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峰露出讥笑,甩了甩手里的银票:“两条路,要么拿着银票离开,要么留下,那便是死。”
虞香吓得脸色泛白,不甘心的收下银票,又低眸垂泪:“今日天色太晚了,可否留我到明日再走?”
武峰也不是冷漠无情的人,便依了她。
观澜苑的书房里,景韫昭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眉心染着倦怠。
这些时日都在外奔波寻找苏璃棠,耗费了他不少精气神。
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一道身影慢慢走过来,在她的双手要碰到景韫昭身子时,景韫昭突然睁眼看,冷若寒潭的凤眸睨着身边女子:“出去。”
徐蓉蓉脸色僵硬,伸出的双手正僵在半空,讪笑:“听闻世子回来了,妾身便想来看看,一进来还以为世子睡着了,看您脸色疲惫,便想着帮您按摩一下。”
徐蓉蓉今晚打扮的特别漂亮,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清凉的襦裙,裙子是轻纱做的,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最为魅惑。
当时景韫昭醒来时她最是高兴了,因为自己的腹泻已经好了,可以和世子圆房了,结果世子一醒来去忙‘公务’了,时常不在府上,让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世子今晚回来了,她自然得把握好机会。
今晚徐蓉蓉是自荐枕席来了。
但景韫昭眸色冰冷,看着她没有半分波动,只有寒意:“最后一遍,出去。”
徐蓉蓉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壮着胆子往景韫昭身上靠,娇腻着嗓音:“世子,今晚就让妾身服侍您......”
她还没触碰到景韫昭,脸色突然变得惊恐。
她的胸口正被一把长剑抵着。
若是再往一步,剑刃绝对能刺穿她的胸口。
徐蓉蓉吓得花容失色,方知景韫昭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妾身知错,妾身这就离开。”
徐蓉蓉赶紧跑出书房落荒而逃。
景韫昭捏了捏酸疼的眉心,起身去了洛华苑。
苏璃棠正在沐浴,内室里氤氲着雾气。
过会儿,苏璃棠从浴桶里站起来,屏风上倒映着丰腴匀亭的身影,青丝披散在身后,像是一幅泼墨丹青。
“喜桃,把干帛拿过来。”
随即一只手绕过屏风,递过来一条干帛。
苏璃棠看着这只骨节分明、布满青筋的大手怔了一下:“你......世子?”
能在她屋子里来去自如的男子,只有世子了。
“嗯。”
屏风前的景韫昭淡淡应一声。
苏璃棠从屏风后面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子,露出一截瓷白如玉的小腿。
景韫昭只看了一眼,便是眼神发热。
苏璃棠被他看的不自在,本是酸软的双腿连路都走不好了,脚下踉跄一下,被景韫昭趁机抱个满怀。
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景韫昭心里一阵荡漾。
两人四目对视,苏璃棠看见景韫昭深暗的眸色,心里一慌,赶紧想从他怀里离开:“世子,我今晚很累。”
轻软的语调,似乎含着求饶。
景韫昭喉头发痒,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待苏璃棠被松开后,张着檀口喘息,景韫昭的眸色越来越暗,苏璃棠扑闪着潋滟泛雾的眸子:“世子,我真的很累。”
昨晚被折腾到大半夜,白天又跟着骑马,到现在双腿都酸软无力。
“嗯,我今晚也累。”景韫昭悠悠轻笑,再次亲了下苏璃棠的小嘴,这次是蜻蜓点水,碰一下就离开了。
他自然知道苏璃棠今日很累,也没打算碰她。
把苏璃棠抱到床上后,他便先去沐浴,回来跟苏璃棠一块躺在床上,只抱着她,没有其他动作。
明明和景韫昭刚相处没多久,苏璃棠不知道为何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自然,就连床笫之事都那么契合。
苏璃棠本来是很困的,有景韫昭在身边,又睡不着了,问道:“听闻断崖山的匪徒是你剿灭的,那杜家小姐怎么样了,可还活着?”
“已经送回杜家了,”景韫昭睁开眼:“怎么,你认识?”
“不太熟,一面之缘而已。”
和杜如婳那些事情苏璃棠没再提,觉得没必要,只想看看杜如婳被匪徒折磨了那么久,如今是死是活。
不过好在她没提,若是景韫昭知道杜如婳对苏璃棠恩将仇报的事儿,估计会立马杀到杜家。
次日,苏璃棠醒来时,景韫昭已经离开了。
如今恢复了世子的身份,手上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
苏璃棠起床后看见虞香时,有些惊讶:“虞香姑娘怎么还没离开?”
昨晚武峰让虞香离开的事情苏璃棠都知道了,说是等今日天亮她便会走。
虞香‘扑通’一下跪在苏璃棠面前,泪眼朦胧道:“求苏姨娘帮帮我,我早已是世子的人了,和他也有了夫妻之实,我还能怎么离开。”
苏璃棠凝下脸色,转头看向一旁的墨书和喜桃:“她说的是真的?”
喜桃和墨书的脸色都很不自然,犹豫了两息,喜桃才点头:“是真的......”