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景彦硕和红萝的事情,苏璃棠便无所谓了,这事儿也用不着她管,有苏清悦就行了。
逸风苑。
景彦硕正光着身子坐在床上,酒还没清醒过来,脑子里混乱如麻,旁边是捂着被子哭哭啼啼的红萝。
苏清悦一进门便看见两人睡在一起的画面,顿时怒火中烧,上前便扯住红萝的头发狠狠甩她几巴掌:“贱人,连三爷你都敢勾引!”
红萝脸颊被打的红肿,哭的更加厉害:“三夫人,奴婢冤枉,分明是三爷强迫的奴婢。”
“你还敢诬陷三爷!”
苏清悦对着红萝又打又掐,怎会相信景彦硕能干出这种事儿,再说就红萝这种姿色平平,三爷怎会看上她,更别说强迫了。
“真的是三爷强迫奴婢的,”红萝躲着苏清悦的掐打,泪眼朦胧的看向景彦硕:“三爷您倒是说句话,告诉三夫人奴婢有没有勾引您。”
景彦硕倒是一言不发。
不是他不想说,是方才的事情他都记不得了。
今晚在外面和同僚喝醉了酒,回到屋子里时看见榻上有道身影,他以为是苏清悦,便欺身上前,醒来时才知和红萝睡在了一起,两人什么都发生了,还有了夫妻之实。
沉默良久,景彦硕才歉然道:“对不起悦儿,都怪我喝醉了酒,把红萝认成了你......”
苏清悦顿时胸口疼痛,气红了眼。
事后景彦硕把红萝交给苏清悦处置,是留是杀全凭她做主,也算是给她的交代。
此时红萝正跪在苏清悦面前,哭着不停求饶。
苏清悦满眼怒火,抬脚踹她肩膀上,“你不在苏璃棠身边好好待着,来三爷的院子里做什么!”
红萝被踹翻在地,又起来爬到苏清悦脚边:“奴婢是去找三夫人您的,还以为您在三爷的院子里,没想三爷突然喝醉酒回来,把奴婢当成了您......”
事已至此,观澜苑那边的事情她就不再提了,她知道自己是被人打晕扔到三爷屋子里的,想必是世子身边的人干的,不过这事儿也没其他人知道,就当没发生过,她也不再想着去给世子做妾了。
她现在失身给三爷,该想着怎么让三夫人接纳她。
不管给谁做妾,总好过继续当一个丫鬟。
苏清悦气的脑袋发昏,把手边的茶盏又狠狠砸向红萝的额头,怎么都不解气。
“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红萝顿时慌了,她还不想死。
“三夫人,看在奴婢从小跟在您身边的情分上,求您饶奴婢一命,哪怕您把奴婢赶出府上都行。”
只要活着,什么时候都有机会,若是死了,那她什么都没有了。
一旁的方嬷嬷开口:“三夫人,先别冲动。”
红萝是方嬷嬷看着长大的,看苏清悦要狠心杖毙她,也于心不忍,劝慰道:“不如三夫人就给红萝一个名分吧。”
“你......”
苏清悦一听火气更大,还不等她发怒,方嬷嬷便拍拍她的手:“三夫人听老奴讲,三爷日后屋子里肯定还会添新人的,与其纳个其他狐媚子过来,整天跟您作对,还不如把红萝纳给三爷,怎么说红萝都是您的人,不管她是丫鬟和是妾,都只会听您的话。”
苏清悦火气消了大半,开始思索方嬷嬷的话。
方嬷嬷有一点说的没错,三爷的屋子里日后肯定还会添新人,哪怕她不愿意,婆母那边也肯定会为三爷张罗。
再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这也是由不得她的事情。
与其找个其他狐媚子进门,不如给三爷安排个自己的人,日后也好被她拿捏。
苏清悦睨向红萝:“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若你日后敢有半分不听话的地方,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这话便是松口接纳红萝的意思。
方嬷嬷瞪着红萝:“还不赶紧给三夫人敬茶!”
红萝端着茶水跪在苏清悦面前:“妾身请三夫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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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红萝的事情敲定,喜桃也打探完消息回来了,给苏璃棠津津乐道:“姨娘,三夫人把红萝收到三爷房中了,给了她一个姨娘的身份。”
她就说红萝是个心眼多的,比起绿枝,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那日后三房屋子里可要热闹了。”苏璃棠硒笑,苏清悦这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是有些不解:“这红萝怎么好端端的去了三爷的屋子里,就算是找三夫人,不是该去翠兰苑吗。”
喜桃轻嗤:“要奴婢说,就是她蓄意而为,还说三爷强迫她的,估计就是她自愿的。”
可不就是自愿的。
其实在景彦硕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红萝就清醒了,根本就不是她在苏清悦面前说的那样被三爷给强占,反而是她故意上了景彦硕的床。
她想着世子的妾室是做不成了,做三爷的妾室也一样。
反正三爷当时也喝醉了,事后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任凭她一张嘴颠倒黑白。
虽然这事儿已经解决了,但苏清悦到底是被给气到了,一下子便病倒了。
红萝的事情传到了沈诗吟耳朵里,她还借着看望的名义去嘲笑了苏清悦一番。
新婚才两个多月,屋子里就多了一名妾室,还是被景彦硕给‘强迫’的,怎么说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虽然她不喜欢“景暮笙,”但这么久他也没纳妾,后院依旧是她一个女人,沈诗吟这点还是比较满意的。
等沈诗吟走后,苏清悦被气得病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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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的包房里,陆砚舟半躺在软榻上,单手撑着额头,懒散着姿态:“前两日我在雍州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安王最近一直在蠢蠢欲动,还和南疆暗中有往来,朝堂上几个官员的死多半和他逃脱不了关系。”
安王是当今皇上的皇弟,当年夺嫡失败,皇上念及手足情深没有赶尽杀绝,就把他发配到了雍州。
这些年安王依旧贼心不死,暗地里招兵买马,弄了不少小动作。
坐在案桌前的景韫昭道:“京城里的那个南疆人,还没抓到吗?”
说起这个,陆砚舟一脸无奈:“上次我的人都快抓到他了,结果又被他跑了,现在也不知道躲在了哪里,这人就跟那泥鳅似的,又奸又滑。”
景韫昭若有所思:“京城肯定有人给他打掩护,不然他不可能藏的这么深。”
所以说谁到底是那南疆人的内应,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自从露出破绽后,这人就变得小心翼翼,暂时不敢再对朝廷官员下手。
三月初,距离苏璃棠和景韫昭圆房已经快两个月,苏璃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老夫人不免开始着急。
虽然才两个月时间,但景韫昭不比常人,老夫人总怕他再有什么意外连命都保不住了,是以才想着尽快给他留个后。
老夫人准备再给景韫昭纳一门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