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姐妹花,再次合体了,让吴为心花怒放。
四年过去,两个人的心结也应该解开了,不然也不会手挽手地过来见他。
至于如何解决的,吴为不得而知。
过程,不重要。
重要的是,和谐。
俞知夏停下脚步,看向了前台的背景墙。
“哎呦,这名字谁取的啊,还能这样秀恩爱吗?”俞知夏的话调侃味十足。
站起身的小娜全身一僵,她每天都坐在这里,自然知道身后墙上挂的是什么。
偷偷瞄向了自己的老板,动也不敢动。
吴为单手插兜,脸上带着笑意,“清秋的名字寓意好,我借用下,清秋肯定不介意的。”
旁边的俞清秋满脸红晕,名字被挂在墙上,被当众这么说出来,实在是有点公开处刑的窘迫。
“说到取名字,我可是颇有心得,清秋的公司叫绿源智造......”吴为还想继续显摆来着,就被女人打断了。
俞知夏冷哼一声,“取得挺好的,下次别取了。”
“一定,一定。”吴为一脸的生不如死。
三个人去了会议室,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娜才缓缓把惊掉的下巴按了回去。
回头看向了墙面的巨大logo,原来墙上挂着的四个字,竟然是刚刚那个叫“清秋”的女人名字拆开后的结果。
小娜恍然大悟,老板竟然如此深情,把心爱的女人都挂在了墙上。
一个霸总强制爱的故事,开始在小娜的脑海里生成,并不断延展了开去。
会议室里,俞知夏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顶头,俞清秋就在她右手边。
吴为本想挨着俞清秋,却被俞知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只得坐到了另一头。
其实,吴为也不是怕俞知夏,只是两个人前世今生的纠葛实在太多,吴为心中始终无法抹去她的存在。
“钱到账了,该付的都付完了,还剩下一亿七千万,可以维持接下来半年的运营。”俞知夏一上来就开始算账了。
“我们最新的实验数据已经可以达到跟莱卡比肩的性能,在40度的环境下,甚至可以超过15%。下周工厂开始做量产实验了,整个周期应该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说起项目,俞清秋仿佛变了个人,瞬间成为了一个专家。
“量产实验会非常关键,我们要根据纤维良品率的高低,来调整配方,包括机器的参数,争取能达到95%的良品率。只有达到这个标准,在保证产品的质量前提下,大规模量产的成本才会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一旦能达到量产的可能,我们需要的机器设备数量很可能要翻倍,这会是一笔更大的投资。”
听着俞清秋的讲述,吴为默不作声,也不插话。
“没事儿,待产品上市之后,资金就会流转起来,绿源就会正常运作的阶段了。”俞知夏安慰道。
“嗯!”俞清秋坚定地点点头,信心十足。
“你找的那些人不太行啊,这两天查账查出了不少问题啊!”
俞知夏的矛头马上指向了吴为。
吴为不动声色:“人都是轻纺城调过去的,我亲自挑的,我信得过他们。新公司刚开始运行,问题肯定不少。”
俞知夏嘴角一勾:“你倒是自信。”
“那必须的。”吴为胸有成竹。
俞知夏倒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而是话头一转:“绿源这么好的产品前景,你怎么抠抠搜搜的?”
说到这件事,吴为嘴角抽了抽,俞知夏是真的不准备放过他了。
“姐,吴为为了把专利买回来,花了两个亿,已经很多钱了。”俞清秋主动解释道。
“两个亿才哪到哪,你钱呢?”俞知夏有些不解。
当年分家,吴为手里至少有五个亿的资金,还有量化程序,几年过去,怎么不至于这么小家子气。
吴为皱了皱眉头,有些话他其实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
可是俞知夏并不知晓内情,让他有些无奈。
俞清秋回来之后倒是听说了一些,却始终没能了解事情的全貌。
吴为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当年分家之后,我们拿着五个亿的现金,开始在全球的几个主流市场打游击。”
吴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骨瓷杯的杯沿,落地窗外的濠河的粼粼波光刚好被旁边大厦玻璃的反射在了他的身上,给吴为镀上了一层金属的光泽。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钟声,让吴为回到了多年前。
“当时我们以海州为根据地,在海国投租下了一个独立的大户交易室。凌人杰凌学长给我们拉一根海外的专线,用海国投的海外交易系统连接了我们的量化程序。足足三十块屏幕,把整个墙面都铺满了。”
吴为的声音低沉,让俞知夏和俞清秋感同身受。
“那个时候伦敦铜期货刚刚突破3500美元,日经指数暴跌7%,我们的量化程序算法,开启了多线程的操作。”
回忆如刀锋一般,割开了那段尘封的疯狂时光。
“那个时候,我们不眠不休,甚至三班倒,24小时都在交易。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争分夺秒,目的就是为了攫取更多的资金。因为光靠我们手里的那五个亿,是远远不够的。”
吴为叹了口气,“量化程序终究有它的极限,而且我们的交易策略无法根据每个地区的市场规模和规则进行调整,有好几次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俞知夏嘴角一抿,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因为以前白马会的量化策略的交易策略都是由她亲自制定的。
缺少了她,就等于没有了灵魂,量化程序只能原地踏步。
“两年下来,我们拼尽了全力,总算把资金池扩大到了二十个亿的规模。”
吴为脸色变得有些冷峻,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我早就说过,经济运行的周期是有规律的。每隔数年,经济危机就会出现,横扫整个市场。海国投的预测跟我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在经济危机到来的时候,手里能多一些筹码。”
俞知夏自然对那场金融危机十分熟悉,因为她也是经历者之一。
两个人,虽然相距千里,却在那个时候在同一场风暴里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