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小翠脸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白嫩的脸上瞬间出现五个手指印。
“刘嬷嬷!”小翠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对面的妇人。
刘嬷嬷面色不改,冷眼睨了她一眼,“身为郡主府一等丫鬟,张口闭口贱女人,简直粗俗,老身岂能任由你污了郡主的耳!”
“你....”小翠一噎,求助的望向苏瑶,“郡主....”
苏瑶瞪了她一眼,语气满是不耐,“行了。刘嬷嬷是我母亲的陪嫁,自是可以代本郡主管教于你。”
“是....”小翠忍着泪,坐着不敢在吭声。
面对苏瑶,刘嬷嬷语气恭敬,却难掩眼中戾气。
“郡主,您想出气何必自己出手,您乃堂堂郡主,若学市井妇人一般小气做派岂不是丢了您的脸面。”
苏瑶眼神流转,“嬷嬷的意思?”
刘嬷嬷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靠山村吴家,原先也是流犯,那吴家有个老太太是这家之前村长的老娘。”
苏瑶不解,“那又如何?”
刘嬷嬷适当提点,“郡主有所不知,新江村的宅基地是都属官府,而新城是您的封地....”
反应过来的苏瑶眼神一亮,“还是嬷嬷深得我心!”
.....
巡游的花车一直到天黑才绕回楚家院子,言三娘几人虽满头大汗,却格外畅快。
尤其是村民和那些游客的反应,简直让人身心愉悦。
今日还只是试演,没成想反响很是不错,等真正表演那日想必游乐园的生意能更上一层楼!
“都仔细着点,这花车可得擦亮堂了,等灵韵回来,咱们就正式演出~”
言三娘笑着嘱咐姑娘们,转身去找巡逻队的人。
花车太大进不了院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必须得让人整夜看着她才放心。
张明宇正准备关办公区的门,见言三娘匆匆赶来一脸疑惑,“言姑娘,你这火急火燎的做甚?”
言三娘喘了口气,“明宇,花车做好了,我想让你派几个人夜里去看着,免得被人破坏了可就不好了。”
张明宇闻言表情有些为难,“言姑娘,这恐怕不行。”
“为何?”言三娘心口一紧。
张明宇眉头一拧,“巡逻队的人全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实在是空不出人....”
自从开园,巡逻队每日天不亮就得起身,操练半个时辰便要去巡园。
两座山范围太大,每日游客众多,一直到戌时才能遣散所有游客。
期间巡逻队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夜班巡逻的二十人,还是他勉强调出来的。
他正想让村长再多找些人巡逻呢。
见他不像说谎,言三娘笑着说没事,转身离开。
“若是李大哥在就好了,也不知灵韵妹妹几时回来.....”
回去的路上,言三娘嘀嘀咕咕的心情低落。
兴许自己还是太谨慎,村里每日有人巡逻,村里又全是靠着游乐园养活的人,应当不会有人敢破坏花车才是。
突然,她余光瞥到一旁树上的衣角眼神一亮。
“白术!”
树上猫着的白术正两眼空洞的看着夜空,就听见言三娘一声大喝,吓得他差点掉下树。
他坐直身子跳下树,看了眼天色满脸诧异,“言姑娘你,你,你怎么发现我的?”
要知道自己可是选了棵最茂密的树,就是怕慕容复吃了晚饭还逼着他挖地浇水的。
这些日子他简直要被慕容复折腾坏了,每日天不亮起床,各种开荒种地。
他的手生生变得很是粗糙,脸也黑了一大圈。
往日的翩翩公子变得黑不溜秋没个人样,害的他都不敢接近沈知玉,因为他现在太糙了。
言三娘嘴角抽了抽,上下看了看他一身白衣,“我的眼睛向来亮堂,尤其是黑夜,你穿的跟女鬼似的能看不到吗。”
白术一脸尴尬,“言姑娘找我有事?”
言三娘点头,“白术老弟若是这几日没事,帮忙看几天花车可好?”
白术脸一垮,指着自己问,“我,看花车?”
“对。”言三娘重重点头,“你啥也不用干,就夜里在花车里打个地铺看着就成。”
白术喃喃自语,“啥也不用干,若是看了花车是否明日就不用下地了?”
只是花车上睡一觉,便不用下地干那又苦又累的粗活!
对比过后他瞬间答应,“成,我看!”
言三娘悬着的心总算的放下了。
翌日
“砰砰砰-”
“出来,都给老婆子出来!”
“没天理个杀千刀的新江村村长姜灵韵,丝毫不顾廉耻占了我儿子家的地.....”
“老婆子好苦哇,死了儿,儿子家都给别人拆了,老天爷给我做主啊~”
“谁啊,吵死了!”白术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一阵尖锐的叫骂声。
他起身下了花车,望向楚家门口。
原来是个面容刻薄,瘦高的老太婆,带着十几个手里拿着锄头,镰刀之类的大汉。
这些人面色极为不善,看样子是来找茬的。
沈余氏一早去训练巡逻队了,慕容复阿奇那也下了地。
家里只剩下沈知玉和两个小丫鬟桃蜜,香蜜。
“哟,你就是姜灵韵?瞧着还是个俏生生的姑娘,咋还做起来鸠占鹊巢,恬不知耻的霸占人家宅子的勾当。”
“乡亲们,给我把他们打出去,这是老婆子儿子的地,他们凭啥占着,简直不要脸!”
沈知玉听见响声打开院门出来时,老婆子尖锐的辱骂更加不入耳。
沈知玉脸气得通红,指着她怒道,“你这老妇,满嘴胡言乱语,信口雌黄。这是我哥嫂家,何时霸占你儿子的宅子。”
老太婆双手叉腰朝她淬了口,“少在这里狡辩,今日你们若不滚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是,滚出去,这是我那死去侄儿子的地,你们即便是盖了屋子也得让出来!”
身后的大汉们晃了晃手中的农具。
“你!你!”沈知玉哪里受过这等气,可偏偏对面是个头发花白的难缠老妇。
骂不过就算了,若是动手更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