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流产的人从苏璃棠变成了沈诗吟,也同样让景韫昭惊讶。
他和沈诗吟从未同房过,她从哪里来的孩子?
那只能说明,沈诗吟暗中在和其他男人苟合。
那上次喜桃装成沈诗吟身边的丫鬟,去问那大夫沈诗吟流产的事情,说明苏璃棠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这两个女人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情!
对于沈诗吟和别的男人苟合这件事,景韫昭并没多生气,相较而言,他更气的是苏璃棠和沈诗吟一起算计他。
修养了几日后,沈诗吟的身子还不见好,身下一直淋漓不止,但她对外便说身子已经完全无碍了,而且当初从湖里捞上时,就对府上说自己的身子没事,现在都修养这么长时间了,若身子还没恢复过来,总会让人起疑心。
沈诗吟每天还得涂着厚重的脂粉,只为遮住脸上的病态和憔悴。
她刚让人传出自己身子修养好的消息,晚上景韫昭就来她这里了。
沈诗吟倒是无所谓,反正和景韫昭同房的又不是她。
苏璃棠还想着能再清静几日,没想到景韫昭这么快就来沈诗吟这里了。
苏璃棠躺到床上后,没一会儿景韫昭就来了。
苏璃棠这次主动上前替景韫昭宽衣解带。
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被这男人莫名给凶一顿。
看她这般顺从,景韫昭轻硒:“你倒是学会懂事了。”
苏璃棠默默翻下眼皮:“照顾二爷是我分内之事。”
景韫昭轻“呵”一声。
其实他挺喜欢看苏璃棠晚上装成沈诗吟的模样,在他面前小心谨慎又乖顺听话的样子,哪怕他把她惹恼了,她也像只鹌鹑一样不敢吭声,但若是平常的时候,她便成了挠人的小母猫,若敢把她惹恼了,她也不会忍让着你。
景韫昭想起了上次被她踢的那一脚。
待身上衣服褪掉,他掐着苏璃棠的腰肢把她压在床上。
如此亲热的举动,两人都很自然。
苏璃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男人对“沈诗吟”改变了态度,刚开始同房的时候,他都不会主动靠近“沈诗吟”半分的,现在却变的强势又粘人。
苏璃棠突然想起上次踹的那一脚,不知道这男人现在怎么样了,迟疑道:“听闻二爷这几日有些劳累,不如今晚先好好歇息......”
虽然她说的很委婉,景韫昭还是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冷笑:“怎么,怕我不行?”
确实怕你不行。
但这能说吗?
苏璃棠当然不敢说,怕自己活不到天亮。
景韫昭低头封住她的樱唇,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待景韫昭放过她后,苏璃棠后悔那一脚踹轻了。
早知道就该再多用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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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苏清悦那边传出一件喜事,她又有喜了。
这次苏清悦终于能正大光明和府上分享她怀孕的喜事了,吴氏和老夫人得知后都很高兴,特别是吴氏,对苏清悦的态度又改观不少,还让人送去了不少补品。
苏清悦终于扬眉吐气一番。
她让人把这件喜事也传给沈诗吟,说是分享一下。
沈诗吟得知后“砰”的摔碎手里的茶盏:“这个贱人!”
她怎么不知苏清悦是故意挑衅她的。
沈诗吟怒的脸色狰狞,又挥手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了。
特别是她现在不能生育,苏清悦有喜的事情更加刺激到了她。
沈诗吟发完火后便乏力的靠在软榻上,怏怏的脸色更显憔悴。
她身子本来就虚,正是不宜动怒的时候,这一顿火气也消耗了她不少精气。
睡上一个时辰后,沈诗吟寻个理由出府了。
她去了之前的那条巷子。
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程尧就来了。
沈诗吟扑到他怀里,啜泣落泪:“表哥......”
程尧搂过她的身子,帮她擦拭眼泪:“吟儿的身子可好些了?”
沈诗吟更是痛心的落泪:“对不起表哥,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两人虽然这段时间没见面,但沈诗吟有让人给程尧传话,说了她前段时间的遭遇,也告诉他自己流产的事情。
但沈诗吟没说自己日后不能再生育。
女人不能生育是大忌,虽然她相信表哥对她的感情,也不会因为这事儿对她变心,但万一呢?她不敢赌。
程尧同样痛心,安慰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孩子的事情不要紧,日后我们还会再有。”
看他这般关心自己,沈诗吟沉闷良久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在程尧想跟她亲热的时候,沈诗吟以身子还没恢复好为由拒绝了。
她现在下身还流着血,肯定还不能和表哥同房。
程尧只当她身子真的没恢复好,便没强求。
沈诗吟道:“表哥到底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国公府,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一提起这事儿,沈诗吟就急躁。
她不想再整日面对一个“病秧子”的“二爷,”还有和她针锋相对的苏清悦。
包括吴氏和老夫人,她都不想看见,总归只要是国公府的人,她都厌烦。
“我这边最近出了点事儿,还得再等等。”程尧脸上也有些烦躁的意思,看样子最近不太顺心。
“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差点就暴露了。”沈诗吟委屈的又要落泪。
要不是她把流产的事情瞒着苏璃棠,她和表哥的事情肯定就要露馅了。
“好了,这次真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程尧把沈诗吟抱在怀里哄着,捏着她的脸颊,高深莫测道:“这次需要你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就带你离开。”
“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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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尧分开后,沈诗吟便回府了。
同时回府的还有武峰。
武峰去了书房,见到景韫昭道:“属下方才跟踪了一下二夫人,发现她和程家表哥在一起。”
看来这位就是二夫人的奸夫了。
景韫昭点点头,面色平静没任何波动。
对于沈诗吟红杏出墙这事儿,他倒没什么生气的,本来就不是他的妻子。
景韫昭拿来笔和宣纸,开始写字。
武峰伸着脖子看一眼,看到“休书”两字。
他沉默片刻,深思熟虑道:“若是二夫人被休,到时候她恼羞成怒,再把苏姨娘替她同房的事情说出来,到时苏姨娘也得被赶出府。”
虽然苏姨娘是主子的女人,和主子的同房是天经地义,但主子现在是二爷的身份,被老夫人和府上其他人知道了,就是有悖伦理,届时国公府肯定容不下她。
景韫昭顿住手里的笔尖,蹙眉:“多嘴,出去。”
“是。”
在武峰看来,不是他多嘴,是他乱了主子的心。
武峰离开后,景韫昭迟迟没再写下一个字,把写到一半的休书给收起来了。
这厢,苏清悦还没在怀孕的喜悦中沉浸两日,又突然流产了。
“又流产了?”苏璃棠听着喜桃的传话,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