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何大清正在专心致志地收拾那些散发着异味的下水,双手沾满了污渍。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何雨柱走进院子的身影,于是连忙抬起头说道:“柱子啊,快去后院给咱打上两桶清水过来!”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却被跟在何雨柱身后那个与自己年轻时如出一辙的年轻人吸引住了。只见那年轻人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何大清不禁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你叫啥名儿?你可认得何全熹吗?”听到这话,后面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轻声回答道:“大叔,我叫蔡全无,我爹正是何全熹。难道……您就是何大清?”
何大清一听,顿时激动得眼眶泛红,声音颤抖着说道:“是啊,我就是何大清!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老爹的儿子,真是太好了!”说着,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蔡全无紧紧拥入怀中,而蔡全无也同样情绪激动,两人就这样相拥而泣,仿佛要把多年来的思念和牵挂都化作泪水倾诉出来。
就在这时,何雨柱打完水回来了。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懵了,手里提着水桶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过了片刻,他才如梦初醒般放下水桶,急匆匆地跑上前去拉住两人,焦急地询问道:“老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们俩咋还哭上啦?”
与此同时,何雨水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当她看清楚竟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时,吓得小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哭声、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这是你二叔蔡全无,他可是你爷爷何全熹的亲儿子!”何雨柱一脸认真地向我介绍道。听到这话,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爷爷呢?”看着我满脸狐疑的样子,何雨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柱子啊,那个年月兵荒马乱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爷爷早在民国二十年的时候,就从谭府出来去了天津,给人家当厨子谋生啦。而我呢,民国二十五年才和你娘一起从谭府出来。之后,我们便带着你到处找活干,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蔡全无开口说话了:“大哥,其实咱爹在民国二十六年春天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后来没多久,我娘也病倒了。她撑到今年三月,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临走前,我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我来找到你们。”说完这些话,蔡全无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
蔡全无一脸苦涩地说道:“当年我来到北平后,按照您留下的地址找了过去,结果却发现您早已搬离了那里。无奈之下,我只好四处谋生,最后就干起了窝脖这一行当。”听到这里,何雨柱不禁好奇地问道:“二叔啊,那您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呢?”蔡全无微微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如今和一同扛活的工友们住在一起。”这时,一旁的何大清皱着眉头问道:“全无啊,难道你连爹的手艺都没有学到吗?”蔡全无的眼神有些黯淡,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当时还在念书呢,根本没时间学。而且没过多久,爹就突然离世了。我顶多也就只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颠锅技巧。自那以后,我娘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家中失去了经济来源,我只能靠卖些零碎物品勉强度日。再后来,就连我娘也离我而去了。更糟糕的是,家里仅有的房子也被我娘那边的亲戚给瓜分掉了,走投无路的我实在没办法,这才想到前来投靠您。”听完蔡全无的这番讲述,何大清心中满是感慨,他拍了拍蔡全无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正好我院子里还有两间空房,等过几天,我再想办法给你讨个媳妇,让你们尽快生几个大胖小子,这样一来,我也算是对得住咱爹啦!”
蔡全无感激地说道:“那我可真是太感谢蔡大哥啦!”说完,他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何大清家,准备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以便下午能够顺利搬到这里来。
这边厢,何大清则径直走向了后院,去找那位老太太询问关于房间价格的事宜。见到老太太后,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老太太便笑着打趣道:“哟,大清啊,看你这兴高采烈的样子,莫不是媳妇都已经找好啦?”何大清赶忙摆手解释道:“哪有的事儿呀,老太太,我这次来找您呐,是因为我找到了我的兄弟,想给他买两间房子住呢。”
老太太一听,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回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如今这房子可不值什么大钱喽。八十个大洋就能买下一间,要是你想买两间的话,总共给一百五十个大洋就行啦。不过嘛,你想要前院的房子还是中院的呢?”
何大清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指着柱子旁边的两间房子说道:“那就选柱子边上的那两间吧,位置挺不错的。”老太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又说道:“行嘞,既然你是个厨子,平日里也少不了帮衬我们这些邻里邻居的,那这两间房子就算你一百个大洋得了。剩下的那五十个大洋嘛,你就给我买点细粮回来。这房子啊,咱们明天一起去交税办理过户手续。你先把钱给我,咱们也好写个契书,免得日后有啥麻烦。”
何大清满口答应下来,立刻转身回到屋里,取出了整整一百个大洋,恭恭敬敬地交到了老太太手中。随后,他从老太太那里接过了房门钥匙,便一路小跑着回到了中院,并将其中一把钥匙递给了何雨柱,同时嘱咐道:“柱子啊,你赶紧先把旁边的那两间房子打扫打扫,下午就让你二叔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