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努上来呲溜着一口黄花牙子大笑几声,抬手想要踮起脚搭秦凛的肩膀,被他毫不留情的躲过。
这才尴尬的直接坐在榻上,“王兄一年不曾入王宫,父王让我来瞧瞧你,怎么不欢迎?”
秦凛冷哼一声,“王弟说笑,本王这儿简陋,怕招待不周。”
屏风外剑拔弩张。
屏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姜灵韵与胖丫两人一人吃着半根胖丫珍藏的玉米。
“胖丫,这人来做甚?”
胖丫使劲咬了口玉米语气不屑,“嗐,来我家王爷这嘚瑟呗。”
姜灵韵憋着笑,“他俩亲兄弟?”
胖丫摇头如拨浪鼓,“哈努那个黑脸蛋子是王后的种,我家王爷....”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家王爷的母亲是王后的洗脚丫头,不知怎的被王上看见了,强行占了身子,这才有了我家王爷。”
说起这个,她手里的玉米顿时不香了。
她一脸心疼。
她家王爷从小被其他王子欺负,母亲也因王后干涉没有封妃就算了,生了王子,却还是个洗脚丫头。
若不是前年王爷母亲去世,王爷年纪到了,有部落王族看不下去,王上才记起自己有这么个儿子,勉为其难封了个王。
即便是封了王,有了营帐,王爷日子也不好过。
无权无势不说,还要干王宫采购肉品这种低贱的活儿。
可怜她家王爷玉树临风,才华长相称霸北蛮,却只能做一个整日被侮辱的狗头王子。
“唉....”
她摇头叹气,又啃了口玉米。
姜灵韵愣愣看着屏风外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蓦地想起远在新城的楚临舟。
同样的长相绝美,同样的身世坎坷。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叹气。
秦凛的营帐很大,哈努又是个草包,因此两人小声说话也没人发现。
“若是无事,还请王弟先回,本王要入寝。”
秦凛面无表情开始赶人。
哈努喋喋不休没得到回应,见他如此气不打一处来。
他弹跳起身,直指秦凛,“秦凛,你个野种,喊你声王兄是本王看的起你,你得意什么!”
秦凛瞥了他一眼。
哈努瞬间怒目圆睁,“本王告诉你秦凛,你就是个洗脚丫头生的孽种,本王这次给父王抓了位制盐的高人,解决了北蛮困惑上百年的难题,功劳最大!”
“你以为那几个老的支持你,你就能高枕无忧坐上王位,痴心妄想!”
姜灵韵浑身一激灵。
高人,制盐,是爷爷!
哈努还在口吐芬芳,秦凛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当他空气。
姜灵韵伸手摸索百宝袋,心中暗道,“臭蛤蟆,敢抓我爷爷,先给你点小教训!”
“啊!!”
突然,哈努指着秦凛的手指在冒烟,紧接着出现一个黑洞,鲜血淋漓。
身后的侍卫“夸啦”几声纷纷拔刀。
就连秦凛也是以极快的目光瞥向屏风后,他面上不显,嘴角微勾。
“疼死本王了,疼死本王了,有,有刺客!!”
“胖丫,给你变个戏法~”姜灵韵眉头一挑,双手捂住胖丫双眼,实际将她带进百宝袋。
“好,胖丫最喜欢戏法~”胖丫满心满眼都是吃的,闻言兴奋的自动闭上眼。
侍卫营帐内外搜了个遍也没看见歹人身影。
气的哈努满嘴口齿不清的哭嚎,“有,有鬼,这里有鬼!”
他很清楚,不是秦凛。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背脊挺直,站在原地未有动作。
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带人匆匆离开。
“灵韵姐姐,能睁开眼了吗~”
胖丫手舞足蹈的欢呼。
姜灵韵顺势拿了角落里的麻辣兔头,将她带出百宝袋,“行啦,睁开眼~”
胖丫使劲吸了吸鼻子,目光紧盯着她手里的兔头,“好,好香~”
小吃货一把抓过兔头,蹲在地上吃的狼吞虎咽,“好,好,好吃~”
姜灵韵无奈一笑,走出屏风。
以秦凛的聪明睿智,恐怕轻易糊弄不过去。
果然,她刚一出来,秦凛又想掐她脖子。
好在她警惕,第一时间双手捂住脖颈往后退,“别冲动,我可以解释。”
秦凛似笑非笑的等着她解释。
自己的营帐在熟悉不过,仅凭一个屏风,怎么可能挡住那些侍卫的搜寻?
何况胖丫体型大,两人想要躲藏绝无可能。
想起方才闪过的微弱响声,他眉头一皱,狐疑更甚。
姜灵韵自知躲不过,东拼西凑的将糊弄楚临舟他们的所谓变戏法师,拜罗斯师傅之类的说了个遍。
甚至直接当着秦凛的面将手中之物变出,变消失。
秦凛惊愕之余,到底是信了。
姜灵韵暗暗松了口气,要不说古人好糊弄。
秦凛朝旁边座椅摆手,“方才你说寻人,寻得究竟是何人?”
姜灵韵顺势坐下,不答反问,“你和哈努是不是不对付?我若帮你对付他,你能不能帮我救出他抓来制盐的人?”
秦凛一怔,“路途遥远,凶险难料,你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男子?”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明明有相公。
那男子他远远见过一样,长的倒是气质非凡,但年纪.....
“你想什么呢!”姜灵韵秀眉倒竖。
就知道这人想歪了。
她可是现代人,对待婚姻那可是忠贞不渝的好不好!
“抱歉。”
见她满脸愤恨,秦凛无奈一笑,罕见的道歉。
胖丫不禁看呆了。
不过现在啥都比不上她手上的兔头,太香了。
王爷爱别扭让他别扭去~
既然道歉诚恳,姜灵韵也不好得寸进尺。
她自然的坐回椅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秦凛思索片刻,薄唇轻启,“成交。”
他甚是好奇,她柔弱的小娃娃,要如何对付哈努。
姜灵韵自然是不会和他多说。
想必方才她开枪,秦凛是有所察觉的。
同聪明人交易,自然是不用多说。
从秦凛营帐出来,等了许久的永兴总算是松了口气,“村长,你要吓死我,我就差提刀去寻你了!”
“噗~”姜灵韵忍不住失笑,“什么刀,你手里的狗尾巴草刀吗?”
永兴顺手一丢,“嗐,哪能啊~”
再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被他薅的一地的狗尾巴草,姜灵韵脸上笑意更甚,“走吧,明日不是说要给什么王府送胭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