铺路,他到现在还是个泥腿子。
连京圈的大门都摸不到。
赵文赫受了祝家大恩,可他又是怎么报答的呢?
赵夫人父母已经去世了,家产都给了他们唯一的女儿。
可赵夫人现在躺在医院,赵家唯一的外孙生死未卜。
这不明摆着吃绝户吗?
赵文赫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把股份转到私生子名下。
这些事让原配夫人和嫡子们最无法接受。
这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口:“就是...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子,竟然有脸跑回来争家产,他也不想想自己什么东西...”
“这人啊,只要脸皮厚,就能吃个够!”
“果然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赵文赫腆着脸吃绝户,赵景越恬不知耻的巴结裴总。
这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
“哼...也不知道赵景越走什么狗屎运,竟然攀上裴总,怪不得萧总生气,我看着都看红。”
身边人嗤笑道:“谁不眼红,你知道裴总给姓赵的介绍多少人脉吗?
可惜啊,咱们没那个命...”
他们说这些话的啥时候并不避讳,一句一句传到裴淮之耳朵里。
裴淮之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裴淮之开始反思自己。
是他的疏忽,只顾着做生意,忙着对付萧珂。
却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该早点为赵景越造势。
明知道他碍于私生子身份,处处不受待见,还任由事态发展。
他应该早点想到的。
裴淮之握住赵景越的手,把人推到身后。
迎着所有人看戏的目光,抬手甩了萧珂一耳光。
‘啪’的一声,裴淮之的手心震的发麻。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谁都没想到裴淮之会动手打人。
萧珂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裴淮之打的结实,萧珂半边耳朵都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萧珂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宁婷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啊!裴淮之你凭什么打人,萧珂说的不对吗?”
裴淮之目光冷冷扫过,接触到他目光后,宁婷下意识后退两步。
他的眼神很可怕,没有半点平时好脾气的模样。
周围人也跟着提心吊胆。
他们是讨厌赵景越,但是可不想因为发几句牢骚,就把裴总得罪了。
萧珂抹了把脸,紧紧盯着裴淮之:“你确定要为了他跟我作对?”
他已经给了裴淮之很多机会,这是最后一次。
他萧珂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裴淮之:“不是早就开战了吗?”
萧珂咬牙点头:“好!淮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
从今以后,你我就是敌人。
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不必对你手下留情。
你就安心等着...早晚有你哭着求我那天。”
裴淮之:“......我看你还想挨打!”
他对萧珂早就忍无可忍,要不是忌惮他的男主光环,早就想打他了。
萧珂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指着赵景越,又看看裴淮之。
“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萧珂负气离去,宁婷挺着肚子跟在他身后。
惹来不少人嘲笑的目光。
赵景越看着他们的背影,无所谓的扯扯嘴角。
那些议论声他都听见了。
从小到大,类似的话他不知听过多少。
小时候太穷,又没有爸爸,周围人欺负人的手段比这厉害的多。
说几句算什么呀?
况且有些话也没说错。
他亲爹确实不是东西,狼心狗肺,吃绝户。
关于这一块,赵景越还觉得他们骂的太轻呢!
赵文赫明明还是个道德败坏,欺骗感情的人渣,这部分都没有骂进去。
赵景越有些遗憾...
搅局的人终于走了,看热闹的人也相继散去。
江驰临走前,拉着裴淮之的胳膊,说道:“萧珂那逼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摩托撞死他。”
裴淮之无奈拍开他的手:“别胡闹,不准惹事听见没,赶紧回家去!”
江驰不想走,但是拗不过魏助理念经。
魏助理:“江先生,裴总还有事要处理,我们就别留下添乱了。
公司还有几份合同,需要你审理亲自审理。
要不我送你回公司?
要是你想回家的话,我也可以顺路送你...
或者.....”
江驰深吸口气,捂着耳朵走了。
裴淮之在心里默默感谢魏助理,并在他这个月奖金末尾多填一个零。
赵景越醉意还没过,脸颊红扑扑的。
裴淮之扶着他在沙发坐下,低声道:“还好吗?我已经让人送醒酒饮,你再等等。”
赵景越呆呆的:“哦...好。”
他脑子发晕,瘫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不少小时候的事。
表情有些痛苦。
裴淮之:“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毕竟你不能选择父亲是谁。”
赵景越:“我不会放在心上,这种话我早就习惯了,没什么杀伤力。
因为喝酒的缘故,赵景越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裴淮之缓缓蹲下身子,平视着赵景越的眼睛。
认真地说:“不可以习惯,伤害就是伤害,习惯疼痛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